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语气很严厉。
“韦~大德。”小心翼翼的。
“伟大的?这是人名儿吗?”
“报告政府,我身份证儿不是在您手里么。”
老班长长出口气靠在椅背上,紧皱眉头、打量着墙角的‘入侵者’。这货看起来就人畜无害,中等身高、微胖、冲锋衣多袋裤徒步鞋、一身户外打扮。墙角的韦大德蹲着缩成一团,右手腕扣着铮亮的管铐、另一头则被固定在暖气管上,不时腼腆地用贼兮兮的目光偷瞄周围。
“这是准备去哪儿?作案工具挺齐全嘛。”班长看似漫不经心,随手摆弄桌子上韦大德的挎包。
韦大德讪讪道:“嘿嘿,这不从网上看到矿上有陨石坠落,想过去看看热闹。”
班长一拍桌子,坐直身子用压迫的眼神盯着韦大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知道吗,不要避重就轻,先说说带这么多工具想干啥?”说着拿起来一把手柄黄绿相间的螺丝刀,拧动螺丝刀杆、发出:“哒~哒~哒~”的轻响,嘿还是棘轮的,手感真好。
悄悄的翻了翻白眼,韦大德暗自琢磨:莫非这是看上我的工具了?赶紧打起精神辩解:“同志,随身携带工具是职业需要,那些都是我的吃饭家伙。您在挎包前面拉开拉锁儿再翻翻,里面有我的名片。”话刚说出嘴他就后悔了,夹层里放着一根asp甩棍,这玩意公家管不管属于看心情。
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专业的就是专业的,班长来开拉锁后没有伸进手去掏,直接把里面的杂物倒在桌子上。班长审视着这堆东西,中性笔、即时贴、u盘、名片盒、甩棍!……故意无视了甩棍,随手拿起名片盒,班长道:“所思工作室,维修能够修理的一切。嗯,口气挺大嘛。来来来,我这根甩棍挺不顺手的你给修修。”作势要把甩棍递给韦大德。
这……800大洋要飞了,韦大德肠子都悔青了。人在屋檐下,他赶紧推辞:“哪儿能呢,也就是修修能修的玩意儿。您看这甩棍懂行的见了都得说好,不用修回头喷点wd-40就行了。这棍子配上同志您……那啥哥,我这事情能不能争取宽大处理?”
识时务者为俊杰,班长此时颇为欣赏韦大德。“嗨,你这事儿也没啥大事儿,这工具也有携带理由。问题是……”班长顿了顿,满意的看着韦大德紧张的小表情,继续道:“那是在别的地方没事儿!这是哪儿知道不,军事管制区!里面到底啥情况我也不能告诉你。当然,今儿你碰我手里算是运气不错。我是出了名的心软,念你初犯,今天你的事情只留档不上报,等下午我抽个时间送你出去。”说完把甩棍往兜里一揣就要出去。
甩棍没了就没了,敢随身携带管制物品的就得有被没收的思想准备,光没收不罚钱心里也能勉强接受。可在暖气管上铐着坐不能坐站不能站的,韦大德觉得还能争取一下。他小心翼翼的说道:“同志,你看着铐子能给我打开不,外面都是当兵的我也跑不了。”说完使劲憋气满脸通红用水汪汪的小眼睛乞求着班长。
“你……好吧,一会儿让地方的保安来看着你,铐子是他们的,我还有任务不管你了。”终于走了啊。
……
过了一会儿门声响起,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道:“哎呦,这不是韦哥吗?这武警小题大做的,咋把您给铐上了。”保安过来给韦大德解开铐子,还献媚的给他顺顺背。
韦大德小的时候也不是个好东西,打架斗殴常事儿。这个人好在小错不断大错不犯,一起混日子狐朋狗友当年进去的不少,几进宫的也不在少数,被****爆头的也有几个。他在这个社会圈子里是很另类的存在,涉及到原则性问题的比如:吸毒、逼良为娼类似罪大恶极的事情根本不沾,甚至为此得罪人、跟撺掇他越线的‘朋友’绝交。圈内的文艺老流氓‘二东’有次一起喝酒,一本正经的总结韦大德的混混人生:“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一样不沾;打架斗殴有、杀人放火无,鼠胆英豪。”老韦对此结论深表遗憾,仗着年轻力壮用1瓶老白干灌得二东当晚没找到回家的路。那夜,二东的‘二人台’在矸子山上嘶嚎到天亮。
别人的看法,对韦大德来说是很无所谓的东西,常常忽视这些。大学肆业后正好赶上金融危机,创业失败的他心灰意冷。开始宅男生活后,亲友们便逐渐远离,也就逢年过节聚一小下。但是,江湖——虽然远离这个圈子有些年头了,当年的狐朋狗友有的还在江湖中挣扎起伏;大哥们也经常在酒桌上,给小弟们讲故事:想当年我有这么个朋友……
这些年交际圈狭窄的韦大德,没有多少外界的人际关系和势力分布啥的类似的情报来源。看到这个点头哈腰的‘小兄弟’,韦大德略为僵硬地点点头说:“谢了兄弟,你看起来挺眼熟,跟谁混的?”……
寒暄的话语没有营养,‘小兄弟’把韦大德让到床上坐着,整理好挎包双手递上。给韦大德倒了杯水后,‘小兄弟’也坐在一旁低声问道:“韦哥啥时候回来的?”宅男可耻,非内部人试图向内部人打听韦大德动向、得到的答案基本一致:在外地拼搏。
看着被‘蒙在鼓里’的‘小兄弟’,韦大德有点心虚,敷衍道:“咱矿上出这么大的事,正赶上最近不太忙。这不从上京赶回来看看,咱北山的老房子还好吧?”
“爆炸离咱矿上挺远的,没影响,再说有影响那房子早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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