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珂来到护国公府的第一天,脚肿得跟包子似的,用白色的粗布条缠了一圈,鞋都穿不了,还是一大早就起来做保健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的引得下人们纷纷凑过来看,三三两两交头接耳,闲言碎语。
“这是做什么呀?”
“我也不知道啊。”被问的那个摇头如钟摆,像是真的不知道。
“昔小姐回来之后怎么不似以前了呢,她从前别说顶着肿脚出门,就是少戴一只耳环,都不会出房门一步。”
“是不是追男人受刺激了?”有人大胆提出猜想。
“有这个可能。”众人诚以为然,点头如捣蒜。
突然,一只鞋“啪”的一声掉到那边,“啊”的一大群人被吓得作鸟兽散。
连珂从始至终看都没看他们,就好像看好戏的是她一般,无比平静,抬脚抬手,悠悠的做着自己的事儿。
有人的地方就有嘴,再说,人家说的紫连昔她操什么心?
只是……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低头一瞧,咦,右脚的鞋呢?
都说早晨脑子最为灵活,做操的时候忽然间想到昨天紫连君随和那副模样,居然这么轻易的答应了纳兰弈说的要求,莫非这个老国公本人就是有此想法,想将自己的孙女锻炼成一个军人,但是由于紫连昔不喜欢,被逼得紧了所以离家出走?
不过,看样子,这里面的事情还挺多,她初来乍到,吃好做好就行了,其他的不懂,也一概不想多问,以免惹来麻烦。
俗话说,麻烦不会来找你,别自找麻烦。可是到了连珂的身上就不是这么回事,她不找麻烦,不代表麻烦就不会找上门。
正在连珂准备进屋的时候,有个面生的小丫鬟领着一个男人走到她面前,不仅挡住了光,还挡住了去路,对方也不说话。
一抬头,嚯,一看就身强力壮,看那人笑眯眯的眼神,连珂总觉得没好事。
纳兰弈那厮叫她假扮紫连昔,可是却一点信息都没给她,倒真不怕她捅出漏子,而后果就是进来这里她谁也不认识,只感觉紫连君留着她有用,别人都把她当戏看,来得严肃点儿的个个是面瘫,总的来说,一天下来,也没什么人来惹她。
但是这才第二天,现在就有人闻风而来了,看来关系不一般呐。
“你是谁?”连珂一点也不装,双手叉腰问。
“昔妹妹,我是你堂哥呀,怎么不认识了?”看起来仅比她还小几岁的紫连风如是说。
他来这里,八成是听风来的吧,早就知道紫连小姐回来后变了个人,难不成来试探她,找机会揭穿她?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会先把他揍成猪头,敢说半个字就立刻把他从屋顶上扔下去。
她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谁挡路踢谁。
真正的紫连昔其实只有十八岁,而连珂已经二十二岁,年岁相差四年,但是身材样貌却差别不大,都说古代女子早成熟,事实证明,果真如此啊。
连珂将自己肿脚往前面一搁,一跳一跳的绕过他,那侍女看见要来扶,被她犀利的眼神盯住,自个儿边踱边生硬的跟他说道:“我遭雷劈失忆了,谁也不认识。”
紫连风眼中质问跟前的小丫鬟,扎着羊角发髻的小丫鬟可怜巴巴的垂头丧气守着他,眼神闪躲,耸肩缩背,少爷您别这么看着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这正是连珂回来之时,有事从后门去办,走开了的原来的紫连昔的贴身婢女,服侍了紫连昔十来年,对于紫连昔的脾性,她是再了解不过的了。由于小姐的失踪,她被分派服侍别的主子,自此跟了紫连风。
好像并不介意连珂的冷淡,紫连风自顾自的吩咐身前的小丫鬟:“婧儿,从今天开始,你就回来,好好服侍小姐吧。”
“是,少爷。”名叫婧儿的小丫鬟很乖巧,得了吩咐就迈着小步往小姐屋里进。
走到门口准备踏进之时,面前扑来一道风,随即门“碰”的一声震耳欲聋,惊得婧儿“啊”一下,跌坐在地上。
屋内悠悠飘来一句话:“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进。”
婧儿不知所措,小姐变化太大了,以前很温柔的,对人和气,也不会摆脸色,除去身子弱了点,经常脸色苍白,除此之外没什么不好,就是不知怎么会突然消失掉,又突然回来了,一切都太突然,让人来不及反应。
虽说现在身体好了很多,人也更利索了,可怎么失忆了之后,性格就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了呢?这事儿搁谁身上都想不通,
紫连风一件白色深衣,面相俊秀,满含深意的笑了笑,隔着门向里面传达道:“昔妹妹,爷爷让我准备平安宴,我是来通知你的,晚上记得准备准备啊。哦,对了,我看你脚扭伤了,要注意休息,我有事儿忙,就先走了。”
里面一声不吭,不知道听见还是没听见,外面只有一个人离开的脚步声,门外边的小丫头估计没走。
连珂一个人在屋里面折腾,把脚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慢慢解开绷带,肿得厉害。反正今晚不管她去不去,初来乍到,还是要了解了解这里的人和环境,不然以后做起事来不方便。丫的,即便是鸿门宴她也敢赴!她连珂是谁,岂是被吓大的?果断去。
今天来个堂哥,不知是敌是友,不可信,刺探刺探亲戚中有没有不喜欢紫连昔的,不能让她乱冲乱撞,撞别人枪口上啊。
晚上,连珂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穿了一身男装出席晚宴。护国公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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