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黑暗袭来,司舞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就已同东岳帝君跌落进去。
东岳帝君未松开护着她的手,倒未让司舞摔着,反是硬生生地做了人肉蒲垫,垫在了司舞身下。
好在东岳帝君的下头不是那坚硬的石块,司舞挣脱开东岳帝君紧拥着她的双臂,却是不小心一个翻身从东岳帝君身上滑了下来。
正欲起身,这黑暗中却是一阵翻腾,将司舞搅了起来,待终于归于平静,司舞已是滚出好远。
司舞艰难地爬起来,撑在地上的手却是感觉一阵湿滑,自己坐的地方竟是湿漉漉的,柔软而温暖。
抬起手来,手掌上却似是沾上了一层稠糊状的黏液。
四周一片漆黑,司舞看不清手上沾上的东西,只感觉屁股下的地面似波涛一般,在起起伏伏,浮动不止。
“东岳帝君…”司舞却是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来。
“我在…”东岳帝君在黑暗中轻声应道,叫人心安。
司舞望不见东岳帝君,只能一面努力地辨识着声音的方向,一面摸索着向那头而去。
司舞往前挪了几步,脚下却似被什么绊倒,便是一个没站稳又坐在了地上。
“书儿?”东岳帝君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有些担心,他此刻却也是起身,往司舞的方向而来。
慌乱中,司舞四处摸索的手触碰到一个冰凉僵硬的物体,司舞再往上摸去,却是似乎摸到了一丝毛发,那毛发下头,却是一颗触感清晰的人头,司舞的手在触摸到那已有些腐蚀的鼻子时,似触电般缩了回来,而她终于忍不住,受惊般痛哭起来。
黑暗中却是有一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她冰凉却黏湿的手,司舞身形一颤,尖叫出声,慌乱地拍打着欲抽回被抓住的手。
“是我…别怕。”东岳帝君手上的力度又重了些,手心的暖意拂去了司舞手上的冰凉,只一温柔的拉扯,便将司舞拥入了怀。
“帝君…”熟悉的檀香袭来,司舞认出怀抱着自己的人,却是感觉从未有过的亲切。她轻轻喃了句,眼泪便再也止不住,一股一股浸湿了东岳帝君胸前墨袍。
“别怕,书儿,别怕…”东岳帝君低声重复,长长的手指在黑暗中抚上司舞被泪水打湿的眼角,替她一遍又一遍地揩去泪水。
他怀抱着司舞的手臂,分明又箍紧了些。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都怪自己太过急躁,才会偷偷用昆仑镜来这茅山,如今昆仑镜与女娲石被盗不说,还连累东岳帝君被困在这不知何处的黑暗里。司舞此刻却是一万个怨恨,恨自己鲁莽而胡闹。
“是我胡闹…”东岳帝君说的没错,自己真是太胡闹了,司舞内疚至极,懊悔地说道。
“不怪你…”东岳帝君柔声打断司舞的话。
“这便是历史,无论经历多少遍,过程有多不同,结局却终是相同…”东岳帝君叹息着喃喃自语,声音已是轻得不能再轻。
正说着,东岳帝君的手却是轻轻抚上了司舞的脸颊,黑暗里,一个轻柔的吻陡然而至,落在了司舞的额上。
司舞感受到额上柔软的触碰,心中似被什么闯了进去,慌乱不已,忙是伸出手欲推开东岳帝君。
“你还欠本君一个解释。”东岳帝君却不愿放手,拥紧了怀中人,在她耳边沉沉说道。
“我…我…”司舞支支吾吾,她逃出东岱宫,往这茅山而来,虽早已料到东岳帝君发现时会对她轻率的做法置气,但左思右想,却还是寻不得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你如何?”在这黑暗里,司舞看不见东岳帝君眼神中流露出的一丝不一样的神色,仿佛他早已知道答案,却还是开口问道。
“我…”司舞垂眉抿唇,心里却不停地思考着该拿什么理由来搪塞东岳帝君。
她总不能实话实说,说自己是来寻那妖物,以找到出梦的法子的吧。
“你此番前来是担心本君么?”东岳帝君却是接了司舞犹豫不决的话茬,轻勾起嘴角,声色轻快地问道。
“我…我…我…”司舞支支吾吾吐不出更多的字,她心里装着锦华,实在说不出是担心东岳帝君这样的假话来。
“你如何?”东岳帝君依旧追问。
“我们这是在哪儿?”司舞欲转移东岳帝君的话题,问起来。
“你且先回答本君…”东岳帝君却是不上司舞的当。
“那你先放开我!”司舞无论如何也推不开面前的人,只能愤愤起来,枉她方才竟一时对他产生依赖,鬼迷心窍般地靠在他怀里哭了出来,这会儿他居然这么无赖。
强吻了自己额头不说,现下还一直抱着自己,死不放手。
想起昨夜自己与东岳帝君的同床共枕,司舞浑身一震,再不离他远些,怕是迟早有一天自己得被他吃得干干净净。
她又不是雪书,可实在不想和他发生点什么。
“我不想再放手了…”东岳帝君不理会司舞,自言自语道。
“哪怕是假的,我也不想放手了…书儿。”
“你…”司舞刚欲开口,这黑暗中的空间却又翻涌起来,叫人站不稳当。
“我们这究竟是在哪里!”司舞抓住东岳帝君的袖袍焦急问道,方才他二人还欲冲出山洞,怎么一眨眼就被吞进了这无比黑暗的奇怪地方。
一阵翻涌之后,这空间又恢复了平静,只是依旧黏湿的很。
“我们在貔貅的肚子里。”东岳帝君启唇道。
“貔貅的肚子里?”司舞惊讶不已。
“没
喜欢追仙传之一笑忘书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