“仁慈,放学一起去乐乐家写作业,”玩得好的同学转过头对还在标读音的胥仁慈说,低个头,忽然瞪大了眼珠子,“搞什么鬼,你就开始写作业干嘛?”
完成!胥仁慈在注完最后一个音,抬头笑道:“我跟刘峰他们约好去义山寻宝,明天和你们一起写作业,恩?”说完,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阿尔卑斯,算是赔礼,前桌的同学翻了个白眼,回过头去把糖分给另外几个女孩子,顺便说了胥仁慈抛下她们和那些臭男生去搞破坏的事,引得几个女孩纷纷回头瞪她,胥仁慈笑了笑,她们就又没辙了。
放了学,就跟男同学们一起打闹着去义山,义山是昌安最古老的一块地方,胥仁慈称它为昌安的守护神,就像每个地方都有神灵庇佑,昌安就由义山守护,哪天要是义山没了,昌安也就该没落了。义山不高,但是风景极佳,满山的松柏四季常青,石子路边向两侧山体蔓延的杜鹃到了春天就开遍了整个义山,半山坡上有革命英雄纪念碑,还有德国人在二战时期修建的教堂,虽然现在已经荒废,但却是胥仁慈最爱去的地方,高大的穹顶,斑驳的壁画,阳光稀疏的打在七彩玻璃上,投进教堂地面变得光怪陆离,她爱坐在这样的光景中,偶尔矫情地思考人生,但更多的是和伙伴在里面探险,因为各种各样的鬼故事,比如说半夜出现的不明鬼火,被别人说得神乎其神的耶稣塑像。胥仁慈相信命运,却不信鬼神,尤其在这种时候,一般都是她打头阵,在男生赞叹的目光下进入各种据说闹鬼的房间,然后假装看到可怕的东西,露出惊恐的目光,吓得外面的男生们作鸟兽散,每每这个时候胥仁慈就捧腹大笑。
天色渐晚,胥仁慈纷纷跟伙伴们道别,然后去她爸的单位等她爸下班跟他一块儿回家,她爸科室里的阿姨也对她很好,在她爸妈没空带她的时候陪她一块玩儿,那个阿姨身材细长,扎着马尾,比她妈年纪小些,胥仁慈觉得这个阿姨也不错,至少长得不错。
就这样过了三年,胥仁慈的童年悠闲明亮,如鱼得水,幸福的家庭,她最爱的外公,一起成长的伙伴,值得一提的是,胥仁慈爸妈都长得不错,所以胥仁慈爱翻她爸妈结婚时的相册,她妈妈穿着大红的中式礼服,美丽的妆面衬着这个新娘愈发光彩照人,精致的发髻上蒙着一层红色的薄纱,在镜头里熠熠生辉,她爸爸穿着熨帖的西服,白色衬衫与红色领带颜色分明,鲜艳动人。只不过是照片,就让胥仁慈觉得她爸妈是世界上最般配最恩爱的一双璧人,而他们的结晶也绝对不会不出色,在今后的日子里更是应证了这个想法,胥仁慈慢慢长开了,眉目五官渐渐显出了江南的风情,好看的远山眉,眼神妩媚,鼻梁不直,高度适中,有人告诉她,鼻梁不直的人情路多半坎坷,胥仁慈从未放在心上,只要不影响整体美观,她都没什么所谓。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实在赏心悦目,胥仁慈就更爱自己和这个家庭,她从来都坚信她家是最幸福的一家人。
胥仁慈以为自己会一直这么顺风顺水地幸福下去,然而,太不知人间疾苦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道理胥仁慈在十岁的时候才将将懂了一点,当时她上了五年级。
一天傍晚,她妈神色如常地对她说:“仁慈,你去找附近的同学玩吧。”
胥仁慈颇为惊讶,因为天色向晚,她妈从来不爱她往外跑,不过她生□□玩,她妈这样发话了,她自然乐得出去找同学玩,她去住在附近玩的好的朋友家里,可是别人家都要准备吃饭了,朋友的妈妈留她吃饭,胥仁慈想到自己家好像也做了晚餐,便婉拒,朋友的妈妈也不强求,胥仁慈呆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打声招呼,然后回了家。
到了家,她爸妈都坐在客厅,气氛颇为凝重,她爸见她回家,开口就道:“仁慈,如果我和妈妈离婚,你跟谁?”
“嗡”的一声,胥仁慈整个人都懵了,离婚?这种事情!胥仁慈以为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电视电影里,怎么可能会发生在他们家?还未开口说话眼泪就先流了下来。她只觉得周身发凉,哑声道:“你们如果离婚,我就去死!”
她跑到她爸的亲戚家,惊动了所有人,连她远在乡下静养的奶奶都惊动了,连夜赶来,伸手就甩了她爸一巴掌,然后哭得惊天动地,边哭边唱骂,骂的什么胥仁慈也听不懂,她只愣在那里,心中千万念头一齐涌了出来,奶奶这么大阵仗算是先稳住了她爸吧?她要找出那个害得她家支离破碎的小三,然后……然后先不管,总要先把她找出来再说!外公身体不好,不能跟他说,那她妈就只能靠她了!总之,这个家只要有她就不能散了。
晚上,她妈带她睡觉,奶奶被姑姑接走,她爸睡在客房,她心疼地搂着她妈,这个女人原来这么命苦,自己也很命苦,想到这里,她也开始心疼自己,原来她以为的家庭美满都是假象,这个家已经吊在悬崖边很久了,而她还不自知。
接下来的日子,胥仁慈觉得自己仿佛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计算每一步,观察爸妈之间每一个动作,每一次相处,生怕他们再爆发一次足以让他们离婚的争吵,心上悬着一颗随时爆炸的炸弹。
逐渐,胥仁慈发现了一些以前从没注意过的事情,比如,她爸从来没买过什么衣服给她,她的衣食住行都是她妈负责;比如,她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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