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雨一直下到今天还没有歇,天空长久保持着阴雨绵绵接连不断的现状。
屋内闷的不行,而白川真杏却只能躺在床上,额头上还放着着用塑料袋和绳子绑起来的简陋冰袋。
脑袋昏沉沉,像是有人在拿钝刀在一下一下凿着她的脑子。脑海一片模糊,让她什么都不想去想,也想不出什么关键的东西来。
嘴里干涩,嘴唇上起了毛糙糙的死皮,还有些苦涩。身体滚烫的,却还要老老实实的盖着那厚重的被子。
没错,白川真杏她感冒了,并且还发了高烧。
那烧是从今天早上开始发的,甚至连白川真杏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早上她还一如往常的坐在餐椅上准备吃早餐,直到正在看报纸偶然抬起头的白川爷爷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脸颊酡红,说话也飘忽忽的,瞳光涣散没有焦距,——这些都是发烧了的症状啊。
被逼迫着躺进了被窝里,白川真杏一开始还哼唧了一两声表示自己的抗议。随后她脑袋一接触到柔软的枕头,就沉默了下来,立即陷入了迷糊之中。
“好烫的体温啊。”摸上女孩红通通的脸颊,黄濑凉太就被那温度给惊到了,他小声嘟嚷了两声:“这都可以煎鸡蛋了吧。”
挣扎着从光怪陆离的梦境中醒来,白川真杏鼻子不通,只好小口喘着气睁开一条缝隙来。然而她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勉强看出眼前这一团黄灿灿的东西是个人。
“水……”嘴唇上下蠕动了两下,白川真杏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水。”
“水?”黄濑凉太低头看着被抓住的手,他疑惑的重复了一遍,接着他‘哦哦’了几声,就跑去倒水了。
精准的摸到白川真杏家的厨房,黄濑凉太蹲在那里上下翻找着杯子。
他都不知道该吐槽哪一点比较好,餐桌上放了水壶居然不放杯子,到了厨房从外面一看也没有杯子被放在料理台上。
一般平常人家基本上都会放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吧!而这里却干干净净的,像是宣传图里没有人居住过的样板房一样。
另一头白川奶奶一回到家,就听到了厨房里传来的窸窸窣窣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心猛的一沉,拿起放在玄关的扫帚,她小心翼翼的往厨房走去。
孙女白川真杏在发高烧她出门以前还在昏睡中,不可能会起来摸到厨房去的。再说了如果杏杏真的起来了的话,熟悉这里布局的她也不可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目前能让她确信的可能性就只有家里进——小偷了,白川奶奶站在死角里偷偷瞧了一会儿被料理台阻挡住,那一上一下不断移动位置的黄色脑袋。
瞅了半天,白川奶奶已经认定了那个黄色脑袋是入室盗窃的小偷了。她咬了咬牙,轻手轻脚的走到厨房里。
制服敌人的第一个条件,首先是要对方被己方打个措手不及,被自家老头子读的那些文绉绉的书弄的耳熟目染的白川奶奶深谙这其中道理。
于是她站在蹲在那儿的黄濑凉太身后,鼓足了气劲暴喝了一声:“你是什么人?!”
被白川奶奶的大嗓门吓了一跳的黄濑凉太手抖了抖,好不容易找到杯子就那么掉在地上,他赶忙转过身看向站在他后面的人。
眼睛还没有接受到完整的画面,黄濑凉太就懵逼的看着一根根干枯成黄|色的细竹条铺天盖地的向他袭来。
“疼疼疼疼——好疼,谁啊?疼疼疼别打啦疼啊!”用手臂遮掩住自己帅气能当饭吃的漂亮脸蛋,黄濑凉太吃痛的跳着脚躲避着那无处不在的竹条丝。
听到小偷低沉又磁性的声音,白川奶奶一愣,她咂了咂嘴,现在的小偷声音怎么这么好听?
真的是造孽哦,心里是那样想着的。白川奶奶手上却一点儿也不留情,继续打着,“叫你到我家偷东西啊!我看你还偷不偷了?!”
竹条丝打在身上并不是很痛就是有一点点儿烦人,黄濑凉太一边捂着脸,一边冤枉的喊道:“我不是小偷啦!真的!”
“呵,你以为老婆子我会信啊这年头真的是什么人都有,说自己不是小偷的人百分百就是小偷!这种话你还是说给鬼听吧!”白川奶奶打的也有些累了,然后她……换了只手继续。
“我说了!真的不是小偷了啦!!”黄濑凉太忍无可忍,他乘机一把握住扫帚把手,用巧劲将它夺了过来。
见自己唯一可以防身用的扫帚被小偷抢走了,白川奶奶这才感觉到害怕。
她后退了几步,看了几眼自己的身边,继而她绝望的发现连一个可以用来对抗眼前这个陌生人的东西都没有。
“那个,”把扫帚丢在了一旁,黄濑凉太上前几步望着毫不示弱的瞪着他警惕的白川奶奶,有些头疼,“我真的不是小偷了啦!嗯,你是真子的奶奶吧?”
“真子?”白川奶奶一愣,旋即她明白了黄濑凉太的这个奇怪的称呼,“你是说杏杏?”
被对方喊白川真杏的代表亲昵的称呼弄的一愣,黄濑凉太重复了一遍后,他说出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相同的联系,“杏杏?白川真杏?”
“你是……那个过来和杏杏一起玩的?”白川奶奶迟疑了良久,她不大肯定的询问道。
不肯定的原因在于对方的外表未免也太过出色了吧,白川奶奶虽然有幸见过御狐神双炽和白兰,但是这两个人之间的气质不一样,当然外表也不一样。
而唯一一样相同的就是——外表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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