蟑螂在聂胖子的办公室外面踌躇了好长时间,他都没有下定决心进去,他打听了隔离室在哪里,并在窗户里看到了独自躺在地上的圆圆。还有一些其他的病人,看起来情况越来越差
看守的人叫阿志,是个小平头,手里拿着枪,嘴里咬着口香糖,他拍了拍蟑螂的肩膀道:别看了,进了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死定了。
蟑螂问:他们会被怎么处理?
阿志道:大家都是一起做事的,我也不瞒你,现在食物不够,这些人死后会变成猎杀者,很难对付,所以会在死之前处理掉,把肉块储存起来。用来度过这次寒夜。
蟑螂一惊,眼神有点点怪异。
阿志又道:怎么?里面有你认识的人?
蟑螂说:我女儿在里面。
阿志顿了顿,说:哦,对不起,我不知道。节哀吧。
蟑螂问: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她只是普通的发烧,也许她能治好,只要有退烧药!
阿志耸了耸肩:除非你是这里的高层,或者是在主神身边能说得上话的。这里的药物只会留给有用的人,和能出去补给和猎杀站战斗的人,不会留给那些只会消耗粮食的孩子和妇女。
蟑螂:既然没有能力容纳这些人,为什么还要收留?既然收留了他们就有相同的权利。
阿志哈哈大笑:哥们,现在你还谈权利?你杀过人吗?
蟑螂点点头。
阿志嘲笑道:你有尊重过别人活着的权利吗?
蟑螂摇摇头。
阿志锤了他一拳:这不就对了。面对现实吧,兄弟,你应该庆幸自己是个男人,并且是个有利用价值的男人,你要是受伤了,药物会治疗你,当然只要不是很严重的伤。
蟑螂没有去找聂胖,他去搬运别人从外面冒着生命危险拉进来的冰块,他们将冰块一个个叠放在一起,由于室内的温度也是零下的,那些冰块并不会融化,有需要的时候,就用火把水融化了
再使用,他们有很多打火机,都是超市里的,将没用的生活用品都烧了,也不精烧,于是柴火、煤炭和燃油都成为了稀缺的资源。蟑螂不知道他们的柴油还能用多少时间,他只是得过且过。
忙了一天,蟑螂突然记起了圆圆,他跑到隔离室,朝里面一望,吓了一跳。
他面露惊恐之色,他大叫着:阿志,阿志!
阿忠出来了,他问:蟑螂,你嚷什么!阿志去站岗了!
蟑螂揪住阿忠,心急火燎地问:隔离室内的人呢?他们都去哪了?
阿忠拍开了他的手:拉去屠宰室了。
蟑螂的心一下子就紧缩了:什么时候拉走的?
阿忠说:我怎么知道?谁关心他们什么时候被拉走。我担心地是什么时候没饭吃!
蟑螂红着眼睛,整个人仿佛被火烫着了一般:屠宰室在哪里?快告诉我在哪里!我女儿在里面!
阿忠指了指方向。
蟑螂几乎崩溃,好像那真的是他女儿一般。蟑螂跌跌撞撞跑向屠宰室,整个心被紧紧勒住,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没有结过婚,没有妻子,也从来没有过孩子,自从遇到了任君母女,
自从假装他们是一家人,他似乎真的是有了家人一般的感觉,圆圆在人前都叫他爸爸。
圆圆吃不了的馒头总会给他吃,她说:爸爸,你吃。
蟑螂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跑过去,他还想丢下她们,装着和她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蟑螂说:我不是你的爸爸。
圆圆还是很固执地叫他爸爸。
任君是离异的,圆圆从小就没有爸爸。
圆圆问:妈妈,那个人一定是我的爸爸对不对,如果他不是我的爸爸他就不会来找我们,就不会带着我们一起逃。
任君说:他不是你爸爸。
圆圆哭得很伤心。
蟑螂用冻得红肿的手擦去了眼泪,视线清晰了又模糊,模糊了又清晰,他看到了满地的鲜血,和挂在那里像猪肉那样的尸体。几个拿着见刀子的人在那里忙碌。
他几乎要晕过去,满地躺着脑袋分家的尸体,还很新鲜。
这时一个屠夫将一个小女孩抱起放到操作台上,女孩醒来看到了染血的刀,哇得一声大哭起来,她大喊着:爸爸救我,爸爸救我!
蟑螂浑身一激灵,他冲了进去,一把推开了屠夫,将小女孩抱在怀中:爸爸在这里,圆圆,爸爸在这里!
蟑螂用胸膛遮住了女孩的双眼。蟑螂激动地对工作人员说:她只是发烧,她不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她会挺过去的!
工作人员脱下了手套,摘下了口罩道:请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医生诊断过了,她活不了了,与其半夜突然变成猎杀者把我们都杀了,不如现在解决隐患,你要是再
不放下她走,我们就要按警铃了,到时候你就和你的女儿一起被处理了。
蟑螂道:等一等,你等一等,给我十分钟,十分钟时间,我会带聂胖来把她领走的,求你了,给我十分钟!
工作人员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他道:好吧。就十分钟。
蟑螂将圆圆抱到隔壁,对她说:乖,你在这里坐着,爸爸马上就回来。
圆圆还在发烧,咳嗽得也很厉害,她点点头。
蟑螂跑过走道,来到聂胖的办公室,一脚踹了进去。
聂胖迅速拔枪对准了他的脑袋,见是蟑螂,纳闷地道:“你干什么?想造反?”
蟑螂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说:我要加入补给队!我要出去采冰,出去搜东西,只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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