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那你今天和璞玉姐出去吃龙虾,都说了什么?你不是说她最近心情不好吗?”
“还不是蒋莲诚!他回部队了,所以我姐才这么低沉。”
“其实吧,蒋莲诚退伍不是关键所在,他父母才是,如果他爸妈同意的话就没什么了,”商雨分析道,“如果蒋莲诚在这边安家立业的话,肯定是因为璞玉姐,那怎么才能让他在这边定下来呢?”
胥仁慈暗暗想着商雨的话,她觉得非常有道理,蒋莲诚父母不可能让他一辈子在军队,即使他们家在北方军区只手遮天,蒋莲诚要是能在昌安发展,温璞玉也不用离开,怎么样才能让蒋莲诚留下来?
城北!城北开发案!宋清莱提到过的,他想和蒋莲诚联手建设昌安城北,可是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动静?一个项目从初稿到讨论到修改直至最后成型,然后再上报给政府,通过审批,少则一年多则几年,现在不动工,五年一到政府就会把地收回重新拍卖,在胥仁慈的脑海中,后来昌安城北地皮紧缺,寸土寸金,政府开始圈地之后就没有任何个人或是集团能拿到城北的半分土地。
“难办……”胥仁慈脱力地倒在床上。
“你说什么?”商雨火速吃完一碗炒粉,斜倚在床头。
“没——”胥仁慈拖长尾音,“就是在想城北的地。”
“城北的地?就是政府卖给宋家的那一片?”
“你知道?”胥仁慈听商雨这么说,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宋家怎么会在昌安圈地,按理说应该是看不上的,只有上海香港那种地界才入的了宋家的眼。”
“宋家怎么能不建设昌安,宋家从昌安发迹,被一路提携着去了中央,老话都说“苟富贵勿相忘”,如今宋家都衣锦这么多年也不准备还乡了,可不得帮着建设建设家乡吗?要不还不得被唾沫给喷死!更何况现在的昌安市市长还是宋老爷的学生,这裙带关系不帮着提携提携说出去也不像话啊。”
“商雨,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啊……”商雨停住,“嗯——我听来酒店里请客的人说的,然后自己总结出来的,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可是城北不能一直搁置,最多五年,政府就会收回。”
“可能没有遇到看得上的企划案吧,我听说宋清莱一直是那种追求完美的人,如果没有完美无缺的计划他是不会动工的,大概会在土地到期之前转卖也说不定。”
“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根本无利可图,像宋清莱这样的大商人会这样做吗?
“仁慈,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件事?因为璞玉姐?”商雨问道。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七月半,俗称鬼节,大人会在这一天看紧自家的小孩,以免被夜晚上来阳间的鬼魂勾走了魂魄,胥仁慈这些年来对七月半的记忆大概就是要跟外公一起去温家的墓地扫墓,她一直是不太上心的,一来是对于死去的人没什么感情,二来是年纪小不懂什么是阴阳相隔,这种心肺俱碎的感觉。今年没什么事,帝豪也放假,胥仁慈忽然想去看看,看看那些不甚熟悉的亲人们。
商雨天不怕地不怕,生□□玩,胥仁慈本来只是想去看看就好,最后商雨黄纸高香蜡烛一应俱全,她们两个大包小包还打了个“黄虫”去温家私墓。一个一个墓碑拜过去,胥仁慈突然之间就泪眼朦胧,她想到她外公“温氏南安大人之墓”的墓志铭,里面有一句“终其一生行其所善上天眷顾去而无憾”。人们总说,生前就算有什么遗憾,也不能死后带到另一个世界去,不然下辈子会投不到好胎。所以她外公一生的苦难大多都没有人知道。
商雨一路也很沉默,安静的烧纸,动作熟练程序流畅,就像一个专业的祭灵人。胥仁慈站在她身后,大火带起的热浪烧得她们俩面颊通红,把眼前的景物变得扭曲而不真实。
“仁慈,我好难过。”商雨目光悲哀地注视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对身后的胥仁慈沉声说道。
胥仁慈上前一步扶住商雨的肩头,商雨自顾自的说,“他们就这样离开,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大概会有牵挂……吧?”
“都无所谓的,因为来不及。”胥仁慈冷情冷感的打断。
回去的途中,遇到一个瞎眼老太,说些神神叨叨的话,商雨听不懂,胥仁慈却听进了心里。
那个老太拄着拐杖,与胥仁慈擦肩而过时,随机转身,“这位姑娘,老身有句话要对你说。”
胥仁慈眯起眼睛,“洗耳恭听。”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说完,那老太也不顾她们的眼神,就像是自说自话,又像是天机之语。
商雨疑惑的回头,却只看到空无一物的深山,瞬间以为自己见了鬼。
胥仁慈回到宿舍,久久不能平复,“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可是她是不信这句话吧,大概是她天性如此——我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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