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莹莹听闻此事顿时红了眼眶,道:“姑母说的这番话简直就是戳我心窝子,我自幼喜欢悦然,姑母您是知道的。可是我也十分清楚悦然他的心不在我这,当初父亲与您做了主成了这份婚缘,悦然并不乐意,多谢当年方家小姐肯成全,劝服了悦然方才有我今日蒋府的地位,我就算不必感激她也不必落井下石,何况悦然的心万万不是您施压逼迫父亲合力逼迫就能装我进去的。”
说到这里,陈莹莹不禁落泪,“我进门前悦然与我谈过,百般恩怨早就说的清楚,我也答应过他,除了这个三少***头衔其他的我皆不争不抢,也不予干涉。我早就想的清楚了,能留在它身边已经是偏得,我还计较那么多做什么?人太贪心早晚会把自己的福分都搭进去,所以我惜福,知足常乐。”
大夫人也被陈莹莹这拗脾气给气住了,竟不知平日素来温驯的孩子也有这般强势态度。
“就算你不为了自己的幸福想,我们陈家的祖业总要守得住,你以为我拼了命让悦然娶你进门难道只是为了成全谁吗?自然不是。我也是为了陈家和蒋家能富贵百年,不要落入妄人之手。”大夫人有些不耐,道:“你爹若是知道你这般逆来顺受的脾气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喷出血来,你进了门,就不是你一个人的得与失,而是两个大家的兴衰了。”陈莹莹讪讪从大夫人屋子里出来,还被婆子怪道:“我就说您姑母这般角色必是不好惹的,您不乖乖听她的话她怎么会给你好脸色看?”
陈莹莹淡淡道:“我说不争就不争,做人怎可半点感恩之心也没用,一份诚意也没用?我虽是养在深闺里的女子也懂得这道理,即便是让父亲和姑母失望,也断然不让悦然对我失望,我必须守信。”
婆子见她执拗,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叹叹气,看着走在前面一瘸一瘸的单薄女子,突然觉得很悲凉起来,原是人人都有不如意,不知是天意弄人还是命运无常,如意本是少有,无奈再是人生百态。
另说蒋悦然待着卓安一路快行,出了山一路奔往裴府。等到了裴府,卓安下了马车径直去敲门,敲了半晌竟无人来应。卓安格外蹊跷,转过回去与蒋悦然道:“少爷您说这事儿多稀奇,裴府在可算是名门贵地之处,可如今却是大门紧闭,连个应门的人都没了”
蒋悦然也是觉得奇怪,起身下车,走到裴府门前敲了又敲,可漆红的大门始终紧闭,无论怎么敲都没人来应门。
卓安与他两人面面相觑,并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卓安的话音儿刚落,马路尽头策马扬尘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两人不约而同朝那一侧望去,但见几人骑马已到眼前,利落下马,一脸严肃。
来人见门口站着两人,一人约摸仆人打扮,而另一人芝兰玉树fēng_liú倜傥,十足富家公子哥扮相,于是打头人上前,客气作揖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前来裴府有何贵干?”
蒋悦然回礼,客气道:“前些日子我府上一位婆子待着一位娘子和小公子由裴家少爷接来京城瞧病的,几日过去我们也甚为担心,于是前来接三人回府,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裴府并未有人来应门。”
打头人点了点头,伸手作势:“原来是蒋府的三少吧,这其中有些事情有些差池,请少爷进府细说。”
蒋悦然闻言心中紧张起来,应了声随即跟着一行人进了门。
进了裴府里面空空荡荡,也没几个人走动,甚是冷清,等到了堂厅方才见到一老者,愁容满面。
老者见到来人,忙问:“柴荣,外面到底什么情况?”
打头人忙道:“福叔,宫里已经传来消息了,说是已经派了人手去山里寻了,可大火不灭派去的人根本没法进山,只能在外部等着看情况,也之有等火灭了再进去了。”柴荣转身指着身边的蒋悦然和卓安,介绍道:“这位就是蒋家的三少,少爷走之前与我交代过,蒋少也是为了接夫人和小公子来的。”
福叔不由落泪道:“原来是蒋家三少,这里老奴算是给三少道不是了。”
蒋悦然闻言顿觉此事不妙,忙问:“福叔不必客气,有什么事还请如实相告。”
福叔原原本本把方沉碧带着璟熙来京城瞧病,璟熙不治,裴非送三人返乡的事情一一交代,末了碍道:“此后少爷与少奶奶和马婆子三人便在山里失去踪迹,我们派人前去寻找方才发现山火铺天盖地根本无法进山,而另一方面出山的地方传来消息,少爷并未途径定好的路线到达他那里,我们推算少爷与一行人并未出山,而是被困其中了。这消息两日前送进宫里,娘娘求皇上派人前去救援,可目前山火依旧,前去的人根本无计可施。”
蒋悦然闻言倒退几步,几欲站立不住,碰翻了桌上的茶壶茶杯,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三少如今打算怎么办?”福叔犹疑问了句。
“裴非是几日前走的?”
“已走了四日。”
蒋悦然不在说话,转身一步步走出门外。
卓安见势也是万分着急,道:“前几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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