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气得浑身冒火,眼底流露出浓浓的伤痛,穆丞相一死,他们的力量受到了重创,最后还能成功吗?
“母后这是在质问本宫吗?本宫又不是你的犯人,你知道自古后宫不得干政,你这样算不算越俎代庖呢?”
云若的目光如淬了毒的利箭,直勾勾的瞪着太后,冷冷的说道:“穆丞相不管是死是活,都是朝堂上的事情,理应由皇上来定夺,而轮不到你我来指手画脚!您逾越了,母后!”
“你!好一个伶牙俐齿,好一个后宫不得干政!傅云若,难道你就真的这么干净吗?在哀家面前,你才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太后气得脸色铁青,浑身气得冒火,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的龟裂。
“所以本宫没有指手画脚啊,都是母后咄咄逼人在先,本宫没有办法才这么说的。穆丞相的事是官场上的事,母后竟然跑来质问本宫,本宫不是很为难吗?所以母后以后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拿来质问本宫了,本宫不想落人话柄。来人,送客!”
云若站起来,走到太后的面前,冷冷的说道:“母后,门在那边,好走不送!”
太后气得脸色铁青,在对上云若森冷的表情时,硬生生的吞了回去,死死的瞪了云若一眼,咬牙彻齿的说道:“你别得意得太早!走!”
她走了两步,忽然飞快的转过头来,在云若猝不及防在,狠狠的扇了云若一个响亮的的耳光。
啪的一声,云若的身子一个站不稳,直直的摔在地上。
“这是你屡次冒犯哀家的结果!”
太后冷哼一声,鞋子重重的踩在地上,蹬蹬的走远了。
“娘娘!”
流云和追月大惊失色,飞快的奔过来浮起地上的云若,关切的说道:“娘娘,你没事吧?”
云若眼冒金星,脑子嗡嗡作响,半边脸颊高高肿起,原本挽得整整齐齐的发式也被打得凌乱不堪,分外的狼狈。
“本宫没事!”
云若咬着唇,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瞪着太后远去的背影,浑身散发出凛冽而森寒的气势,手指,轻轻的抚上自己的脸颊,安静的站着。
只是那傲然的身姿,还有发自内心的那种冷意,让人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
明亮的眼眸中此刻盛满了怒火,像爆发的火山,喷发出可以毁灭一切的恐怖能量。
流云和追月看着她的样子,心疼得眼泪几乎要掉下来,对于那个老妖婆一样的太后,心里充满了刻骨的恨意,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云若深深的看了怒火已经堆积在脸上的属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很痛的呼吸,冷漠的说道:“扶本宫到床上去。”
她闭上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再睁开眼睛时,已经一片冷清,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如果不是红肿的脸颊和凌乱的发髻,流云和追月甚至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一场错觉。
“娘娘,我去拿冰块来。”
流云的眼睛泛着红光,飞快的转过身,止住了眼底几乎要冒出来的泪水,踉踉跄跄的走出去。
追月咬着唇,一言不发的吩咐外面的丫鬟端了一盆热水进来,轻柔的给云若擦脸,眼睛里也盛满了心疼,“娘娘,忍着点。”
云若只是挺直了脊梁,一声不吭,任由追月擦拭着她的脸,轻柔的,不敢用多一丝的力气。
“追月,帮本宫梳头。”
等到难堪狼狈褪去,云若的声音清冷的响起,让人听不清楚她声音中所包含的感情。
“是。”
追月利落的将她乌黑如墨的长发轻轻的挽好,别上一根白玉发簪固定住,安静的站在她的身后,不敢多说一句话。
此时的云若很安静,眉眼是安静的,神情是安静的,可是她就是能从这份安静中体会到了不一样的信息。
“娘娘,您要是心里难受就说出来吧。”
追月的声音里面充满了一丝害怕,一丝担忧,还有一丝心疼,颤抖的说道。
第一次看见云若这般模样,让她很是心疼。
云若的眸光一下子变得很遥远,注视着前方,唇角却微微翘起,冷冰冰的说道:“本宫为什么要难受?”
是的,她不难过,也不生气,只是今天所受的一切,她一定会变本加厉的讨回来罢了。
手中的拳头死死紧握,搁在梳妆台上,关节处根根泛白,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的力量来隐忍着。
流云推开门走了进来,看见云若一动不动的坐在梳妆台前,鼻子酸酸的,忍住那股酸涩的感觉往上涌,轻声的说道:“娘娘,来敷脸吧,这样消肿得快一些。”
云若收起自己的眸光,轻轻的笑了,“好。”
她若无其事的躺回到床上去,接过包裹着冰块的毛巾敷在脸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是浅浅的,几乎让人感觉不到。
凤鸾宫内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敢大声说话,也没有人敢大声呼吸,就连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良久,云若清冷的声音幽幽的响了起来,“兰贵嫔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清冷的声音,像一阵阴风,幽幽的在室内回荡着,像飘忽的鬼火,让人冷不防吓了一跳。
“回娘娘,兰贵嫔那边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娘娘一声令下了。”
流云的瞳孔里闪烁着夺目的光芒,立刻说道。
云若静默了下去,似乎在斟酌着什么,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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