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珂挺有士气的摇色盅,宗政锦搭着眉,喝着茶,探头朝外看了两眼,忽然觉得呼吸顺畅神清气爽,喝起茶来也舒心不少。
瞧他看见了什的如雾正在对他招手呢,那双柔软无骨的手触碰到肌肤绝对是柔滑纤嫩,感觉整个人都进了销金窟,别提多畅快,回味无穷。
他还在隐隐的笑,赌桌那边,连珂已经摇好了色子,碰一声砸了下去。
身后站着的婧儿为自家小姐担忧,捂着心口不停念叨“菩萨保佑,佛祖保佑,祖师爷保佑,十八罗汉显灵……”
赌局氛围紧张,紫连风也吞咽了一下,却是紧张得不知如何开口,他担心不论赢不赢,大皇子都会强加要求紫连昔做他的女人,自打他认识这个人以来,就没见他讲过理。
紫连风右手覆在左手上,搓了搓,正拿主意,万一一会儿被逼无奈,他们逃还是不逃,可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他开始后悔了,现在的昔儿不再像以前了,他告诉她,是让她准备好应对措施的,他原本的初衷是,若实在无法,就让她一走了之,他会安排,保证她衣食无忧。
他把她带来这里,是想看她会不会退回去,如果她无法解决,他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为了护国公府,她会独自承受,会离开的。
事实证明,他错了。
其实早该猜到,以她现在的性格,是绝不会善罢甘休让人得逞的,可,他还是把她带来了,既然来了,就看情况行事吧。
身为紫连家的长子,皇旗军未来的少帅,紫连风第一次为自家人做选择,进退两难,好艰难的呼出一口气。
要是被母亲知道,他又得挨训了,父亲常年驻守北镜,年归寥寥几次,他也只有被母亲训。明明一家人,却要绸缪设计,要说他心里有多好受,那是假的。
说来话长,还有些伤感,这时,被周围的喊声牵走了思绪。
“开,快开……”周围的人抱着一种好奇又探索的目光,盯着桌上黑不溜秋的盅,想看一看这场自由型赌注的游戏,究竟谁会赢。
宗政锦举着酒杯,斜斜瞟了过来,连珂对他友好笑了一笑,他惊了一下,接下来看见她手缓缓拿起色盅——
“什么?!”看见三个色子的点数,在场看热闹的几个人惊呼,“不可能!”
其中有几个人走过来检查赌桌,赌桌明明被他们动过手脚,怎么她还能摇出三个六满点。
有人不信邪,推开连珂自己试了一把,结果是随机点数,怎么摇曳摇不到三个六,指着连珂大喊:“你使诈,这局不算,不算!”
宗政锦手一用劲,“碰”的一声捏碎了白瓷酒杯,看着连珂的眼睛,手已经动了起来,一边有士气的说道:“轮到我了,都给本殿下看好了。”
虽然不知道那些点数她是怎么摇出来的,但是三局两胜,以他的技术和这赌桌的机关,就算不赢,也能和她打成平手,好歹不丢面子。
连珂暗笑,她以前受fbi邀请,去拉斯维加斯办案,在那儿待了一段时间,学到了不少的赌术,那里的新式器材防作弊靠实力,达到现在的身手,都是练出来的。
她能断言,宗政锦不会赢,也不可能赢。
三局两胜下来,他们两人分别是二比二,平手。到了第三局的时候,宗政锦先摇,达到了最大点数,也是三个六,他在算,紫连昔不可能有那么高超的技术,能在前面平手的基础上赢了去。
“碰”。摇好了,连珂眼神自信的问他:“你准备面对输了吗?”
右手轻轻的抬起,“咚”的一声,色盅在桌上滚了滚,众人的眼睛都盯在桌面上,只见色子已经不见,留下一堆粉末。
风一吹,没了。
大皇子帮派的人再次大喊这不算数!
连珂眼角瞄到一个人,就是刚才她上来站在窗边的那个人,似乎就是他因为输了一局比赛,就在下面练长凳武功来着,险些砸到她的始作俑者。她解开头上的“必胜”头巾,把那个穿着好看的公子哥儿的手给绑了起来。
“听说,你一向看不惯别人赢?”小眉毛挑了挑。
那人有些怒,挣扎道:“你个该死的女人,快放开我!”
宗政锦不允许别人动他的赌客,也想出手阻止,这回面对一个赌注如此大的还输了的情况,他看紫连昔有些看不下去了,“紫连昔,自重你的身份,别不识抬举。”
“抬举是什么东西,能换钱花?”连珂瞟瞟他,手中的贵族子弟被她往前一甩,气力很大,猛地甩向窗外。
那人“啊”的惊喊,就快要飞了出去,同时他不甘心被人甩,整个人猛地一拉扯,也将连珂带着甩了出去。
她一脚蹬在窗栏上,手还被头巾缠绕,无奈将那纨绔子往屋顶上一脚踢去,这时力道过大,木质窗台承受不住突然砸来的力量,“啪啪”的即将要陷落拆碎。
心中一急,她随手就向旁边抓去,眼旁一条白影飞来,她也没看清是什么,便牢牢地抓住了。那似乎是活的,还有冰冷冷的温度,等到她稳定站立之时,感觉腰间被揽住。
“谁摸我?”连珂眼刀锋利,语气不快,手中划出了一把匕首,随时准备向后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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