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过重,忧思成疾,旧伤复发,劳心伤神而已。”阒然瞥了眼坐在一旁闷声不说话的楚墨,小眼睛眯成一条线,悠悠的感慨,“堂堂七尺男儿,竟使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子身负重伤,楚墨,你可以去荒郊野外刨个深坑将自己埋了。”
楚墨捏了捏拳头,不语。
阒然取回楚沉砂手下的脉枕放回到自己的药箱中,又顺手将针袋拿出从中挑选了一根最长的,不死心的继续道,“枉你向来自负,竟是连一女子都不能保护,真是有愧于师傅教导。”
“师傅曾言:身为男子,即使再无能,起码也要保护好四样东西,脚下的土地、家里的父母、怀里的女人、身边的兄弟。你被摒弃于家国之外无需守卫土地,父母薨逝无需奉养,身为独子又无兄无弟,且单单一个怀里的女人你都无法护其周全,有何面目苟活于天地之间!”阒然凯凯而谈,为楚墨越发黑的臭脸几乎痛哭流涕,想他有生之年竟能报多年被楚墨欺压之仇,实属苍天有眼啊!
“她的伤是为救我而受的。”许久楚墨才开口道,其实楚墨也深刻的反思过,若不是他自诩手握乾坤,也不会因为顾横波的背叛便遭了渠伯纠那厮的围杀,身负重伤需要靠一个弱女子舍命相救。
总之,楚墨望着房顶,师傅老人家曾不欺他,果真骄傲使人落后,谦虚使人进步啊!
阒然手指微微用力银针便扎入楚沉砂百会穴,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楚墨会回他的话,又抽了两根银针出来分别扎入水沟穴和足三里穴,声音沉重了几分,“你碰上了天劫?”
楚墨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转过头再看躺在榻上的楚沉砂时,紫色的眼眸暖了几分,“那老妖婆这次倒是算准了!”
“这次下山是师傅让我来助你渡劫的,只是……”阒然干咳了两声,眼睛不自然的躲过楚墨的审视,手下将楚沉砂的衣襟一扒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抽出一把银针快速的扎入穴位中,“途中遇到了一点小事,所以耽搁了,耽搁了……嘿嘿!”
“阒然。”楚墨盯着楚沉砂几乎全裸的背眼神一暗,声音也沉重暗哑了几分,“你确定不是因为贪杯,在哪个美娇娘的酒窖里醉得不省人事?”
阒然浑身一震,猛的挺直了背,举着手肯定回道,“绝对不是,我发誓。”
“嗯……”悠悠转醒的楚沉砂只觉得胸中似有一团火烧得她浑身难受,但是身体又感到一阵阵的冰冷,她勉强的睁开眼,便看见了一张过分白皙的小正太脸,“眼神闪烁,手和目光的方向相反,典型的心口不一,楚墨,他绝对是在说谎!”
楚墨上前将阒然一把推开挡住她泄露的春光,大手贴上楚沉砂微烫的额头,轻声道,“别动,银针还要过一会才能取。”而后将目光移到阒然身上,声音冰冷,“小丫头说你在撒谎。”
“大师兄,她高烧刚退,神志尚未恢复,说的话怎可尽信。”阒然快速的反驳,天知道小心眼又记仇的楚墨知道了他因为多喝了佳人酿的美酒醉倒在酒窖里,而耽搁了行程晚来了半月,会不会一脚将他踹回到那个‘群魔乱舞’鸟兽竞相奔走的苍山去。虽然老妖婆长得是倾国倾城看着养眼,但却是脾气暴躁爱动粗的暴力分子,更何况还时不时就和对面住的传说中的神仙冤家闹消失,留下他一个人和一群qín_shòu看守家门,想起来阒然便觉得那样的生活简直是惨绝人寰。
楚沉砂一脚踹开被子,猛的一下坐起,隔着楚墨狠狠的瞪着阒然,“小白脸,你在质疑我的专业能力!”
楚墨眼睛一眯,看着楚沉砂露出来的一双莹白而纤细的小脚紫眸渐渐变得深邃起来,他呼吸一紧,顿时气血上涌,立即抓过被子盖在楚沉砂身上,站起身黑着一张脸便将阒然一脚踹出了暖阁,还顺手将房门锁上。
“一刻钟后记得将银针拔掉,然后用一手的食、中、无名指的指腹在大椎穴为她做左右往返的横向擦动;再用双手分别由中府、云门穴起,沿腋前经上肢内侧推至拇指上的少商穴,至胸前发热即可;最后让她自己用右手虚掌拍打左侧上背部,左手虚掌拍打右侧上背部,各十次,使其疏风散寒、行气活血。[1]”被楚墨踹出来阒然使劲的拍着门,眼珠子一阵的乱转对着门便大喊起来。
“楚墨,你发什么神经!”楚沉砂被楚墨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闷在被子里大喊道。
楚墨眯了眯眼,走近被被子罩住大半个身子的楚沉砂,只是还有少许露在外面的脚趾在熹微的光辉下圆润洁白如珍珠一般。楚墨别开眼,将被子扯下盖住楚沉砂整个脚只露出一张愤怒的小脸来,然后坐到榻上将头凑到楚沉砂的耳边,吞了一下口水,声音暗哑,“好生趴着,若再乱动,休怪本相打你屁股!”
楚沉砂一囧,瞪着大眼恨恨的看着楚墨,然后在这严厉的威胁之下老老实实的趴在榻上。隔了好久楚沉砂才轻轻的问道,“楚墨,你是不是喜欢小脚啊?”
“……不是。”楚墨冷声回答。
“那你是有恋脚癖吧!”楚沉砂肯定,刚刚楚墨看着她的小脚咽口水,她可是看见了的。
“闭嘴!”楚墨觉得他应该点了她的哑穴,让她闭嘴。
“你不凶我,我给你摸我的脚好不好?”楚沉砂想了想,抛下糖果诱哄道。
“……”楚墨真的觉得他应该点了她的哑穴。
“再常对我笑的话,亲一下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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