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风眠感激的望了一眼贞谣,得到的自是贞谣的一个白眼。水风眠跟着谢茂林走了一程,便见到两辆已经雇好的马车。谢茂林回身道:“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水风眠。”
“好,水大夫,上车吧。放心,我大哥人在沙壤,稍后无论你能否医治他,我都会将你送回。”
水风眠深吸了一口气,终是上了马车,诉宛与叶凯东也随她一起,谢、项二人则上了另一辆。
路上诉宛对水风眠道:“大小姐,你怎么见一个便要救一个呀,也不嫌累。”
水风眠道:“医者本就应该治病救人嘛,况且如果我不去的话,恐怕那位谢前辈会为难贞谣姑娘。”
诉宛道:“哼,为难就为难呗,那个贞谣嘴巴太坏,让人教训她一顿才好。”
水风眠连忙打断她道:“可不能这样。湖罗宫来借极乐谱,可极乐谱在我们手里,贞谣姑娘明明可以把麻烦丢给我们,但她只是向我们借来了叶统领,虽说难为叶统领了,但这份情我们要承的。”
诉宛不解道:“大小姐你什么意思呀?诉宛听不明白,怎么还要承她情了?”
水风眠解释道:“照谢前辈所言,贞谣姑娘昨日便知湖罗宫的人会来,那时候我们还没带走忶灵,忶灵内力强悍,她自然没有什么顾虑。可到了夜里,我们将忶灵带走,整座阎漠山庄便只剩下两名身手一般的护院,我想昨晚她那么生气,一定是担心湖罗宫的人来犯,贞庄主本就没了行动能力,若是对手真来袭庄,后果定是不堪设想。后来我留下来替贞庄主医治,你们又如约等在客栈,贞谣姑娘虽未有表态,但她心里定是感激我们的,这才没有说出极乐谱的下落,但她的护院皆被叶统领所伤,她便只好来客栈借人了。”
叶凯东虽不知事情始末,但听了水风眠的解释,忽道:“她故意的。”
“什么?”水风眠与诉宛皆不明白叶凯东所指。
叶凯东道:“她故意安排护院跟踪,为的便是让我们出手伤人,她好以此为借口向王爷借人。至于现在的结果是不是她要的,我也不知。”
诉宛皱眉道:“为了借人连自己人都害,她可真狠毒。”
水风眠问道:“叶统领,阎漠山庄的护院伤得重吗?”
叶凯东摇头道:“他们一沾即走,毫无停留,我不敢离开王爷身边便没有去追,想必就算那两个护院真的受了伤,顶多也是轻伤。”
水风眠闻言心下稍安,对诉宛道:“诉宛,听到没有,贞谣姑娘有分寸的。”
诉宛撇着嘴还要再说,水风眠又道:“贞谣姑娘第一次见到我,便认出我是医圣弟子,证明她之前曾找过我师父,因此她见过我也不稀奇。但我没想到她竟然识得淼淼,甚至知道淼淼的身世。以前师父还在荣宣派,那里有高手坐镇,她未指使借极乐谱的人来找我们麻烦还有得解释,但师父收留淼淼之时,我们已经脱离了荣宣派,她一心要救父亲,但由始至终都未动过歪心思,足见她是个磊落之人。”
诉宛沉吟了片刻,忽道:“荣宣派……是什么?淼淼的身世……又是什么?”
水风眠这才想起诉宛并不知道这些事,她偷偷望了一眼叶凯东,笑了笑不再解释。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一间大宅门前,谢茂林请出水风眠等人,一指大宅道:“水大夫,我大哥便在里面。”
水风眠抬眼一瞧,面前的宅子有些破旧,似是许久未有人住过,宅前有块灰蒙蒙的匾,上书“黄尘居”。宅子门前立了两名湖罗宫弟子,见到谢、项二人行了礼,这才缓缓打开大门。进了宅子以后,一路上不时有湖罗宫弟子上前行礼,谢茂林也不回应,领着水风眠等人一路向着内厅走去。诉宛微微咋舌,悄悄对水风眠道:“大小姐,湖罗宫这是倾巢出动了吗?”水风眠怕诉宛此言冒犯了主人,连忙“嘘”了一声。
等到了内厅,谢茂林推开房门入了内,项凡则止步守在门外。水风眠跟着谢茂林进屋,屋内有草草拾掇过的痕迹,隔着破旧的门帘,可以隐约看到里屋的床上躺着个人。谢茂林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水大夫,这就是我大哥。”
水风眠微微颔首,缓缓走到床前。床上躺着的中年男子,看身形与谢、项二人一致的精壮,只是此时他脸色灰败,纵使在昏迷中也紧紧皱着眉头,应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水风眠替他号了脉,低头沉思了半晌。谢茂林久等不到回应,忍不住问道:“水大夫,我大哥如何?”
水风眠叹了口气,道:“以我的医术,仅能保住他的性命,治愈是不行了。不过……方才在阎漠山庄,听谢前辈你提到什么针……”
谢茂林接口道:“是天陨神针。”
水风眠问道:“此神针能医好赵前辈?”待到谢茂林点头,水风眠又道:“那就好。湖罗宫来阎漠山庄借宝,无非是要替赵前辈续命,现在赵前辈的命我能保住,谢前辈你无需再去借极乐谱了。”
“此话当真?”谢茂林颇有些紧张。
水风眠眼珠转了转,笑道:“当然是真,不过不知这天陨神针在何处,我好按照时日,算好用药的剂量。”眼见谢茂林面有难色,水风眠有些失望,但仍说道:“若是不方便说出此宝物的下落也无妨……”
谢茂林连忙道:“非也,我们只知天陨门的旧址在江东权门,但权门地界甚广,天陨门必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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