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三的脸庞此刻在白色月光的照映下,显出几分阴冷,然而他唇畔的浅笑却是温和的,如同三月懒洋洋又和煦的阳光,“你放心,只要你这次好好完成任务,门主不会为难你的。”
玉凌凌表面上应着,高高兴兴的,但心中却似压了千斤巨石,每一次的思绪微乱,都要端着,小心翼翼的,她挤出一丝笑容:“我会想办法尽快完成任务。”
李十三弯眉轻笑着,让那无边苍穹上点缀着的无数星辰为之暗淡,“你在掩饰什么?”
得,又是这句老话,玉凌凌转了转眼珠子,故作楚楚可怜苦恼的模样:“我只是觉得辜负了门主的期待,对不起他而已。”
李十三瞧着她,一脸“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装逼”的神情,看的玉凌凌十分不自在,终于,他收回目光,轻轻笑道:“你之前在门里没有见过我,所以对我并不是很信任,对吗?”
卧槽,玉凌凌暗道糟糕,他跟她之前没见过?那她刚才跟他还挺熟络的模样岂不是落套了?
于是玉凌凌选择乖乖闭嘴不说话,就等着李十三透露更多信息。
李十三没等到她的回答,笑了笑,偏过身子抚了抚雪鹤的额毛,然后轻轻地跟雪鹤说着什么,他的语言玉凌凌完全听不懂,于是她只能站在风中凌乱着。
等李十三跟雪鹤说完话,他轻柔地拍了拍它的头,雪鹤点了点头,一声长啸,翅膀张开,一飞冲天,落叶再一次从地面翻飞,如翩跹如蝶,宛如一场花雨。
玉凌凌看着不禁赞叹,多美的一个夜。
“很好看是吗?”李十三轻笑着问她,颀长的身躯清淡的五官还有温柔的微笑都在她抬眼的时候陈列出来,绝对是一个美丽的意外。
玉凌凌点点头,笑眯眯地看着他,啧啧叹道:“十三哥真是深藏不露啊!”
李十三侧眸瞥她一眼,温和地笑开:“何以见得?”
玉凌凌坐在地上,双手抱腿,尖细而精巧的下巴抵在膝盖上,抬眸眸光盈盈地看他,嘻嘻笑道:“你在这里布下了一个局不是吗?”
李十三愣了一下,才又笑开:“一切都是为了青盏门而已。”
玉凌凌歪头,端详着他的表情,抿唇笑道:“可是我猜,门主不一定知道你的局。”
李十三深如幽潭的墨眸微微泛起一丝波澜,凝视着她好一会儿,才将视线移开,神色莫辨,声音在这寂静的无边夜色间显得飘渺:“那玉护法,你可知道我在这里的局?”
玉凌凌摇头,老实地回答他:“我不知道,只不过有兴趣知道而已,只不过嘛,很可能,万一你告诉我了,我可能就站在十三哥这边了呢?”
李十三眸光微动,略略沉吟,“玉护法的话里有几个意思?”
玉凌凌朝他眨着眼睛,调皮笑道:“十三哥怎么突然间这么客气了?不会是在提防着我吧,按理说,我也没啥好让十三哥放在心上的本事啊?至于我的话里几个意思嘛,自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呗,十三哥可要考虑清楚哦。”
李十三缓步向她走去,眼神停留在她的手臂上,低低一笑,淡淡地说道:“你体内流窜着一股阴邪的内力,压抑住了心脉,在短期内不能用功过度。”
玉凌凌颔首,无所谓地笑道:“这个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会觉得我身边潜伏者一个□□,我需要尽快摆脱。”
“十三哥,十三哥……”树林不远处传来几声大喊,声音里透着急切和无助。
李十三收回停在唇边的话语,看了玉凌凌一眼,低声道:“以后再说。”
玉凌凌点头道:“好,十三哥,我跟你去。”
李十三颔首示意,随即便施展轻功,飞如闪电,半空中他的声音传来:“你现在不可运功,不要跟来了。”
玉凌凌在他走后,折了一支狗尾巴草,继续放在嘴里叼着,唇边的笑容要多流氓有多流氓,看着李十三消失的某个地方,嘿嘿一笑:“切,以为我真的要跟你去啊,傻啊我,不过,看在咋俩备选战友的份上,祝你平安。”
嘴里这么轻松地吐不出象牙,然而心里却有一丝忐忑不安,该不会是青盏门的另一批人来了吧?
听刚才那人的声音,分明就是李十四,能让他这么火急火燎的,肯定是出了什么不利于他们的大事,再加上刚才试探了李十三的态度,他还真的有要造反的倾向,真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
继续跟着李十三混?他真的靠谱吗?那乔剑之呢?火焰铜盘,该死的火焰铜盘,想起来就烦。
夜色深深,玉凌凌独身一人走回原来与李十三一行人碰面的地方,双腿又累又酸,完全没有力气了,可是这里树木密布,一大片的投在地上的树影,简直就像地狱里的牢门,阴森恐怖。
早知道如此,还不如留在祠堂呢,竟然很傻很天真的抱有那么一丝丝的幻想乔剑之还会在原地。
阵阵阴风拂过山林,寒冷彻骨,玉凌凌被动的哆嗦个不停,加上体内寒毒渗透着心肺,不由得感到全身血液仿佛都被冻住,每一寸肌肤都在结冰。
玉凌凌咬了咬牙,从衣袖里摸出一个小木盒,这是李十三在临走之前偷偷递到她手上的,就在说明她身体状况之后,想来十有八九是解药或者其他的。
轻轻打开,果然,是一根根细密的银针,冷冷的泛着银光,玉凌凌嘴角一勾,李十三这是默认了要和她狼狈为奸了吗?哦不,用错词了。
先艰难地冻了冻冷的僵住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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