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山庄的构建多大同小异,因此一行人虽从未来过阎漠山庄,也轻易摸索出了道路,只是阎漠山庄不光门庭凋零,连庄内也是一副荒败模样,惹得众人疑惑不已。
沙壤本就贫瘠,诉宛又见此处荒草丛生,不似有人烟,有些害怕:“怎么感觉阴森森的,不会这庄里已经没人了吧?”
宋然忆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心道睿王府的记载不会有错,阎漠山庄不应如此。
陆哲道:“启禀世子,卑职在找人方面较为擅长,不如由卑职领路吧。”
宋然忆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点头表示同意。而此言也勾起诉宛气呼呼的一声“哼”,陆哲冲她一笑,道:“诉宛姑娘不必害怕,这座山庄应该还有人在。”
诉宛碍于宋然忆在此,未敢发作,小声咕哝道:“谁害怕了!”
陆哲确实有些手段,他虽一路上走走停停,但竟真的领着众人行至一处院落。此院四周不似旁处那般杂乱,更甚的是院中隐约传出琴音,众人皆心头一喜:“极乐谱。”
宋然忆一手一个拉住堪堪往里冲的诉宛与水风眠,道:“你们俩不会武功,在外面等着,我和陆哲进去便可。”
诉宛不满道:“陆哲也不会武功,他能去得诉宛为何不可?”
水风眠也道:“极乐谱关乎初黛的性命,我必要亲力亲为。”
陆哲道:“无数高手为抢夺极乐谱有去无回,这院中想必凶险异常,陆哲贱命一条,自不能与两位姑娘相比,世子尚能身先士卒,卑职岂有退缩之理?”
水风眠跨出一步,道:“我不怕的。”
诉宛跟道:“我也不怕。”
“只要你们循规蹈矩,此院中毫无凶险,不必在此争论不休了,都进来吧。”忽的一女子声音从院中传来。
宋然忆闻言凭空作了一揖,道:“擅闯贵庄多有得罪,但我们曾在门前通报,可惜未得回应,这才……”
那女子打断道:“不必解释,尽管进来便是。”
诉宛扬着下巴冲陆哲哼了一声,拥着水风眠便要进去,宋然忆又是一拦,将她们护在身后,先一步入了内。
这院子因疏于打理,显得有些旧,但雕梁画栋仍是显出这里曾经的辉煌。院内屋门敞开,门前亭亭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那女子见了宋然忆等人,开口道:“你们也是来借极乐谱的?”
宋然忆听出她便是方才出声的女子,回道:“没错,拙荆因伤经脉尽断,现靠丹药续命,仅余三日可活,因此……”
那女子似是颇为不耐烦,又将他打断,道:“借不了。还有我奉劝你们一句,你们要动手抢我也不会拦着,但若是因此而丢了性命,莫怪我未提醒过你们。”
众人面面相觑,水风眠道:“这位姑娘,听说贵庄现在正用极乐谱为庄主续命,不知庄主所得的是何病?”
那女子挑眉一笑,道:“怎么,你想替家父治病?”
水风眠一愕,又道:“原来是阎漠山庄的小姐。没错,我确实有此意,若是能将庄主的病治好,不知小姐是不是能将极乐谱借给我们?”
那女子道:“叫我贞谣便可,你们也见到了,阎漠山庄早已名存实亡,你们大可不必以小姐称呼我。至于家父,他受的是极重的内伤,就连医圣都拒绝为他医治,你们能有什么办法?”
水风眠闻言心中一动。江湖中人称医圣之人便是萧子文,而萧子文正是水风眠的师父。水风眠心中端的不解,自己的师父她最为了解,再棘手的病症,萧子文只会废寝忘食,潜心研究,就算真的束手无策也会明言,绝无拒绝医治之理,想必他定是有了医治之法,只是因某些原因而不愿为其医治。想到此处,水风眠笃定道:“不试试如何能知道我行不行呢?”
贞谣仔细打量了水风眠一番,道:“算了吧,你不行!能好好的活着我岂会让家父依靠极乐谱苟延残喘?不过……”她忽的话锋一转,道,“其实当年医圣明明已经收下了家父,我看得出他对医治家父很有把握,只是不知为何他第二日又改了主意,你们若是有法子让他同意为家父医治,我将极乐谱送给你们也无妨。”
水风眠闻言大喜,道:“可以!你放心,医圣是我……”
“医圣前辈我们定会去找,贞谣姑娘尽管放心,只不过拙荆恐怕等不了那么久了,不知贞谣姑娘可否通融?”宋然忆忽的出言打断了水风眠的话语。
贞谣便似听了个笑话般,笑道:“通融?如何通融?”
诉宛忍不住道:“那一直响着的琴音是不是就是极乐谱?”
“没错。”
“那给我们家小姐也听听呗,你总得给我们时间去找医圣前辈吧,三日哪里够?”
贞谣闻言嗤笑道:“你当听听琴音就能续命?那极乐谱也太不值钱了吧。”
诉宛还欲争辩,却被陆哲不动声色的一拉。陆哲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莫要冲动。诉宛也不知怎的,这次却不再与陆哲唱对台,只是气鼓鼓的退在了一旁。
陆哲道:“贞谣姑娘,既然我们答应为庄主寻医圣,那你是不是可以让我们见一见极乐谱的真容?”
贞谣道:“有意思,你还怕我骗你们?”
陆哲摇头道:“只是有些好奇罢了。我想为极乐谱而来之人应该有很多,贞谣姑娘若是对谁都如此许诺,总不至到现在也无人能打动医圣前辈吧?”
贞谣无所谓道:“先前来借极乐谱之人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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