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下,校园里的观湖旁,情侣三两散去,原本座无虚席的石凳上空无一人。湖边一个淡淡的身影,长裙迎风而动,发丝微扬。
风渐起,湖面泛涟漪。
考进被称为s市最美的学校,晚安以及她的家人都是满意的。虽然不是最好的大学,但也是叫得上名字的。
为期三个星期的军训结束。趁着难得的周末,晚安到处逛逛新校园,顺便拍下照片给家人传去。可惜天公不作美,下午还是阳光灿烂,傍晚天色便暗下来,眼看着快要下雨了。
照下最后一张相片,晚安不舍地将相机包里。
还是去食堂打个饭回宿舍吃吧。
前方传来隐约的对话声。
“刚才那一个三分球!绝壁创造了我人生的巅峰!”清亮的声音毫不顾忌地赞扬着自己。
“嗯。“回答的人,声音平静。
两人越走越近,一高一矮。
“那个傻大个,防了老子整场,最后还不是被老子的假动作晃瞎眼。”稍矮的男生继续赞扬自己,像打了鸡血一般,对不咸不淡的回答没有丝毫不适应。
“唔。”依旧沉默。
“上次俯视我,叫我豆丁男!今天老子扬眉吐气,终于给他点颜色瞧瞧了!”
“还是七彩的。”傻大个挂彩了。
“对对!彩色的!打他个五颜六色,七彩斑斓!“
“……“
鸡血男智商有点感人啊。晚安低下头噗嗤偷笑。
她用余光打量两位性格存在明显差异的人。
鸡血男染了一头扎眼的红头发,用发蜡将头发高高推起。身上穿着黄色篮球服,满身是汗。身高不高,只比晚安高上半个头。另外一位穿着白色球服,头发半湿,刘海顺服地搭在额头前。
恍恍惚惚,有种奇怪的感觉掠过晚安心头,可是一瞬间又被否定。
呵,怎么可能。
晚安像路人甲一样,准备与他们擦身而过。忽然,手腕处突然传来陌生的触感,刺激着她的皮肤。凉凉的,湿湿的。
晚安停下脚步,回头。
白衣男居然拉住她手腕,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奇怪的感觉应验了,还真是好的不灵丑的灵。眼前年轻的面孔,与记忆中熟悉的样貌重叠起来,并没有多大变化,脱了点稚气而已。
“越祈灯?”
被叫的男生点点头,动了动嘴唇,终究没吐一个字。
旁边的鸡血男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一掌拍在白衣男肩上,口齿不清地喊:“老三,你你你你…居然…你们认识?“
晚安指了指自己的手腕,示意他应该放开。
他的手背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痕,很是扎眼。
甚至刺痛了晚安的眼睛。
这道伤痕,弯弯的,细细的,从食指第一处关节斜划至手腕处。这道伤痕,在过去三年里,隔三差五,侵占着晚安的梦,带着浅浅的惋惜。如今,却又真实地再出现在自己眼前,晚安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越祈灯依旧看着她,眼神缓和了点。他刚想开口,身后传来一道女音。
“陆晚安!见到你太好了!我答应艾姐和席青瓷带饭呢。你帮帮我分担一个,一起带回去吧。“同宿舍的小瑜从后面飞奔上前,搂住晚安的肩膀。
“小瑜,等等,我…“难得碰上,虽然尴尬无措,但是若就这么离去,她怕再也没有机会碰到。
越祈灯已经放开她的手,眼睛也没有再盯着她。旁边的鸡血男倒是没再多问,傻笑地打量着晚安。
“晚安,你朋友?“小瑜好像这才发现前面两个男生。一个阳光,一个冷面,颜值都还过得去。
越祈灯松开她的手腕说:“你有事,我先行一步。”说完抬脚欲走。
晚安焦急,手抓住越祈灯的衣角,望其留步。
越祈灯也停住脚步,不紧不慢道:“等我电话,我就在s市读书,不会跑了。“
晚安心里翻涌成浆糊,他说不会跑,是什么个意思?还有,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电话?那么多年没有联系,怎么会知道自己电话。如果知道她的电话,为什么一直不联系她?
晚安心中一肚子疑问,思绪万千,理不顺。
“晚安?他是你以前的同学?“小瑜挽着晚安的手问。
“嗯,初中同学。你不是急着要带饭回宿舍,咋们走吧。“晚安望了望越祈灯消失的方向,向饭堂方向走去。
当晚安和小瑜走进宿舍时,室内静静的。张艾腰杆挺直地坐看高等数学,右手还在草稿纸上演算着。另一边,席青瓷坐在床上,带上耳塞,玩着手机。军训下来,大家都黑瘦了不少,就只有青瓷还是白白净净的,可以代言“我不怕和阳光玩游戏”产品了。
“各位官爷,久等啦。好酒好菜带来了,官爷们尝尝看咧!”小瑜是大嗓门,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晚安将盒饭放在张艾的桌上。
“艾姐,冬菇蒸鸡可以吗?”未来四年大家同住一个宿舍了,现在也还是初识,说话还是客客气气的。第一天入住宿舍,大家都在寒暄里都交底了。张艾是宿舍里最“年长“的女孩,大家都艾姐前艾姐后的称呼。
“晚安妹子,谢啦。多少钱?我现在给你。”
“先吃饭嘛,不差这点时间。“晚安打开自己的饭盒,拿出手机,默默地翻找联系人。
等他电话,能等到吗?他离开的时候还是初中,学校违禁品名单中排行第二,第一是烟。初中生的晚安并没有手机,所以也不会有电话号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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