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似乎回复正常。季庭泊不时接到小项目,晚安也用心地做好每一个任务。没有兼职,没有约会,晚安时间比以往更有余。她决定将更多精力放在六级考试与会计考证上面。
青瓷反倒出去得更勤。晚安好奇,随口问一句她去哪里。
“约会。”青瓷干脆利落地回答。
话音一落,宿舍里的新旧两位宅女下巴掉地上。青瓷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悄无声息就谈恋爱了?
“什么时候?”小瑜立刻盘起双腿,准备听八卦。
“不到一个月吧。”
“谁摘了你这朵高岭之花。”
“形容词能好点么?”青瓷对小瑜的这个问话表示不满。
“谁能收服你这只磨人的小妖精?”
青瓷白了一眼,换了还不如不换。不过回答得干脆利索:“陶行远。”
晚安讶异。她没想过两人能在一起。
晚安:“你怎么不早说?”
青瓷:“你怎么不早问?”
晚安无法反驳。
“终于有空关心我了,之前一副想削发为尼的样子。谁敢和你说。”
晚安再次无法反驳。
“我们宿舍都成功脱团两个了,特么我还在吃狗粮!”小瑜掩面哭泣,顺便再王嘴里塞了一根辣条。
“按你的宅法,你能见男人我都觉得奇怪。”
小瑜强行将狗粮塞进青瓷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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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已过半,树上的知了依旧在不知疲倦地嘶喊。当晚安走出会计考场,大松了一口气。英语六级上一个星期六已考完。虽然感觉不太好,但是该做的努力都已做了,试卷已交她也无能为力。接下来,就只剩下期末考。她重新开启手机,屏保里还是她与越祈灯的合照。
虽然她放话两人接下来这一年都不要再见,可是请允许偷偷的怀念。等待的滋味,她已尝过一遍。她害怕。就像心底有另外一个自己,眼睁睁地看着一团希望与热情的火渐渐熄灭,连挽留和自我安慰都无用。
自己将自己心底的欺骗揭开,灰冷得泪也无法流。
短信铃声打破了晚安的思绪。
“能最后见一面吗?”越祈灯发来的。
“明天我生日。”晚安还没来得及将回复短信写好,另一条短信紧接着。
知道越祈灯的自尊与骄傲,看到这个理由之后,晚安的手再也摁不出拒绝的话。
两人最终还是约在江边的一家餐厅里,见了面。
越祈灯头发剪短,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利索,可是整个人却没有以前的傲娇贵气。
两人没说两句,默默地吃着桌上的菜。越祈灯偶尔将切好的肉放入晚安碟中,晚安一口一口塞进嘴里,直到肚子撑得吃不下。
结账之后,越祈灯在晚安面前伸出手,作邀请姿势。晚安牵上,两人在江边缓缓走着。江风不小,晚安的头发被吹乱,可是她不太在意。
画面似曾相似,可是心里的感觉却已天差地别。
越祈灯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晚安想用力握了一下,她也这样做了。越祈灯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欲说还休的样子。
“什么时候的飞机?”晚安还是先开了口。
“后天。”
“一路……平安。”搭飞机不能说顺风,不知道谁和晚安这样说过。
“好。”越祈灯看着晚安飞舞的头发,忍不住抬起手帮她顺了几下。
“我就不送你了。”晚安不想看见越祈灯离去的背影。
“好。”
晚安嘴硬地说:“也许你回来的时候,我身旁站着另一个男人。”
“那我得在美国吃壮实点,回来干架有保障。”
晚安哼了一声。许久之后她才说:“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回来之后,我还是这个我,你还愿意站在我旁边,我们就在一起吧。”
越祈灯听完这番话,激动地搂住晚安,眼角瞬时变得清亮。
这番话的意思很明白,晚安愿意等他,虽然她显示出不自信。
谁都不能保证未来,但是越祈灯愿意尝试,尝试走这一条不被人看好的路。
心神激荡之下,越祈灯头微微低下,吻便落下。晚安微微挣扎:“有人。”越祈灯没有理会,更加专注缓慢地品尝着柔软,双手将晚安搂得更紧,似要两人贴合无缝。晚安见挣扎无效,也渐渐温顺。到后来,反而是她先情动,首先伸出自己的柔软,邀其共舞。越祈灯应邀,两人不断追逐纠缠,直到气息不顺,才不舍地分开。
他摸摸晚安的头说:“乖乖的,我会原原本本地回来。”
那晚,她们在江边散步了许久,分别时,大风将越祈灯柔顺的刘海吹起。晚安看到越祈灯的双眼,已一片清明坚定。
“好好地去看看美国,不要白走一趟。”
“好。”
这便是两人分别前最后的对话。
越祈灯起飞的时间,晚安坐在教室里,头上的风扇咿呀咿呀地摇着,台上老师声嘶力竭讲重点。
每个人都在他该出现的地方出现,每个人都在走出自己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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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很快来临,晚安不想再过一个存膘的暑假,于是决定留在学校实习。长安听到晚安暑假不回来时,还略略失望。
“老姐,你有异性没人性!光顾着陪男朋友,忘了上有老下有小!”
“你都高三了,别管那么多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知道吗?”
“知道了!高三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个考试。”
“别说得那么轻松,这个学期的语文和英语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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