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原本相爷封锁了女帝出宫的消息,正因为半路杀出那伙西夜人,他们才被迫在外耽搁了两日。女帝两日未上早朝,此事便再也瞒不住了,如今已经传得满城风雨。”
慕容烟清秀的眉眼舒展开来,眼眶不禁有些湿润:“老天有眼,我的苦,也算没有白受。”
提起这个,茶兰就为自家小姐感到委屈:“要我说,相爷就该做得狠些,直接让那伙人把女帝一刀劈死……”
“闭嘴。”慕容烟赶忙四下望了望,“你这丫头,跟谁学的说话口无遮拦?这里是国相府,不是你自个儿的地盘。”
茶兰也意识到自己说得过分了:“小姐,茶兰知错了……”
“知错就好。”
慕容烟垂眸思索片刻:“哥哥这两日一定没有休息好,你快去备下温泉水,再扶我到厨房,我要为哥哥做几样他爱吃的菜。”
“是,小姐。”
*
夏非奴感到有一个湿热的气息小狗一般在她脸旁细细吐纳,搔的她脸颊一阵痒痒。
她睁开眼,看见司梨放大的俊脸就趴在床沿上。
夏非奴心想,这一定是个噩梦。
边想着,她又把眼合上了。
司梨噗地一声笑起来:“陛下,你别装了,我都看见你睁眼了。”
夏非奴不吭声,继续装死。
司梨道:“陛下,你都是要当娘亲的人了,怎么还这般幼稚?”
……什么?我要当娘亲?
夏非奴呵呵两声,我现在可不就是娘亲专业户,两只小毛球眼巴巴等着我养呢。
一边王太医的声音飘了过来:“是啊,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陛下有孕一月有余了。”
夏非奴:“……”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夏非奴猛地坐起身:“你说什么?”
王太医愣了愣:“陛下怀有身孕,已经一个多月了。您在宫外太过劳累,才会晕倒……”
这一定是个噩梦!
夏非奴使劲儿掐自己的胳膊,睡睡睡,睡妈蛋啊,快点醒过来!
花緈笑道:“瞧陛下,准是高兴坏了。”
夏非奴突然想起什么,大笑两声:“王太医,你在骗人,朕刚来过大姨妈……”
说完之后,夏非奴自己都觉得她是个二百五。
这具身体是踏马夏阴的啊!
“好好好,就算朕真的怀孕了,朕为什么没有害喜?”
王太医:“……”
夏非奴揪住他的衣领:“你老实告诉朕,到底有没有怀孕。”
可怜王太医一代忠臣,宁死不屈地点点头:“陛下,您确实怀孕了。”
夏非奴默。
身为老chù_nǚ,她真不觉得有什么丢人。就算要让她生孩子,能不能提前告诉她一声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啊。
夏非奴面无表情松开王太医,拿起桌上一只琉璃盘龙樽。
司梨挽蝶一伙人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陛下三思,这樽值三个城池啊。”
夏非奴放下琉璃樽,拿起一面海兽葡萄镜。
“陛下,这镜值五个城池,五个!”
夏非奴扔了铜镜抓起砚台一把举过头顶。
“陛下!”
夏非奴暴走:“怎么,这砚值半个大明?”
挽蝶弱弱道:“回陛下,这砚台不值钱,可是……”
话音未落,夏非奴就感到有什么东西落在她头顶,顺着脸颊肆意横流。
“挽蝶。”
“……奴婢在……”
“以后这砚台不用的时候,就把里面的墨汁给朕清干净。”
“……奴婢记住了……”
左思右想找不到人骂。
夏非奴用了膳,一个人躲在玉汤宫泡澡。
好在女帝这人还算讲究,她命她的男宠们定期服用避孕的汤药,除了慕容。
查过敬事房的记录,基本可以确定,这是慕容的孩子无疑了。
说起慕容,夏非奴醒后就没见过他。听花緈说是去安抚前朝老臣了,那他知道孩子的事吗。
夏非奴脑袋里乱得很,她屏住呼吸,把自己埋进洒满花瓣的温泉水中。
*
申时,慕容终于从前朝事务中脱身,赶往女帝寝殿。
进了殿门,却只看见挽蝶等一干侍女。他问:“陛下呢?”
挽蝶:“陛下在玉汤宫泡澡,相爷您有何事?”
慕容却理也不理她,径自朝玉汤宫去了。
微风簌簌,玉汤宫纱幔飘摇。慕容屏退一旁伺候的众人,推开折门走了进去。
池子中央,夏非奴手持茶樽,身披浴纱,踩着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的鼓点,自娱自乐地跳探戈。
这舞慕容自然没见过。他只觉得妖冶动人,使夏非奴看上去有种惊世骇俗的妩媚。
浴纱沾了水,贴在夏非奴的身上,将她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暴露无疑。夏非奴却只陶醉在舞步中,忘乎所以。
直到……
“奴婢叩见慕容国相。”挽蝶端着女帝换洗的衣裙,恭敬施礼,“国相大人不去泡汤吗?”
夏非奴一惊,心想天老爷,这还有没有隐私权了,女澡堂他说进就进啊。
她复又把自己埋进水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慕容接过衣裙,对挽蝶道:“你出去吧。”
“是。”
这厢撩起纱幔,缓步靠近池子。慕容高挑的丹凤眼透出一股难以察觉的柔情。
夏非奴拼命念咒,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陛下,你打算洗到什么时候?”
夏非奴转过身,没好气道:“咋地。”
“陛下现在
喜欢卿本非奴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