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忱的右脚往旁边垮了一步横在两人中间:“我跟她的事情还没谈完,结束后我送她回去。”
“你们俩现在还能继续往下谈吗?还是先冷静一下,你们俩的事先放一边,现在昕奥的事情是最重要的,我想单靠子令一人怕是很难解决。”
程子令惊讶,妈妈还是哥哥把她的过去告诉了唐修,不敢置信地望着唐修,她的脑子已经够乱了,再也腾不出一丝缝隙整理别的事情。她问:“我跟他的关系你知道了?”
“过去代表现在之前的一个时段,既然是人生道路上的某个分支,走过去就不要再回头。”
“唐修,你能不掺和这件事吗?”徐西忱压着怒火。
唐修笑了笑:“如果我说不能你打算怎么办?”
他在挑衅,黄素琴和徐良走到围墙门口看着他们,舌战失去了意义。那次在酒吧,他回答唐修的那句现在原封不动的退回,谁都没有资格,此刻他被迫站在更远处。
——
“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久前。”唐修回答。
程子令看着唐修的侧脸,他正在全神贯注地开车。好尴尬,没有对视也在寻找机会闪躲着低头,千头万绪中有一点很清晰,很介意别人关心她的私事,即便一切证据宛如石锤。红灯的时候,唐修递过一块巧克力,看她犯楞没有去接,轻轻说:“不开心的时候吃点甜食。”
巧克力落入手心:“吃的真多!”子令感叹,侧头认真的问他:“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我问了肖漾,在他回国前。”
据说坦率而又诚实的男人很可靠,八卦的男人属于多疑还是具有防范意识。程子令努力忍住心中的不爽,压着嗓子让声音听起来不咸不淡:“真八卦!”怕唐修下不来台面,她多送了一句:“嘴真碎。”
“很抱歉,没想到事情比我想象的……”他停顿着,努力寻找着含蓄的表达,“比我想的略震撼一点。”
这个形容让程子令不好意思继续摆臭脸,气氛稍微缓和,或许唐修认真考虑过他们之间往后的发展才找肖漾了解。她摇头,安得什么心,告诉唐修她离过婚,这么多年绝口不提徐西蔓。表的,旁系血亲,还真是一脉相承。
“你见过徐西蔓吗?她是怎样的人?”
这个问题让唐修迟疑了一下,倒不是排斥,而是意外,他以为程子令会提徐西忱或者肖漾,“当然认识,我跟肖漾西蔓同龄,肖漾五岁起就在连乒乓球,我跟西蔓可是从幼儿园到高中都在同一个学校。她特别好,那个时候我很讨厌写作文,从小到大几乎的作文都由她承包,不对不对,一部分是她逼着西忱写的。”唐修笑着回忆,对于不小心提到的名字抱歉的挑眉:“他们感情挺好的。”
车子在医院地下车库停下,唐修帮子令解开安全带,程子令看了他一眼轻声说着谢谢。唐修保持着侧身的姿势没有变化,他在寻找两个人眼神上的交流,程子令发觉后却是刻意躲避着不愿意正视。他不再坚持,一个人说着:“我并不在意你的过去,现在我们是平等的位置,只要你愿意,我同意马上结婚。”
毫无防备的表白,让人怀疑是不是蓄谋已久。她的唇瓣微微颤抖着张开,潜意识的往后躲,靠在车门时余光瞥见后座的玩具还有零食,几乎以连滚带爬的姿势逃离了车子,手中的巧克力都捏断了,“唐医生,我现在很乱,暂时还没准备好开始一段恋情,我觉得还是先给彼此留有一些多了解对方的时间。”
都五年了,其实都一样,不是吗?唐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失望:“别走那么急,我们一起上去。”他追到电梯,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看了一眼握在手里:“不能送你上去了,”程子令终于直勾勾地看着他,完全出于好奇,他有点尴尬,但必须解释,如果能有将来大概无法避免的需要面对:“dodo在等我。”
“没事,你赶紧去吧,怎么能让小孩一个人待在家里。”
唐修不好意思:“看着他睡着我才走的,我看你上楼再走。”电梯门关上,看着数字的变化他按断了那通越洋电话,无论如何一定要将孩子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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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磊回新闻播音部拿材料,看见徐西忱站在办公桌前翻稿子,他看了眼手表:“不是说今晚有事,怎么又来了?”
西忱抬头:“还能赶上十点四十的节目,就不要太麻烦小因。”继续熟悉稿子,嘴角露出一抹弧度,谁能知道那笑容是苦涩的。表面上风光无限,除了靳然,他再也找不到疲倦时能一醉方休的朋友,这么多年,他用忙碌掩饰着形单影只。
“你也太拼了,没必要这样。”
“周四香港会展中心的青年论坛我已经准备好了,上午的开幕式和下午的主持稿你再审一遍,别出了差错。”西忱抽出一本文件夹,将打印纸递给夏磊,然后拿起直播稿子:“我去准备了。”
“不是说最近没时间吗?”夏磊不解地问。
西忱停下:“突然又有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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