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无论韩春义如何塞银子,如何央求,孙班头均是拒不接受。韩春义无奈,只得作罢。
在官道与一条小路的交叉口处,孙班头带领众人走下官道,沿着小路行至一座小山,并解释说,此乃是一条近路,可以早日到达流放地点。韩春义无法阻拦,只能跟随。众人来至小山山麓的一座破寺庙前,孙班头与其余衙役略一商量,决定在庙中休息片刻,再行赶路。商量之时,钱跃鹏似与孙班头稍起争执,但极快便平息。
众人向寺庙行走时,韩春义趁机至韩悦峰身边,低声说道:“少爷,提高警惕,小心提防。自进入岭州以后,事情似乎有些蹊跷。此时又要在破庙中歇息,多半有什么阴谋。如果发生意外,切记往马车跑,在车板下面,藏着少爷那条镔铁盘龙棍。”
经过韩春义一路劝导,韩悦峰精神状态已然大有好转,闻得此言,点点头,眼中一丝寒光闪现而过,暗忖:“义叔所言不虚!还真得留点神,不然定要吃亏。”
寺庙很小,院墙残破不堪,庙门业已丢失。院内仅有一间大殿与两间厢房,屋顶均无有片瓦遮盖,门窗亦不复存在,并且在大殿后面还有一座倒塌佛塔。大殿之中只供奉着一尊落满灰尘以及结了无数蜘蛛网的佛像,而且镀在佛像之上的金漆已然脱落,生出厚厚铜锈,而供桌之上空无一物。众人走进大殿之中,而孙班头走在最后。
孙班头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蓦然喊道:“动手!”
韩悦峰暗叫:“不好!”遂大喊道:“义叔,小心!”
便在此时,孙班头与十一名衙役几乎同时拔刀在手,将韩悦峰与韩春义围在中间。二话不说,孙班头与钱跃鹏以及八名衙役举刀砍向韩悦峰,而另外两名衙役则举刀砍向韩春义。如此攻击,显然是早有预谋。至于那个车夫哪里见过如此阵仗,已经吓得瘫坐于地,慢慢地蹭到供桌之下躲藏起来。
两把刀砍向韩悦峰双腿,其余八把刀砍向他的脑袋。当刀快到未到之时,韩悦峰双腿并拢向上一跳。此一跳真是恰到好处,不但使双腿得以避过,而且使木枷正好挡住砍向头顶之刀。咯吱吱几声微响之后,木枷表面裂开许多条细纹。韩悦峰双臂一用力,咔嚓一声,将木枷掰得粉碎,并且在落地之时,双脚正好踩住砍向双腿的两把刀。
韩悦峰大喊道:“义叔!跟我冲出去!”
韩悦峰两拳打倒两名衙役,撕开一口,噌地一下蹦至门外,便向马车跳去。
韩春义左手抱着婴儿,右手拔出旱烟袋,与两名衙役缠斗在一起。他的武功虽远不及韩悦峰,但是毕竟跟随韩世昌走镖多年,武功也一直未曾荒废,原本对付两名衙役绰绰有余。只是此时怀抱婴儿,怕其有所闪失而无法使出全力,方与两名衙役斗得秋色平分。闻听韩悦峰所喊,韩春义身子刚一向大殿外移去,立刻被两名衙役拦住,根本来不及跟随韩悦峰冲出去。
孙班头暗忖:“如果不解决此二人,我们回去可是没什么好果子吃。”遂吩咐道,“钱跃鹏,你留在大殿和他们一起宰了老儿,然后再出来帮忙。其他人跟老子一起追,必须拿下韩悦峰的狗头,要不然咱们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孙班头言罢,率先冲出大殿,紧随其后又冲出八名衙役。
韩悦峰跳至马车旁,探右手至车板下,便摸到一根棍子,用力一抽,正乃是镔铁盘龙棍。他以棍拄地,低头不住地喘着粗气,翻着眼睛向庙内看去,眼中尽是疲惫之色。与此同时,孙班头与八名衙役已冲至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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