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先把他放在车里吧……”对“天子”这个词多少有些忌讳的梁梦忍不住跟他商量到。
容靖安侧头仔细打量了那男子半天,认真的回了一句“没事,死不了”, 便接着驾车前行了……
对他来说,马车是梦儿的,车里只有梦儿一人能坐,他都没有坐过,就更别提这个莫名其妙的外人了,什么天子不天子的,对他来说都一样,旁人而已。就算是一问之答也得是眼前这人的孙子才行,和他有什么关系。
梁梦一路听着车外时不时传来的“咚”“咚”之声,一颗小心脏为“天子”那金尊玉贵的脑袋颤抖了一路……
中年男子悠然转醒的时候容靖安正在厨房做晚饭,梁梦看着他缓缓睁开的双眼指间飞刀握的更紧。
只见那男子迷茫的将周围环境打量了一番,尤其在绑住自己的绳索上盯了许久,这才抬头正视眼前之人。
“你是谁?”梁梦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率先发问。
“我……”
啪,她将那羊脂白玉的龙纹玉佩往桌上一拍,提醒他说实话。
对方见她此举倒吸了一口冷气:“姑娘……你轻点儿,近几年羊脂白玉产的可是愈发的少了……”
她本来是打算先摆出气势威慑他一下,根据这人的反应再来调整自己的态度,没想到他却顾左右而言他,心下一急,口气更是恶劣。
“说不说!”
“吾乃……”
“说人话!”
“我是当今圣上墨司政。”
……
……
虽然早已想到,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的梁梦瞬间如同身至酷暑寒冬,冷热交替眩晕不已。这人当真是当今晁国皇帝,莫非他真的是来杀她的吗?怎么办?杀了他?不行不行,自己下不去手……
扑棱棱……
汪、汪……
她正发愁的时候晴天和霹雳一个啄着一个,一个扑着一个又打着架进来了,两个小家伙儿一直打到她脚边方才停歇。梁梦现下心情正不好,神色委顿的站在原地出神不曾理会他们,霹雳见她这样一副神情不禁上前用自己毛茸茸的小脑袋乖巧的蹭了蹭她的裙角,圆润水灵的碧绿眼珠滴溜溜的瞅着她冲她撒娇。她看着脚边相伴多年的灵兽,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它的小脑袋多谢它的劝慰。
“你是玉陌第三十七代传人?”那被牢牢捆绑在椅子上的墨司政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
“不想这任玉陌宗主竟又是个女子……”
他不知道她是南宫梦柯?他不知道她还活着?她心中顿时又升起了巨大的希望。
“你上山来做什么?”
“来找你师傅文睿,不过现在看来,他怕是已经仙逝了吧……”男子看着她脚下的玉陌灵兽颇有些遗憾的说到。
“找他做什么?”
“打探一桩七年前的旧事。”
七年前……那不正是她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
“梦儿,饭好了。”
容靖安刚一进屋原本停在一根绳索上的晴天就扑棱着翅膀直奔他肩头飞去。
被绑在椅子上的墨司政一愣:“你们……到底谁是玉陌宗主?梦儿?你是南宫梦柯?”
卡擦……一个惊雷下来,将梁梦心中刚刚升起的希望的泡泡劈了个粉碎……
啪!一粒铜珠直飞入肉,打的当今天子墨司政一声惨叫。
梦儿也是你叫的?容靖安脸色阴沉。
一番询问之后才得知,原来这墨司政正是为了当年南宫梦柯之事而来。
太子墨子言今年已经年过十五,眼看着马上就到可以立后册妃的年纪了。他原本想借此机会请出当今玉陌宗主文睿为太子择一良配,却不想此时才得知原来他早在七年前就已将这机会用过了。
颇费了些工夫他才算是将当年之事原原本本的弄清,又想到当年南宫梦柯的尸身无故失踪,说不定正是被文睿带走救治,虽然希望不大,但为了自己宝贝儿子的命格他还是冒险上山一寻。
那太子墨子言自幼极其聪慧,七岁时便已开始随朝学习政事,十二岁便接掌朝堂尽掌天下大局。墨司政对他这个儿子的疼爱程度举国皆知,自幼立为太子不说,还不顾朝堂议论自己亲自教导,将他一生所学以及对政事的诸多见解倾囊相授,更为他扫清了将来继位的诸多障碍,此番能够为他冒着生命危险上山也就不足为奇了。
梁梦听完之后心下稍稍放松,照他的意思他应该不是来杀她的,反倒像是希望她活着。不过如果她活着的消息被他传出去,就算这皇上不杀她也保不齐那疯子太子不会想办法再来杀她一回。
墨司政看出了她的担心,一再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将此事外传,但梁梦却还是担心。
“你不外传不代表别人也不会外传,你堂堂一国天子到这苍陌山来怎会无人得知。”
“子言自幼谨慎,我此次前来寻你就怕他得知后会再对你不利所以特地没带多少护卫,还一路避开了官府要道,他断然不会知道我来到了此处的。”
“你怎知他没派人偷偷跟着你?天子出游竟会无人跟从?”
“这……其实自从三年前起我便不甚理会朝中事宜了,整日云游在外,经年不见得回宫一趟。他只以为我又是到哪里玩乐去了,从不派人跟着。”
梁梦黑线……这是皇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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