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有人碰了碰她的胳膊,胥仁慈立刻回神,商雨皱了皱眉,然后走去旁边的位置服务,胥仁慈看了看四周,服务们已经分散到各个位置,不过还好,还没人注意到她走神,胥仁慈站在主位上的男人身后——因为那个男人身后的服务员最多,换盘子什么的有眼力见的早就抢着做了,怎么着也轮不着她,轻轻松松跟后边儿站着就成。
酒过三巡言谈之间,胥仁慈大致对酒桌上的地位分配能够做出判断,最下位的是男人的司机然后一边是昌安市现任市长副市长以及两位市长秘书,另一边是招商局的局长及其秘书,未来昌安市的副市长——现任昌安市财政局局长,男人的秘书,最中心的主位上是那个丰神俊朗的男人。大概是市长请那个男人,然后其他人作陪,但是现在胥仁慈又觉得男人的身份与她所想的有些出入——这个男人不单纯是权贵之后或是政界新星。市长以长辈相称,却毕恭毕敬,其他人表面上毕恭毕敬,却又卯足了劲要将男人放倒在酒桌上,虽然司机和秘书都为他挡了不少的酒,却扛不住这么□□番上阵,男人自己也被灌了不少,不过看起来还是清醒的。
“清莱啊,叔叔敬你这杯酒你可不能不给面子啊。”市长显然是要灌他,迫于他以辈分相压,还有一旁挺着啤酒肚的招商局局长起哄,男人按住了想要帮忙挡酒的秘书,端着酒杯站起来,微躬着身与市长碰杯,然后双方都一饮而尽。
酒桌上又是一片叫好,市长让秘书给他斟满了酒,又吩咐她下位给主座上的男人斟酒,还没等秘书起身,男人状似苦恼地推脱道:“刘叔可太不爱惜晚辈了。”
秘书一时茫然,起身也不是不起身也不是,豪爽的财政局局长拿过酒瓶,显然是要给男人斟满一杯,基于身份地位的差距,男人的司机和秘书对此也无可奈何,仍尽力劝阻说宋先生胃不好不能多喝。
胥仁慈见男人微微皱眉,眉宇间隐约有些不适,她拿过旁边服务员手里的备用酒瓶,在众目癸癸之下上前给男人倒酒,大约一指,酒桌上安静下来,只听得她倒酒时的水流声,男人侧着脸颇玩味的看着她,她眼角余光瞥到男人唇边的一丝笑意,然后又一语不发地退回一众服务员中。
“小赵啊,你们这儿的服务员素质是越来越高啊……”副市长一番意味深长的话听得那个候在一旁的赵经理连连鞠躬,不停擦汗。
“老吴啊,你看你把赵经理吓得,”市长靠在椅子上,虚伪的打着圆场,“小姑娘长得挺漂亮,帝豪的服务员是高出其他酒店一大截啊。”
赵经理点头称是,刘市长朝胥仁慈招招手,让她到他身边服务,无奈之下胥仁慈只得到他身边,全程主座上的男人尊口未开,也不轻易招惹麻烦上身,典型的政客做派。
饭局直至结束,胥仁慈给市长夹菜换盘子忙的不亦乐乎,男人虚与委蛇地周旋,推杯换盏,八面玲珑。
筵毕客散,司机开着车,秘书坐在副驾上,男人靠在后座的真皮坐垫上闭目养神,秘书回过头看着他:“宋总,城北的开发案……”
“先缓一缓,”男人眼里布满血丝,今天的酒喝得他们都不痛快,城北的开发,昌安的建设,谁都想分一杯羹,靠着宋家这个大树好乘凉,他收购城北大部分的土地,就不允许有人来吃他辛辛苦苦煮熟的鸭子,“城北先别急着动,那里矜贵着呢,不过还不是时候。”
秘书点点头,宋家财力雄厚,昌安政府也仰仗着,但宋清莱轻易不能做出什么承诺,昌安水又深,城北开发案一旦动工,没个十几年不行,这么长时间没人敢轻易保证城北的建设能顺顺利利地完工,中途要经历换届,不知道下一任领导集团又会有什么新的动作,一旦命令他们停止,损失不可估量。这任市长急于在他任期内做出亮眼的成绩为其仕途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城北建设无疑是最佳选择,宋清莱却不会用他自己的身家性命为这位市长加持,双方就这么僵持着,才有了今日的鸿门夜宴。
宋清莱开口:“今天不回城西小馆了,回泉山的别墅。”司机立刻在前方路口掉头,向泉山方向行驶。
宋清莱揉揉酸胀的眉心,他看不上昌安这块地方,不准备把这里打造成他的大本营,城北的开发案不过是他做的这么多项目里微不足道的一个,赚了钱还好说,他可不想再这么块破地方上栽个跟头,昌安啊昌安,简直是鸡肋,虽然数省通衢,潜力巨大,可是起步太晚,风险也大。如果不是他父亲推荐,他也不会从急流汹涌的上海到这里来。他爸显然是要提携昌安市长的,他也不能驳了他爸的面子,让秘书来昌安考察一番后提交了计划书,但总不能合他的意,全是支离破碎的小格局,把城北分割成一块一块的,完全割裂了其整体优势,而他现下也没有适合城北的发展模式,只能先按兵不动,将城北搁置五年。
今天的那个女孩,真是有趣,突然宋清莱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为他倒酒的女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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