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莹莹被着一说便是十分愉悦的,婆子的一番话也是她这么多年一直以来的期盼,而原本拱的她不安的内心此时已经平复很多,她也觉得婆子的话不无道理,许是不插手也可能是好结果吧。
这一夜,蒋家是消停了,可另一边,马婆子却再也没能醒过来。
不等宝泉回去之后马婆子就昏过去了,生熬了几日,宝泉说什么她也似乎没什么反应,看似醒着,可却似乎没什么明白的,一会儿醒着一会儿又睡着了,而方沉碧那边便是一直都没能醒过来。
宝泉和他爹也是没法,两个人就这样情况也不能抛下不管,大夫来了几日也觉得无从下手,只是又熬了两日,马婆子也没能等到自己男人来接,更没等到方沉碧醒来,就无声无息的咽气死了。
刘家父子拿着蒋府给的银子算是颇有良心的葬了马婆子,只在后山的山坳里堆了粪堆儿,余下就只剩下方沉碧一人,日里夜里安安静静的睡在那。
这些日子都是宝泉伺候着,正值这样的年纪,又是那样绝色的美人儿,宝泉也就不知不觉的喜欢上了这个从未张过眼的女人,而日等夜等,始终没等来蒋府上门接人,日后宝泉竟越发的觉得若是没人来接倒也是桩好事,哪怕不能把这绝色女人娶为妻,能日日看着也是好的。
可就在昨日,就上门一个人,自称是从清河县的蒋府来的,宝泉上下打量一眼眼前的男人,道:“你就是马文德?”
那人笑道:“我自然不是马大管家,我这把年纪怕是马大管家的儿子还差不多,我是替马大管家来接人的。”说罢,讲早先宝泉带去的碧玉镯子拿了出来给他瞧:“马大管家一回来就派我来寻你的住处,寻到了就带人回去。”
宝泉看了镯子,认出无误,寻思了下,道:“只是你们晚来了几日,马婆子在我回来的第三日就走了,我们粗粗买了口棺材把她葬在后山山坳里了。”
年轻人闻言不但没有悲色,反而轻松,问:“马婆子没了?那还有一个年轻女子呢?”
宝泉觉得很是奇怪,来接人说明也不是一般关系,可为什么人死了,他却是这般反应。宝泉虽没见过大世面,可倒也不是傻子,他草草应付了几句,进门去与他爹商量。
刘老头见来接的人都到了,也识别了身份,就算这人不对劲也不可能扣着不给人来接,可宝泉就是不放心,带着那人进门来认。
那人自称是李贺,一进门见了床上昏睡的方沉碧,也没细看,只赞道:“可真是漂亮的极了。”
宝泉有些不悦,问:“可是这个人?你可知这女子姓甚名谁?”
李贺歪嘴一笑,道:“这女子叫方沉碧,是我们府上的贵人。”说罢解了腰间的袋子,交到宝泉手上,一脸笑意道:“小哥别嫌少,只是一点心意,这几日帮衬照顾两位女眷,又安葬了我们马婆子,我代府上感激万分,只是马婆子实在没法带走,我只能先将这位小姐带回,等他日府上事毕我们再来迁坟。”
宝泉执意不要,可那李贺却是万分坚持,最后又掏出一锭金子,当着刘老头的面儿,放在那张破了腿儿的桌子上,轻声道:“毕竟是大户大门的事儿,这事儿也不是多光彩的,这几日叨扰自有感谢,只是望他日无论何人来问来寻,两位都不必交代这几日的事儿,只当是一场梦罢了,也算是做了好事,也躲了麻烦。”
刘老头与宝泉像是一看,方知这事情实在有蹊跷,可事到如今也毫无办法,两人沉默,李贺再次躬身道:“这就命人来带走姑娘了,刚刚交代的话还望两位能好好思量。”
宝泉就这样看着方沉碧被李贺和另一个男人抬了出去,外面马车已经备好,可宝泉眼尖,看见李贺掀起帘子时候里面连一床薄被都没有,方沉碧就只是被粗暴的抱上马车,倚在里面。
马车走了一会了,宝泉越想越觉得不对,抽身要走。刘老头哪里不知儿子所想,只管是厉声骂道:“休得几日薄缘就当是被猪油蒙了心眼,这女子便不是寻常人家的,看那李家公子也非常人,若是真的趟了浑水,怕是胳膊扭不起大腿,到头来要栽大跟头的,你可别做傻事。”
宝泉恼道:“那马婆子死前也是留了钱财感激,父亲怎能拿了人钱财却不为人消灾。”
刘老头怒道:“那高门大院的事情你我参合不得,我们这等贱民若真是被搅进去怕是连命也没了,你当时几两银子重要,还是小命之前?蠢啊。”
可宝泉是个犟种,不再说话,直接回了自己屋子。
入半,宝泉越想越不对,本是一点睡意也没有,想着不安心就跟了出去。隔夜前下了雪,路上虽不算泥泞但也是雪面软,马车的辙还是很清晰,宝泉跟了出去走出很长一段距离,心想着要放弃的时候方才发现那辙竟然不对劲了。
原本是走道上的辙竟从一出矮崖边儿上过去了。
宝泉心念不好,猫着腰跟了进去,哪知还没走几步路就看见山坳里有一团什么东西似乎在动,宝泉绷紧一根弦儿,这深山野林里的倒是出没了不少野兽,若是真的碰上老虎黑熊,怕是也没命回去了。可是宝泉躲了一会发现没动静,也没闻到野兽那股子骚臭味道,他站起身,仔细瞧了瞧还是看不真切,于是壮着胆子往里走了走,再走了几步还是看不真切,可那东西偏偏只喜欢原地待着,宝泉硬着头皮贴上去一看,不禁惊出一身汗,那竟是趴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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