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怒道:“二位何故将小女劫持至此?”
老者身边一手持凤嘴长刀的白面少年,刀指三人,喝道:“快把我表妹放了!不然叫你们做刀下之鬼!”
韩夏闻言,并未言语,心中却极不舒服,忖道:“真是好人无好报!刚刚救下此女,竟惹来一群是非不分的东西!”
女子立即解释道:“爹爹!道长说,劫持女儿的人已被赶走,并救下女儿。”
老者说道:“珑儿莫被二人的花言巧语欺骗!”
女子闻言,开始怀疑古道风之言,便默不作声。
韩夏怒火焚心,本欲反唇相讥,但偷眼观瞧,古道风正微笑看着他,遂强压怒火,说道:“老先生有所误会。正是在下与恩师将令嫒救下。”
古道风见状,微微点头,像是很满意。
尚未等老者答言,白面少年喝道:“误会?小子!吃老子一刀!”
白面少年言罢,抢步上前,举刀直劈韩夏头顶。与此同时,老者身后一家丁与老者耳语起来。
韩夏暗忖:“可恶!给你点颜色看看!”
韩夏见长刀劈来,一不慌,二不忙,侧身躲过,出右拳向下直击刀背之上。白面少年觉得双臂猛沉,把握不住,以至于长刀不但走空,并且正砍在韩夏身前的地面之上。韩夏未待白面少年有所反应,迅速抬起左脚猛地往刀背上一踩,只听哧地一声,便将长刀踩入石路之中,紧接着飞身而起,双脚在刀杆之上轻踏两步,沿着刀杆而上至白面少年面前,出右脚,仅用半成力量踢在其脸颊之上。白面少年惨叫一声,仰面摔倒。
古道风本欲阻止,但转念忖道:“此子着实无礼!给他点教训也无不可,只希望夏儿出手掌握好分寸,莫闹出人命!”
白面少年忍痛站起,嘴巴大张,半句话也无法说出。古道风仔细观看,见其只是下颌脱臼,方才放心。
老者方听罢家丁之言,此事便已发生。他双眉紧皱,脸沉似水,对白面少年喝道:“飞儿!不得无礼!退到一旁!”
之后,老者又对古道风一躬扫地,说道:“竖子无礼!望道长与少侠海涵。老朽得家人禀报,小女被人掳走,未得详问,匆匆带人追至此处,便遇二位与小女,故而方将二位认作贼人,发生误会。后得家人详禀,方知掳走小女另有其人,尚请道长与令贤徒见谅。老朽姓冯名万年,二位所救乃是老朽最小之女,名唤凤珑。多谢二位仗义相救,方使珑儿免遭恶人欺辱。”
老者言罢,又对女子说道:“珑儿!还不拜谢恩公!”
冯凤珑再次下拜,说道:“多谢二位恩公。”
古道风摆手,说道:“快快请起!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冯万年将白面少年唤至近前,喝道:“飞儿,还不快给道长和少侠赔罪!”
此时,白面少年的下颌已被家丁矫正复位,极不情愿行至近前,略一抱拳,说道:“得罪了!”
冯万年叹道:“这是家姊之子,名唤陈飞。不懂礼数,望二位见谅。”
古道风笑道:“年轻人冲动失礼,亦属正常。”
冯万年问道:“敢问道长去往何处?”
古道风说道:“贫道师徒欲赶往闾山。”
冯万年说道:“据老朽所知,闾山荒芜冷清,无人居住,不知道长此去所为何事?”
古道风反问道:“闾山之上不是有一座白衣居吗?”
冯万年说道:“道长有所不知,白衣居早在多年前便已无人居住。”
古道风问道:“先生是否知晓白衣居之人去向?”
冯万年说道:“道长所说之人莫非是巧珑玲?”
古道风说道:“贫道此番正是为寻找巧施主而来。如此看来,贫道未能如愿了。”
冯万年说道:“道长不必着急。巧珑玲的下落,老朽知晓。尚请道长移步。”
二人远离人群后,古道风问道:“先生所言当真?巧施主现居何处?”
冯万年说道:“老朽怎敢欺瞒道长?巧珑玲现已经移居玉山,因与小女甚是投缘,便收小女为记名弟子,传其技艺。前几日,小女刚刚从玉山归省,未想便遇今日之事。”
古道风微笑道:“幸遇先生,贫道方不至空走一遭。”
冯万年说道:“玉山离此尚远,恐怕道长一时无法赶到,并且前方已无村镇。老朽家便在前方的冯家堡子,如果道长与令贤徒不嫌弃,便至舍下暂住一晚,明日再继续赶路。不知道长意下如何?”
古道风略加思索,笑道:“恕贫道难以从命。一是此举太过于叨扰,二是贫道师徒确实急于赶路。”
冯万年说道:“道长救小女一命,无以为报。仅至寒舍暂住一晚,如何谈得上叨扰?”
古道风说道:“贫道着实有急事,尚望先生谅解。”
冯万年说道:“既然道长执意不肯,老朽也不再勉强。些许银两还请道长收下。”
冯万年言罢,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
古道风摆手说道:“先生告知巧施主去向,便已报答。银两尚请收回。贫道就此别过!”
冯万年略感惋惜,说道:“道长异日途经此地,请务必至寒舍!老朽定当尽地主之谊!”
古道风抱拳说道:“贫道改日必定登门拜访!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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