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们起了个大早,赶到当地有名的寺庙。虽然不是特别的日子,但是香火鼎盛,不容小觑。晚安跪在软垫上,抬头仰视披着金衣的佛像,脸上保持着似有非有的淡淡的笑。佛祖的慧眼看着人来人往,忠诚的信徒或是好奇的路人,他都用相同的表情看着。
晚安双手合十,心里默念这么多年来的同一个愿望,就是希望全家人都身体健康。之后,她在心底悄悄地问佛祖,今天能不能多许一个愿望。
佛祖笑而不答。
晚安心想,那我就贪婪一点,再多许一个愿望吧。希望越祈灯能平平安安的从美国回来,这样就够了。
再多的愿望,也不如自己努力。这是受了十六年教育后,晚安的想法。
出了寺庙,就听到艾姐在说:“这年头,和尚都快要当不起了。这里收和尚徒弟,居然要大学本科毕业,还得修习文凭。和尚这个行业看来也不好混。”
“估计过几年,可能就要求英语要过四六级什么的。如果我今年再不过六级,以后我连尼姑都没资格做了。”小瑜扶额叹气。
青瓷淡淡地回了一句:“没关系,雅思托福能帮到你。”
小瑜双膝下跪。
明天,属于她们的一次毕业旅行就要结束。时间短暂,可是初尝自由味道的她们,这趟旅行一定成为她们记忆里清爽的一笔。傍晚时分,四人又去了一趟沙滩。迎着夕阳与海风,跳跃、奔跑,沙滩上留下一串串赤脚印记,向着远方延伸。
火车轰隆轰隆地载着满厢乘客到目的地,还有满厢的各色心情。
作为最后一个暑假,晚安决定给自己一个休息的机会,不工作不读书,疯玩。可是没过几个天,她就闲不住。无聊之下她注册了几个招聘网站,看一下现在的用人需求以及薪资。满屏的淘宝客服、模特招聘,还有各种高薪诚聘程序员。
晚安觉得自己下个学期的求职路,并不会很顺利。
长安在六月时,就脱离了高考的苦海。分数出来的那天,长安将所有人赶出放假,自己一个人查成绩。陆爸爸在房间外,焦急地走来走去。反而是晚安,拿着遥控器在看电视剧。
陆妈妈叮嘱晚安:“长安待会儿出来了,你问问他。阿不,先安慰安慰他,别让他有太大压力。”
“知道啦,那是我弟,没那么脆弱。”
“爸爸你坐下,晃得我眼晕。”陆妈妈僵直着身体坐着,一动不动。晚安搂住妈妈,安慰了几句。
房间紧闭着,长安关在房间里一个下午,外面的人也瞪了一下午。傍晚时分,门终于被打开了,睡眼惺忪的样子走出来。
“你查成绩了吗?你怎么像去睡觉了?”
“查了。之前网络塞车我登不上,干脆睡了一觉再查。”
“结果呢?”
“结果就那样呗。”长安耸耸肩,没说话。
“那就就是怎样?”
“过了重本线三十几分吧。”
陆父陆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陆爸爸拍拍长安的肩膀碎碎念:“好,不愧是我儿子。”
气氛缓和下来,晚安一拍大腿,提议今晚出去搓一顿,长安举手表示赞同。
陆爸爸顺应民心,揣着钱包领着妻子儿女开饭去。
至于长安的志愿填写,晚安不清楚。他和父母关上房门谈了一晚,陆母就没有再过多干涉。
晚安替长安高兴,感觉自己的弟弟长大了。
**
还未到开学时间,晚安就拖着行李箱回学校。她早已买好今天的车票返程,陆爸爸让晚安多留几天,晚安借口说要早点回去找实习。
是的,这是一个借口。最真实的目的,只有一个。
越祈灯要回国。
那天晚上,他收到越祈灯的微信,只有短短几个字:
20日下午四点,i`k。
看到短信之后,晚安第一时间买了票,紧赶慢赶地回到s市。回到空荡荡的宿舍。艾姐也回了一趟家。晚安躺在寂静无声的宿舍,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迟迟也无法入眠。
昨晚睡得迟,所以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晚安爬起床,纠结午饭吃凉皮和寿司卷。最终,她选择的寿司卷,外加一杯奶茶。
吃饱喝足过后,就搭着地铁赶往机场。莽莽撞撞的,她询问了几次工作人员,才找到接机的等候区。从墙面上的镜子里,她看到自己的样子。
长发散散批在肩头,酒红色休闲连衣裙配白色坡跟凉鞋。脸上未施粉黛,肤色稍显苍白。怎么看都是邻家妹妹的风格。
越祈灯当初是看上自己哪里了?那他现在还喜欢吗,还是说他在美国一年,偏好已经改变了?
想得越多,晚安便越想退缩。
出口处偶尔涌出的人流。她抱着期待与害怕,依旧静静地等待着。支撑她的,是来自越祈灯的短信。如果越祈灯有其他念头,那条短信就不会出现在她手机上。就凭这一条短信,晚安觉得她应该等下去。
四点踏整,晚安伸长脖子,看着路过的人,不时还有白皮肤与黑皮肤的外国人走出。直到出口渐渐回复平静,晚安依然没有等到越祈灯。
晚安忍不住发了一条微信给越祈灯,对方没有回复。她只好将自己的位置发给越祈灯,生怕错过了。
机场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红透了的夕阳散发这最后的余温。窗外川流的车子,都被镀上一层红金色的外膜。
出口处又涌出一群客流,晚安搓搓眼睛,重新聚焦视线。晚安的视线,不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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