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永川知道儿子的死讯慌得晕了过去,病了数月。中央军乘此良机更是势如破竹,两年之间攻破卢永川大部分的属地。第三年开春的时候,终以上平被攻陷,卢永川逃至西北结束了这场漫长的战争。
若说春去秋来不过转瞬,绥聿两系断断续续的打了小十年,中央军与卢永川又是三年。上平作为古都若说是满目苍夷亦不为过,几年时间变得不只这座城。季宗扬虽说生意的做的不错,但与季家当年之盛况相比那是远不能及的。亓熙化名的黎熙成了上平有名的国文讲师,与梁若冬的婚事最终也定在了今年五月。
季宗寒受邀参加上平国民政府建立仪式,季宗寒在前一天回了上平。大早上的谢言、亓熙同江汉暄开着车等在机场的时候,亓熙的心情倒是少有的好,就靠在车内唱京韵大鼓。
叹君王万种凄凉千般寂寞,一心似醉两泪如倾。
愁漠漠残月晓星初领略,路迢迢涉水登山哪惯经。
好容易盼到行宫歇歇倦体,偏遇着冷雨凄风助惨情。
剑阁中有怀不寐唐天子,听窗外不住的叮当连连地作响声。
忙问道:“外面的声音却是何物也?”
高力士奏:“林中雨点和檐下金铃。”
江汉暄坐在副驾驶往后看道:“哎呦!这某些人心情一好就是得意忘形啊!”
亓熙也不答话就住了嘴,倒是谢言问出了声
“二哥,咱们与大哥三年未见了,你说他该变成个什么样啊?”
江汉暄好奇的问道:“阿言,怎么当年你不跟着去美国啊?”
“大哥死都不让我跟,我有什么办法?”
亓熙理了理身上云岚纹的长衫道:“大哥是心疼你,不去有不去的好。你看看你现在媳妇也娶了,跟着九叔在中央军做的也好,没事还能帮衬帮衬宗扬。”
“二哥,我听小溪说棠秋姐今天也回来了。”
江汉暄淡淡地说道:“又叫错了,是慈秋崔慈秋。生的是男孩是女孩啊?”
“男孩,像大哥。”
亓熙淡淡地说道:“也是托了这孩子的福,崔老爷子最高兴,父女关系也好了不少。”
江汉暄转头看着亓熙问道:“孩子起名了吗?”
谢言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不废话了吗?都多大了啊?两岁半了可都,还不起名。可怜大哥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儿子!”
“去,到底叫什么啊?”
亓熙还没回话就听谢言喊道:“大哥,那是大哥吧!”
亓熙下了车看见远处的季宗寒,穿着一身格子三件套的西装,鼻梁上架着圆圆的镜片,枪色的边框在阳光下有些闪烁。季宗寒左手拎着一个箱子,右手拄着一根拐杖。
季宗寒走路速度有些慢,但却看不出来腿有什么问题。
“昀笙,阿言,汉暄。”
谢言连忙接过了箱子,看着季宗寒缓缓地说道
“大哥,胖了!也憔悴了!”
“胖了?胖了好,不操心自然就胖了。我如今这个样子算不得憔悴!”
谢言连忙点头道:“宗扬这两天忙生意,今天抽不开身就没过来了。”
季宗寒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咱们走吧!家里都好吧?和小溪怎么样?”
“好,都好。这不,二哥的婚期定在五月了。”
季宗寒笑着看了看一旁的亓熙,淡淡笑道
“怪不得整个人是春风满面啊!”
江汉暄接道:“可不是,刚刚还在那儿唱京韵大鼓呢!”
说罢众人都笑了起来,季宗寒开了后座门有些费劲的迈着腿,谢言看也不愿看只是拎着箱子独自上了驾驶座,江汉暄也不说话的坐进了副驾驶,亓熙倒是开着另一边的门打笑的说道
“赶明儿,我给您唱段西河,这总行了吧!”
“得,又是《杨家将》。你说你是不是西河就会段《杨家将》,京韵就会《剑阁闻铃》。”
亓熙笑着看着身旁喘着气的季宗寒,笑着道:“哪个讲的明个儿唱《黛玉悲秋》,行吧?”
季宗寒听了倒是笑着摇了摇头。
晚上吃饭的时候,梁若冬趁着夹菜的间口还问亓熙
“季大哥回是回来了,怎么和以前判若两人啊?”
亓熙夹了一筷子茭白道:“哪不一样了?”
“哪都不一样了,你说季大哥以前什么时候像今天这样了,说话总是笑眯眯的。你看看,季大哥以前可不带眼镜的,现在带着眼镜和以前倒像是两个人了。”
“没了啊?”
“还有,还有。季大哥都不骂宗扬了,完全变了嘛!”
“你没和她说吧!”
“谁?慈秋姐?”
“我没敢说。”
“没说好,不过啊!就算你不说,迟早也得知道。总不能瞒着一辈子吧!”
说话间,季宗寒倒是望了过来
“昀笙,怎么吃个饭都要咬耳朵?果然是快要娶媳妇儿的人啊!”
梁若冬笑眯眯看着季宗寒道:“季大哥,你别取笑他了!”
季宗寒点着头道
“好!吃饭吃饭不说了。”
季宗扬看着季宗寒道
“哥,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季宗寒夹着糖醋鱼的手顿了顿道
“美国那边生意也算好,这次回来待段时间还是要走的。放心!哥多待几天再走。”
季宗扬点点头道:“哥,上平的事情还比较复杂,正好您回来了就帮着我看看。美国再好也不是家,您现在说着要走,说不定过几天可就不想走了。”
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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