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玉龙回头对众军士们道:“大丈夫当立世开太平,为何要看此等人脸色!”
此话一出,应者云集。
当夜,众人计策好之后,暗自潜入纵长大营,杀了甲纵;之后,几人原本打算趁夜逃脱,谁料一不留神竟打翻了篷上灯烛,照的火光通天。
结果,玉龙这一纵人俱被围困不得逃脱。
总长甲令凶神恶煞,却比甲纵更加残暴,看他生得:
满身横肉,遍体顽皮。交加一字赤黄眉,双眼赤丝乱系。怒发浑如铁刷,狰狞好似狻猊。恶杀不留情,污秽没分理。
甲令怒斥道:“是谁杀了甲纵?快快如实招来!如若不然,你们几个谁都别想活!”
无人应声。
“是不是你干的!”甲令问一首排士兵。
这士兵不应,甲令竟手起刀落,杀了这士兵,然后指着其他人道:“看到没有,你们要是不供出领头的,你们就是和他一样的下场!”
还是无人应声。
“是不是你?”甲令手起刀落,又是一个。
玉龙实在忍不下去了,站出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干的,和他们无关。”
甲令回头看玉龙,原来是一个瘦弱不堪的无名小卒,便拎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玉龙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大义凛然、毫不畏惧,口出三个字道:“赵玉龙!”
甲令一阵冷笑,道:“哦,好你个赵玉龙,连毛都没长全,竟敢做下犯上做乱、忤逆不法的事情来!”
玉龙则说:“我并不觉得我做的是忤逆不法的事情。相反,他甲纵身为一纵之长,私扣军粮、殴打士兵,竟还把老军士给打死了,这要是按国法,早该被斩首不可。我只不过是代朝廷办事而已罢了。”
甲令大笑道:“好大的口气,还敢说什么国法,说什么代朝廷办事!看你小小年纪,涉世不深,你可知道这行军途中每天都要死人,要是按国法,这朝廷里就没有军队了。我再告诉你,国法是死的,人是活的,老子就是国法,你在我面前提国法!”
玉龙怨愤道:“我原本想要投军保国,没想到保的都是你们这些人!是我眼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甲令却对玉龙这天真气感兴趣了,呵呵笑道:“果然是幼稚得狠哪,不过倒是很有骨气!我且问你,你原本可以继续隐瞒下去,为什么要这么快承认?”
玉龙道:“因为祸是我闯的,因为他们都是我兄弟!”
甲令道:“好!好兄弟!够意气!你杀了我兄弟,我也送你去见我兄弟!”
玉龙满腔热血、面色不改,道:“快动手吧!”
甲令咬牙切齿、怒目圆睁,道:“我看你是死不足惜!”
恰待要动手时,甲令身后闪出一人道:“首领,就这么让他死了,也太便宜他了,反倒成了他的英明!在下听说,玉龙还有两个哥哥,一为大龙,一为二龙,何不借他们两个之手,成全了玉龙口口声声所说的兄弟之情?”
甲令点头赞许。
遂即便是压来了大龙、二龙,看两人行军一年,已是变得满脸沧桑、消瘦不堪,身穿旧军装,满身臭味;脚踏粗草鞋,满脚荆棘,哪里是像玉龙所想的有多么八面威风、帅气英武。
“玉龙!”
“大哥、二哥!”
兄弟几人许久不见、情谊深深。
甲令却不分青红皂白直把大龙、二龙绑起,道:“你们的兄弟犯了王法,我今天给你们行个方便,谁要是替我动手杀了这玉龙,就算一大功劳,我即刻封他为一军纵长。”
“休想,你这分明是借刀杀人!逼我们兄弟互相残杀,别做梦了!”大龙道。
甲令怒斥道:“呵,看你们还真是兄弟情深,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有多么情深意重!来人哪!”
说着就对大龙、二龙严刑烤打、逼他们就犯。
然后又对玉龙道:“这就是你对你的行为所应有的代价!你杀了我兄弟,我也要你尝尝兄弟受难却无可奈何的滋味!”
兄长痛苦难耐,玉龙于心不忍,甲令得意满满。
或许是再也受不了这严刑,一向性格比较懦弱的二龙终于开口了,道:“我可以帮你们解决了我的兄弟,不过,你们也得依我一件事情,临别之前我要和我三弟玉龙独自告个别!”
随从道:“首领,当心他们趁机逃走!”
甲令则说:“哎,二龙已经身负重伤,玉龙也被铁锁拷着,他们是逃不了的!”
“好,我答应你!”说着便派人去给二龙松绑。
却说二龙被放之后,假装晕倒在地,一带钥匙士兵去把二龙扶起,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二龙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了这士兵身上的钥匙。
二龙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将玉龙带到不远处的大树底下。
二龙取了钥匙,解了玉龙枷锁,道:“玉龙,你快离开这里!快跑,能跑到哪里,就跑到哪里!”
玉龙当然不愿意,道:“不,不行!我要是走了,你和大哥、二哥怎么办?”
二龙道:“傻兄弟,我们中间能走一个也就不错了,还管我们!”
玉龙道:“不,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两人互相争执不下。
而这边,甲令仍然对大龙又鞭又笞,道:“你的二弟都已经屈服了,我看你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大龙冷眼蔑视甲令。
这时,随从又附耳小声提醒甲令道:“首领,他们两人去了这许久,还没过来,只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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