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程子令心里一阵紧张:“不太好吧,他要是报警怎么办?”
“又不要钱,说出去都没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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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修在曾晋鹏病房门口徘徊,向婉出来的时候看见他,愣了一下:“唐医生,你怎么不进来?是不是……”
“没有没有,您别担心!”他着急着解释,特殊时期医生的出现会让家属感到不安,他不好意思地开口:“子令在吗?”
更深的惊诧,接而转变成温和地笑意:“应该快到了,刚通过电话。”
转角处,子令看到唐修与母亲正在交谈,两人看上去聊得轻快,程子令却是心情沉重,一想起早上的事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唐修了。向婉首先看见了她,拍着唐修的手臂找借口走开了。子令抓着包带,感受着千斤重的步子。
唐修清了清嗓子:“我们去天台聊吧。”
“我今天挺累的。”她拒绝,也猜不到唐修想谈什么。
他咬了咬嘴唇,压低了嗓子:“我知道晓墨找你了,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吧。”
“坦白?”
还是怔住了,机械般的回答:“是!”
他们没有走远,只是移步到唐修办公室,程子令依旧抓着她的包,好像能稳住重心一样:“说吧,我还得回病房呢。”
“我跟晓墨……”
“我明白!”子令抢着说,没想到唐修也会优柔寡断:“你想利用我气你前妻这事我可以理解,所以不要解释了。”
“理解!也是,你也想利用我气西忱,我们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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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算休息的宣冉看见手机屏幕显示孟钦童,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来,现在是晚上十一点。紧紧抓着手,让自己平静再平静一些。
“宣冉,周末出版社要参加香港那边的书展,viki得了重感冒这几天也好不了,周四你跟我先去那边,可以的话现在就订机票。”
“当然可以!”她的回答还是太激动了,幸好孟欣童认为那是女人惯有的购物病。
仰靠在枕头上毫无睡意,她拿着手机浏览网页,输入了香港,购物攻略还没输入就自动跳出最近的新闻:油尖警区特别职务队探员突击搜查,有不法集团以一条龙式进行……
她给程子令拨通了电话:“子令,周四出版社在香港有书展,我可以找机会陪你去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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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白天的开幕式和论坛,西忱看了一眼手表,距离晚上的酒会还有一段时间,还能回酒店洗个澡换身衣服。经过前台的时候,侍者微笑着跟他打招呼,不经意地瞥见休息处有几个拿着相机的记者,出于职业敏感,他断定不是会议工作人员。侧头,似乎没什么特别,娱乐开花遍地是狗仔。
走廊有些昏暗,远远地他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太累产生了幻觉,不想承认只要有一秒钟的空白,他都在想念。渐渐走近,他的脸色变得更加不真实,似乎不太对劲。
程子令咽了咽口水:“怎么?看到我很惊讶吗?”
这家酒店需要房卡才能坐电梯,她不仅成功上楼,还准确无误地找到了他的房间。
“我大老远的跑来,徐主播不请我喝杯茶?”
主动攀谈,笑意温和,她的示好让人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地开门,他把原本搭在手上的西服扔到床上,从桌上拿起一瓶矿泉水递给子令:“没有热水,喝这个吧!”他帮着拧开,又收手将水倒入玻璃杯递上,看着子令淡定地喝了一小口,玻璃杯上留下唇印,那是她不太涂抹的颜色,露怯般羞涩的掩饰,他伸手拿过杯子,拇指轻轻滑过那抹娇艳:“说吧,突然找我什么事?”
“我打你电话没接。”
气息透露着声音有点颤抖,着急的样子其实挺可爱的,可是脚步却在偷偷向后躲。西忱看了一眼外套,手机在口袋里:“忙了一整天,没时间看手机,不好意思。”他停了停,饶有趣的靠近,直逼墙角:“你还是找到我了。”
“我想跟你谈昕奥的事。”
真是煞费苦心,他忽然想起,刚才那些记者里有一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进电梯前对方都没按下快门他就没放心上。双臂彻底将人禁锢,侧头后微微颤抖的嘴唇更加明显,她肯定不知道这样会让他更加心乱,闭上眼嘴唇贴到子令的耳轮:“子子,演戏要全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赢了,虽然这个办法真的很幼稚。”
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酥酥麻麻的响起,终于,那双手松开,身体渐渐放松,她松了一口气。却在下一秒,徐主播握话筒的手碰在她的衣领上,还没回过神,“刺啦”一声伴随着她的尖叫,衬衫扣子达拉达拉在地板上跳跃着,一颗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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