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黑鹰也,等我回去的时候他已经买来了cuake,一个蓝莓,一个树莓,这两种口味都是berko特制的零卡路里的。我拿着蛋糕去了严冽的病房,他已经醒了,身上的各种管子都被拔掉了,现在正挂着两大袋药水。
“亦冷。。。”因为长时间没有饮水,严冽的声音有些沙哑。
“先别说话。”我接了一杯温水,插上吸管递给他。“不许咽,漱漱口就吐出来。”我从旁边拿过一个盆举到了他跟前。
严冽潄完口,口中的干涩缓解了许多,注视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心,“伤得怎么样?都好了吗?还疼不疼?”可能是一口气说了太多话,严冽有些喘,搭在腹部的手也不仅加重了力道。
“我没事,你少说点话吧。”我轻轻帮他顺着胸口,忽而对上他那双泛着涟漪的含情目,真真是病如西子胜三分。“严冽,若是这世间真的有贾宝玉,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爱上你。”我调戏道。
“什么贾宝玉,不稀罕。。。我只要你。。。”严冽用没扎针的那只手拉住我,虽然没什么力气,但是我依然能感受到他的坚定。
“那你就快吧附在你身上的林黛玉给赶走。”我牵起他拉着我的那只手贴在唇上轻轻吻着。
严冽的眼神暗了下去,抽回手按在腹部,“我这副身体,跟废人。。。又有什么两样。。。呃。。。”情绪的起伏刺激的他胃腹一阵翻搅,他忍不住□□出声,僵直的身体一下子蜷了起来。
“废人?你见过哪个废人能坐拥整个中区?你见过哪个废人敢为自己的爱人挨枪子儿?”我按住他抖动的身体,把手捂在了他还没有长好的刀口上,“严冽,如果连你自己都自暴自弃的话,那就谁也帮不了你了,你要相信自己、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亦冷。。。我真的不行了。。。我不能。。。拖累你。。。”严冽眼中闪着点点泪光,干裂的嘴唇被咬出了一排齿印。
“严冽,我就一句话,你若死了,我也绝不独活,如果活着不能在一起,那就让我们做一对恩爱的野鬼吧!”
严冽猛地抬起头看着我愣了半响,又低下头去,紧接着大滴大滴的泪水不由自主的往下落,很快就把床单打湿了一片。我搂住他瘦削的身体,与他十指相扣,纵然颤抖的手指上没有红绳,也没有誓约的戒指,但只要牵住了,就绝不会再放开。
“严冽,感受到我的体温了吗?我就在你身边,永远不会离开,哪怕有一天你对我厌烦了,我也会像橡皮糖一样粘着你。”
“可是。。。我好疼。。。我这么不争气。。。你会不会。。。烦我?”严冽翻过身对上我的眼睛,晶莹的泪滴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当然不会,我发誓。”我认真地向天竖起了三根手指。
“嗯。。。”严冽抽了抽鼻子,眼睛移到了桌子上的蛋糕盒上,“你带什么来了?”
“berko的cuake,你之前不是说要带我去吃吗,所以我就买回来了。”我把蛋糕盒放到床边,拆开,去了一个精致的小杯糕,“你现在不能吃,就看着我吃吧。”我叉了一小块蛋糕塞进嘴里,细腻的奶油入口即化,浓郁的蓝莓味冲击着我的味蕾,“真好吃。”
“哼,明知道我吃不了,还诱惑我。。。”严冽委屈地瘪瘪嘴,转头就把脑袋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
“你干嘛?会憋坏的。”我轻轻扳了扳他的肩膀。
“眼不见。。。为净。。。”严冽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间传来,我强忍着笑意把蛋糕收到一边,然后稍稍用力就把枕头撤开了。
没有了枕头的支撑,严冽的小脸一下就拍在了床上。“唔。。。你就会欺负病人。。。”
“好啦,不许趴着,小心压到伤口。”我扶着他重新躺好,见他额头上冒出了密密的细汗,以为他扯到了伤口,连忙担心地问:“是不是又疼了?伤口没有裂开吧?你可千万不要乱动了。”
“只有一点点疼。。。挂的药水有止疼的。”
“陈允怎么会给你挂止疼药?”不是有副作用的吗?
“他怕我疼得受不了会乱动,伤口撕裂就麻烦了,所以先让我挂几天止疼的。。。”严冽十分委屈地说,抓过我的手放在了上腹,“胃有点难受。。。你给揉揉,要轻一点。。。”
“这药会不会有依赖性啊?”我一边十分轻柔的给他按摩胃部,一边狐疑的盯着点滴瓶。这是什么神奇的药水?按理说严冽刚经历了两场大手术,刀口又深,应该很疼才对,怎么一挂上这药就跟失去了痛觉似的?
“不会的,陈允开的药一定是最好的,你不用担心。。。呕。。。”严冽突然一阵反胃,捂着嘴趴在床边就开始干呕。
“你怎么了?还好么?”我赶忙拿过盆给他接着,但是他胃里连口水都没有,当然什么也吐不出来。
“呕。。。没。。。呕。。。没事。。。”严冽呕的撕心裂肺,纸片一样的身子剧烈起伏着,我不听地帮他顺背,但是丝毫没有效果,见他连气息都乱了,小脸憋得通红,我急忙按了呼叫铃。
医生很快就携着一批护士赶来了,先帮他止吐,然后给他戴上氧气罩,拔掉了还没输完的点滴。
“你是严先生的家属吗?”医生看着我问。
“是。。。他怎么样?”
“不太好。”医生摇了摇头,“我给他输的是进口的高端镇痛剂,副作用相对较少,但是他的反应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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