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织一大早起来把包袱里的东西清点好,然后洗漱进厨房吃饭。户娘正忙活着,穗娘围着她打转,想要户娘带她一起去镇上。户娘说一不二,不肯就是不肯,“我们是去置办东西的,年关了,到处都是人,我没看着你你被人拐去了怎么办?你知道村里的白姐吧?她就是被拐来的...”
沈织有些受不了拿人说事,但是是亲人也不好说什么,干脆拉过穗娘和她说:“你想要些什么?写个单子给我我帮你买,今天确实事多,没人能看顾你,再说了街上人又是提着肉又是拿着鸡的,回来一身腥味儿!”
穗娘笑嘻嘻的跑回堂屋写单子去了,户娘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沈织,“你就是惯着她!”
“她年纪最小嘛!”沈织笑着拿了个馒头上桌吃饭。
吃过饭,沈大周和陆大亮已经驾着牛车来了。沈织摸着老黄和小黄的脑袋,准备拉着户娘上牛车,谁知道户娘主动坐上了陆大亮驾的老黄,还回头笑着对沈织说:“我可不打扰你们俩。”
沈织跺了跺脚,陆大亮笑了两声,对沈大周说:“老黄走得慢,我先去了啊!”
穗娘急冲冲的跑出来,把写好的单子塞进沈织手里,眼巴巴的看着沈织。沈织打开一看,对她的字不由皱眉。
“你字也太丑了些,下回还是这种字,就别想我给你带东西做新裙子了。”沈织抿嘴道,照着单子往下念,“珠花、面人、耳钉...”
沈织凑进去仔细瞧了瞧穗娘的耳朵,“你什么时候钻耳洞了?”
穗娘微微脸红,抬头笑的很明朗,“没,我想钻呢!”
沈大周忽的看向沈织的耳朵,问道:“你不是有耳洞,怎么不戴?”
沈织的耳朵是刚到成衣铺做绣娘的时候陈娘帮着钻的,那时候红丝线穿颗珠子一直戴在耳朵上,后来沈织嫌脏,就取了下来。银楼里打对耳钉不需要多少银子,但是手工费可不便宜。
“嫌麻烦。”沈织抿嘴说,晃着手里的单子对穗娘道:“珠花给你卖,面人就算了,耳钉我去银楼给你问问。”
穗娘一下泄了气。沈大周摸摸她的脑袋,等沈织上了牛车,就赶着车往镇上去。
一路颠的沈织昏昏欲睡,干脆靠在沈大周身上眯了一会,快到镇上时赶上了陆大亮和户娘,两人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在进镇的店里栓了车,沈大周决定和陆大亮先去买肉,沈织和户娘一起去买棉花裁布,分头行动。
去弹棉花铺子的路上户娘就对沈织说:“待会砍价我来,你帮腔就行,别人家一说什么价就都买下来,过年了,东西贵着呢!”
沈织抿嘴,“过年了大家都是一个价吧?”
“宰客的时候可不是一个价钱!”户娘一本正经的说。沈织和户娘一路看过去,很快就到了弹棉花的地方,不大的铺面被装棉花的麻袋塞的满满的,户娘问了价钱,觉得还可以,就和沈织商量着要多少。
“我们要得多,再便宜些。”户娘说。
新盖的三间房,被子褥子就得三套,冬天和夏天被子的重量也不一样,加起来差不多得五六十斤棉花。这桩生意不算小,老板寻思着过年了,户娘的讨价还价很成功。
交了定金,约好下午来取。户娘走出店门的时候和沈织苦笑,“这一下口袋里的银子就去了一半!”
“都是该花的!新房子呢!”沈织只能开慰她,拉着她去街边买了炸芝麻团子,又开开心心的去找布料铺子。
说起布料铺子,沈织心里一动,对户娘道:“咱们去我之前做工的成衣铺子瞧瞧吧?那里也卖料子,我和掌柜熟,能便宜些,不过那儿都是绸缎。”
户娘正想说买绸缎做什么,新家需要的是做床单的布料,普通的棉布就好了,恍然想到织娘该出嫁了,“你是不是要买红绸做嫁衣?”
沈织面色有些红,却还是笑着点头,“是啊,不过咱们还是先去布料铺子看看吧,成衣铺离这里有些远,在中间那一条街呢。”
两人进了不远处的一家布料铺子,熙熙攘攘的全是人,过年了家里的小孩都闹着穿新衣,有些余钱的都会买些料子回去做。户娘指着一匹织得有些粗的白色棉布问老板:“这个多少钱?”
“五百文!”老板忙里忙外抽空看了一眼,然后报了价。
户娘撇撇嘴,拉着沈织就走,“平日里三百文顶天了!”
沈织和户娘去了下一家,这家铺子偏僻很多,人也少,比之前略好一些的棉布卖到了三百五十文一匹,户娘考虑了会,还是决定要了两匹,给了七百文钱。
由于路上耗了不少时间,在镇上逛了没多久,就到了中午,沈织二人和陆大亮二人约好了中午在镇子中心的面店吃阳春面,拿了两匹棉布就往镇子中心去。
镇子中心的街叫做平安街,道路比四周的街巷宽敞许多,街上开的都是大铺子,门口少有叫卖摆摊的人,干净不少。
沈织和户娘到了面馆,店名就叫小碗阳春面。沈大周和陆大亮已经等着了,就着一小碟炸花生米说话。
沈织和户娘过去坐下,马上就有小二过来点菜。四碗阳春面加两荤一素三个菜,户娘刚想说太多了,沈大周就豪爽的笑,“今天我请客!放心吃!”
陆大亮也笑,“大周刚去卖草药挣了不少呢!一碗面可不够我吃的!”
户娘不再多说,笑着问陆大亮买肉的情况。
“我和沈大周寻思了一会,干脆买头猪回去自己杀,村里买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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