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桃红这是逼着三小姐做那一弯明月判忠奸的青天老爷,硬要从我们中间拉出去一个判成谋害你家娘子的凶手不成?”十七娘尖着嗓子,推开旁边的几个娘子从人群里走出来,嘴角轻扬,嘲讽的看着那磕得头破血流的桃红。
“你这毒妇……是你害死我家娘子的……你这个杀人凶手!”一听见十七娘的声音桃红猛的松开抓住楚沉砂的手,奔过去抱着十七娘的腿便是狠狠的一口咬下,锋利的牙齿扎进血肉里,鲜血从桃红的嘴角流出来,打湿了她雪白的颈项。
“啊……来人啊……快将这贱婢拖走……快啊……”十七娘凄声惨叫,双手想要将疯了的桃红推开,可她抗拒的动作又让她觉得更加的痛苦,所以十七娘只能一边大叫着一边不断用空出来的手拼命厮打着咬住她的桃红。
赶上来拖桃红的婢女似被她那狰狞的模样吓到了,只轻轻的拉着桃红的衣衫,也不敢怎么真的用力。
“你家娘子是自杀吧!”楚沉砂冷笑,声音不大,却是足够让桃红听见。眼睛却是一直盯着桃红的脸,不落下她丝毫的表情。
“不……”桃红猛地连着锦缎撕咬下十七娘腿上的一块肉,也顾不得再理十七娘,整个人抬起一张布满鲜血的脸狠狠的看着楚沉砂,她嘴角下撇,不断的摇着头,眼中泪光闪烁,指着十七娘的手不断的颤抖,“不……我家娘子是被她害死的……只有她去过娘子的房间,不是她害死娘子的是谁?”
一听桃红这般说,众人立即将目光转移到十七娘身上,而突然被说成是杀人凶手的十七娘浑身一震,也顾不得腿上的疼痛,抬手便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在桃红的脑袋上。
“好你个贱婢,竟然算计到我头上了。”十七娘眼神一凛,定定的看着楚沉砂,“我是到过三十九娘的房间,不过那时这个贱婢也在。我只是邀着三十九娘一起去三小姐的倚绿阁,可是这贱婢说她家娘子在挑选衣饰,不方便见我,我心想能有什么不方便的,推门便进去了,这贱婢似怕我吃了她家娘子一样,还跟着我进了屋。我进屋时,三十九娘正坐在妆台前梳妆,我还同她说了几句话……后来我就离开了,那时这贱婢还在屋里。若说是我害死了三十九娘,不若说这贱婢的嫌疑更大!”
“你胡说……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害死娘子……”桃红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整个人宛若鬼魅一般。
“你同三十九娘说了几句什么?”楚沉砂看着十七娘,眼神冷冷的。
十七娘犹豫了一下,抬起头豁出去一般大声道,“我说,我知道吊死在我榻前的那只猫是谁干的,让她小心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所以你就杀了我家娘子,是不是!”桃红厉声一喊,便欲再冲过去,幸好十七娘身边的几个丫鬟眼明手快,一把便将桃红压在了地上。桃红猛烈的挣扎,犹如发怒的狮子一般高扬着头冲着十七娘不断的嚎叫着,楚沉砂眼目一紧扫过桃红因为挣扎而露出来的粉色里衣,绣着云纹的领子被刮破了一块,飞扬着几根断开的丝线。
楚沉砂冷笑,对于桃红和十七娘的各执一词也不做了断,只附耳在白迩的耳边小声的吩咐几句,白迩便出了花厅招了几个护卫进屋将桃红关进了相府的刑房,又让人将十七娘禁足于她自己的梅香院直至真相大白。
“九娘带着荷香院的几个丫头好生的安排三十九娘的后事,需要银子只管去账房取,至于三十九娘是自杀还是她杀,只等禀明了相爷之后便知是非黑白。但这之前你们谁也不得踏入刑房一步,更不得将这事传出相府,若是被我知道有人擅造谣言,也不用禀明爹爹,直接便拉出去打死!”
楚沉砂眼目微眯,一一扫过荷香院的众人,声音格外的冷漠,“不管曾经你们是谁,身份有多么的尊贵,要知道,现在你们不过是相府最卑贱的乐姬而已!”
楚沉砂当然知道被送到相府的一百多位美人里不乏身份尊贵的,以前她们自持出生高贵为非作歹她没来,自然管不着,可是只要有她楚沉砂在这相府一日,这里都得由她说了算。
谁若是敢忤她的逆鳞,她就敢抽谁的龙筋!
“是……妾身谨听三小姐之言。”得了楚沉砂的警告,荷香院的戏也因为桃红被关进刑房和十七娘被禁足而落了幕,众人觉得没有趣便也老老实实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只有辛九娘留下来领着荷香院的几个奴婢、小厮帮着办三十九娘的后事。
哪怕三十九娘原是中大夫之女,只要入了相府,便只能算做是相府的乐姬,充作乐籍,所以并不能设灵堂。府中也只有荷香院能挂几个白灯笼,至于三十九娘的尸体也不能在相府过夜,只能花点钱买口便宜的棺材从后门将三十九娘抬出去在城外找块地埋了。
楚沉砂听着辛九娘的吩咐不免觉得这个世界人命的卑贱,她叹了口气也不同辛九娘告别便带着白迩出了荷香院,即便她知道,在她过去生活的那个文明、科技的世界人命也不见得便比这个野蛮、落后的九州大陆值钱多少,心中还是难免唏嘘。
“十七娘的父亲同三十九娘的父亲同为这一次金紫光禄大夫的预备人选?”想着十七娘卷宗上的记载,楚沉砂停下脚步回身问走在她身后的白迩。
白迩点头,依旧如以往一样恭敬而不谦卑的模样。
“三十九娘本名为尹天雪,是尹尚同原配生的女儿,后来尹尚发迹了便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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