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坐拥嵩山,历经人世繁华兴衰,一度被视为佛门魁首。
今日嵩山风和日丽,天澜无垠阔丽,朝阳耀眼柔顺,朗朗晴日不足的是唯有一片残云聚簇在太阳的周围,颇有三分诡谲。
张三爷穿着一身已经掉了颜色的青旧道袍靠坐在嵩山腰上的凉亭里。
自古佛家、道家难以共存,只是不知道嵩山的和尚如何容得下他,也许和尚们真有那份气魄,又或者说是可怜他那一双盲眼。
其实少林寺之所以不赶走张三爷,是因为这位盲眼老人佛道双修,一身玄学相术的本事当世无人出其左右。
张三爷如往常一般惬意的品着茶水,这些都是寺里和尚为他准备的,他在庙宇里也是有着极高辈分。
虽然他的肉眼看不见这个世界的一切,却有着看透人世的心眼。
心眼感知着凉亭外的一草一木,当心中的眼看到今日的天象时,张三爷不由多了些许惊奇。
残云笼日,唯风卷不破。若是在古代,这等天象对于帝王而言乃是凶兆。
区区残云敢围困皓日,大有驻入龙庭的征兆。
具传东汉末年一代枭雄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时,这等景象连续出了二十四日方才散去,其中最后一日残云遮掩太阳华盖,更是大凶。
而曹操正是公元196年挟天子以令诸侯,公元220年卒,历时二十四年曹操控献帝,死后入住龙庭。
张三爷没有多想,这等天象在现今科学发达的社会下也不过是普通的天气变化,没有多大意义。
“我想测一个字。”
张三爷忽然身体一僵,因为不知什么时候起,竟有一个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测字?张三爷虽然看不见此人,但是他拥有着心眼,可面对来人却丝毫看不清他的一切,仿佛此人置身在重重迷雾背后。
自古来只有两种人心眼无看法清看透,一种人是凭借一身玄学断了自身因果的人,另一种人则是拥有帝王之命的人。
张三爷脸上的表情变得开始凝重,因为来人身上隐约的有一种压迫力,那股压力如同迎面拍下的巨浪,令人心惊。
张三爷摇摇头,拒绝道:“抱歉,老朽已经金盆洗手很多年,发誓今生不再沾染算术。”
张三爷原是河南一代的玄学大师,自幼通读道藏,帮人算命测字从未有过失手。
只是后来突然金盆洗手,发誓不在算命。而且不知为何,原本学道的他拜入嵩山少林寺苦学起佛法。
“我测一个‘汉’字,算日后一年运势如何。”神秘人不顾张三爷的拒绝直接道。
神秘人的声音孤傲,冷的如寒冰敷在脸上,张三爷皱眉,不悦道:“我看你也是一代玄学高人,何不为自己算上一算。”
“玄学高人…,不过那又怎样?”神秘人笑道:“三国时期凤雏庞统与卧龙孔明何等风华绝代,尚不能为自己测吉凶,不然又如何有五丈原别点灯,落凤坡别换马这一典故。”
张三爷道:“不过是野史传说罢了,岂能当真。”
“难道‘丘鸣山别进墓’这也是假的吗?”
神秘人不紧不慢缓缓说道,却令张三爷脸色一变,瞬间面若寒霜,充满森然的怒气。
张三爷冷道:“你把元熙怎么了?如果他要是有上半点的伤害,哼哼……”
“我劝你还是不要激动,我可没把他怎么样。”神秘人似是再说一见稀松平常的小事:“只是见过他一次而已。”
“在哪?”
“一座古墓里。”
“什么墓?”张三爷急切道。
神秘人笑而不语,良久,张三爷脸上泛起冷意,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后果……”
“我知道后果很严重,还请张三爷放心。”神秘人接过话说道。
张三爷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神秘人被迷雾包裹,几乎做到滴水不露,没有一丝气息暴露在他的心眼下,根本看不神秘人的丝毫来历。
而且,他门下弟子福元熙的安危全系在神秘人身上,张三爷不得不为他测上这一个“汉”字。
“‘汉’即是‘旱’,‘氵’看做为水,水重占字的半壁江山则译为‘贵’,足见你本人不凡,如今就是一个大人物,可惜水重仍旱,又是一场镜花水月。”张三爷当即解字,一一拆解说道。
“能解否?”神秘人声音颤抖,问道。
“无解。”张三爷淡淡说道:“该你告诉我要的答案了。”
“武皇遗墓,我在那里见过福元熙一次。”神秘人一字一句道:“告辞。”
来也无声,去也飘然,神秘人裹带迷雾而行,转眼消失的没有踪迹。
凉亭里张三爷独坐当中,喃喃自语道:“武皇遗墓,难道世上真的存在吗?”
骤然起身,张三爷苍老的身体绷得笔直,无神的盲眼这一刻似乎都有刹那的明亮。
张三爷大步走下嵩山,脚下生风,疾走如飞。
“元熙你一定要等为师。”张三爷心中暗道。
……
月色正浓,又时则深冬,大雪过后,整个卓尔市和东北大多城市一样都披上了一层银装。
月光划过银绸般的大地,月白铺地越发显得圣洁。
卓尔市不大,可容纳人口三十余万,主要分双龙区和塔城区。
双龙区比塔城区略大,城市兴建时期,双龙区作为古代文化遗迹,几乎全貌的保存了下来,并没有过度开发,所以住宅商业区域较少。
而塔城区被大范围的开发后工业区域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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