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用的卧室内,有一个大大的衣柜,一面并非魔镜的镜子,一张不大的床和一个略是古香的床头柜。
“哥,你睡着没?”
小雪盘腿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沿。我则侧卧在床上,背对着小雪。
“大白天的,我又不是猪。”
“那你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
“那你都不说话。”
我不响。
“是不是想家了?”小雪开始试探。
“……”
“当年我也是这样,开始很兴奋,几天后就开始觉得寂寞,然后开始会想家……”小雪的经历,“不过很快就会好了,因为……”
“因为什么?”
“我交到了不少朋友,有来自沙特的搞笑大叔,他厚厚的大黑胡子比他皮肤还黑呢……”
我嗤之以鼻,“胡子当然更黑啊。”
“听我说完嘛,”小雪接着说道,“还有个日本姑娘,她好厉害,别人不会的问题她都会,学习可认真了,对人又随和,然后还有个中国女孩,不过她不怎么爱学习,就是经常会翘课出去疯,每学期都要让出勤率低到红线,才安安稳稳地来上课。”
“我猜……”
“恩?”
“你一定和那个中国女孩玩的最好了。”
“当然不是。”
“哦?”
“我告诉你哦,嘿嘿嘿……”小雪阴笑一阵,“是那个沙特大叔。”
“噗,”我又一次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干嘛笑啊!”
“没……没什么。”
“哼,亏我好心好意的跟你说这些……”小雪略有生气。
“我真没感到寂寞,这里有叔叔、阿姨和你。再说你基本每天都不去店里,留下来陪我到处转到处逛,我哪有时间让寂寞来找我玩?”我一下坐起身,在小雪的发心上乱摸一通。
“你讨厌啊!”小雪拼命拍打我的手,然后理了理被我摸乱的头发,“你没听过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吗!”
我耸耸肩。
“你难道就不知道发型是女孩子的命吗!”小雪拿起枕头扑向我,手中的枕头将我的脸捂死,“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摸乱我的头发!”
“我投降,我投降……”快要窒息的我拼命喊着。
小雪将枕头扔开,抚掌大笑。
“小雪……”
“恩?”我突然一股伤感的认真,让小雪愣在床边。
“我想喝拿铁。”
“就这……?”小雪小心翼翼地问着。
“恩。”
“噗……”小雪扑哧一笑,“哥,你刚才那个表情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失恋了呢……哈哈哈……喝拿铁就喝拿铁,干嘛要摆出这种像受了伤一样的表情……”
“有吗?”我摸摸自己的脸,“真的很像吗?”
“自己照镜子看!”小雪不置可否,“我去换衣服,然后带你去喝拿铁!”小雪故意将重音放在拿铁上。
我一番浅笑。
小雪已回到她的房间,我拉开窗帘,一缕阳光突兀的洒满整间卧室。公主,我今天要去寻找好喝的拿铁了,你可别生气啊,嘿嘿……我不禁莞尔。
“一会我要和小雪去喝拿铁。(笑)”
“嘻嘻,你这是想公主了吧。(笑)”
“就你聪明。(轻敲)”
“花花……真好……(抱)”
“恩?怎么了?(抱)”
“你想公主了可以去喝拿铁……那我想你了,该怎么办呢?(浅笑)”
我凝视着不知该如何作答的信息,一方酸楚油然而生,是啊,如果我想你了,我要怎么办……
“哥!好了没!”门外响起小雪的呼唤。
“来了来了。”我快速地指尖轻敲,“傻奈奈……我们可以发信息,打电话,视频呀……(抱)”
女孩没有回复我的短信。
我被小雪带到一家不算人少的咖啡店,我记得,那家咖啡店的名字叫“time”,是一家夫妻店,老板是日本人,老板娘则是法国人。
庭院里还有三五空位,我和小雪落座一隅,身前已是一杯拿铁,一杯卡布。
金发老板娘带着优雅笑容放下马卡龙后离开。
“是个大美女。”我悄悄对小雪说道。
“她叫艾玛。”小雪尝了口马卡龙,一脸幸福的模样,“还是这么好吃。”
“你常来这里?”
“也有段时间没来了,就是喜欢他们家的马卡龙。”小雪泯了口卡布,“别看了!眼珠子都要出来了!还不快喝拿铁!”
“哪有!”我慌忙收回视线,端起拿铁,那一片树叶飘在杯中,摇曳着,孤寂着,我不禁浅笑着思忖。
“哥。”小雪小声喊我。
“怎么了?”
“说说你的故事给我听吧。”
“故事?哪来的故事。”
“你少来了,盯着拿铁又不喝,脸上写满了回忆。”
“小丫头。”
“也就差你两岁。”
我莞尔,“那我就说说我和拿铁的故事吧。”
“好!”小雪兴致盎然。
有时,云遮住骄阳,天空是一片暗色,有时,风吹散云层,遮阳伞上洒满骄阳……
我始终分不出墨尔本的风和南京的风有什么区别,只是,南京风起时,耳边会有老旧的铃铛作响,而这里,只有艾玛高跟鞋的声响。
“哥,下次带我去喝公主做的咖啡吧,好不好。”小雪哀求着。
“只要你回国,我就带你去。”我笑着。
“拉钩。”小雪伸出小拇指,静待我的承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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