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东西的速度不慢,一天到晚除了吃饭睡觉基本上都是和各种各样的师傅混在一块,或者是跑到虞子期的书房赖着他教我认字。既然不想看见我我就偏偏每天都在你面前晃,烦不死你。
然而他作为一家之主,具有良好的修养和耐心,在他眼里我最近又像开了窍似的,待我极其好脾气,很少动怒。有时他在书房里处理虞家生意上的事也并不避讳我,对此我表示好笑。
人好像都是这样,只要顺着你的意思去做事,没多少是不好哄的。
此后将近半年,我都处在学习各类事物的阶段。这些比数理化什么的有意思的多,我暂时还乐此不疲。特别是学击筑,这个师傅原本就是虞凉思的恩师,生得玉树临风,明明都是两个女儿的爹了却还像个翩翩公子般风趣可爱。但他没有告诉我们他的全名,只知道他姓高。
闲时我还是不忘画两幅画,秦时没有纸张,都是画在丝帛或是竹片上。在我熟练使用并加以改良蒙恬将军所创的初代毛笔后,技术和原来几乎相差无几。不过我只给项籍和萍儿两个人画过人像,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特别是虞子期,免得他又异想天开让我去学画。
项籍已经在这半年里帮我俩筹划的一切按部就班地布置好了,首先他先去接近吕荷,使出一招美男计,放松了吕荷的戒备心。然后我又时常以虞妙思的名义托吕雉送了点小玩意儿给她。只是这些小玩意儿当然不可能是寻常物件。
因我近来表现好,虞子期解了我的禁足令,让我没事可以出去走走透透气。这夏日,云意深深,凉风习习,没了往日毒辣,高师傅走了之后我闲着无聊就想着出府走走,幸许还能碰见我想见到的人。
萍儿为我打点妥了,就陪同我出了门。会稽县城走了不是一次两次,我却还是看不完它的繁华。连绵起伏的屋檐,此起彼伏的叫卖声,马脖子上挂着的铃铛丁零当啷从街头响到街尾,城民们都和善可亲,一派长久富饶之象。
“小姐,过几日便是少爷的生辰你可要送些什么?”我正把玩着一只土陶罐子,萍儿冷不丁地问我。
“往年都送些什么?”我漫不经心地问。
“往年……实在没送过。”萍儿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从前虞凉思能对虞子期多好。
“那今年我又干嘛送呢?”这虞凉思为人处事倒与我模凌两可,我咧嘴一笑放下罐子就要走出店门,转身让她赶紧跟上来。
就这一转身,再一转身回来,我就差点丢了命。不知何人纵马扬鞭而来,马蹄子直直向我逼过来,还要萍儿反应快往后用劲扯了我一下,才险险躲开那慎人的马蹄子。马上之人提缰回首,敢在会稽集市上超速驾驶,除了我们嚣张的小项爷还真没谁了。
“凉思,你伤着没?”他关切地喊,他身前还坐着个姑娘藕荷色的凉爽夏裙娇滴滴的可人模样,光闻味儿我就知道是谁。
我定了定神,怒视马上这一对佳偶天成,“滚!带着你的新欢滚!”
项籍没讨着好地瘪了瘪嘴,扬鞭而去。我也没了兴趣,带着萍儿回了虞家。在虞家府门口正好碰上了半年前给我在我家给我难堪的黑皮大蒜姑娘以及她的父亲。
我瞧了她一眼她懦懦地低下头却不敢看我,我觉得好笑,不是挺牛bi的吗,怎么如今没了气焰?她父亲不客气地给了她一耳光,吼骂道,“你这赔钱货,见着虞二小姐也不知道问好是吗?!”
姑娘慌了手脚,竟腿脚发软扑通跪在我跟前,“二小姐好,二小姐好。”那么个高大姑娘一下子突然矮了半截,我虽气她辱我于自家门前,却也并不想让她吓成这样心里不大好受,忙要扶她起来。
一扶更是吓了一跳,她的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没一块好地方,我手上没轻重一下子扶了她个龇牙咧嘴。我皱起眉头,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旁边他父亲给打的,心软道,“父母若是靠拳脚教育儿女,不怕儿女以牙还牙吗?!萍儿你取了好的伤药送给这位老爷和小姐。”
说罢我不理会他们父女如何反应,头也不回地走进家里。我也不指望那姑娘会对我存感激之心,只想让自己的良心上过得去。
正好遇上虞妙思正往我院子里去,我与她便相携在花园里走了走。从她口中我也知道先前那家人的家底。那家姓方,家里有三个儿子和她这么一个女儿,姑娘小字板儿,也没个大名。方家是做布料生意的,三个儿子却都游手好闲天天为了争财产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方老爷原本指望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儿能嫁个老实男人就好于是就让她来了半年前的那场宴会。姑娘不甘平凡,一心巴结吕荷想攀高枝嫁个更好的,谁知惹了我,惹了虞家。
虞子期把我当日受辱的状况盘问清楚,也没什么大动作,只是派人稍稍查了查方家的账本,又稍稍动了动手脚。这才半年就把还算锦气的方家玩趴下了,方家老爷这才带了惹事的闺女上门道歉。
“只是可惜了方家六代的基业,全部被你哥哥吃了个干净。”虞妙思故作惋惜地撑着腮帮子笑。
“他把方家的钱都抢过来了?”我不解。
虞妙思被我这个愚蠢的问题问得笑出声,“哪有那么简单,是把他们家的布料庄子划进了咱们虞家的产业里。我们家还没做过布料生意呢,这一行素来吃香,咱们这回可得了块大肥肉呢。”
想想虞子期真不愧是会稽商界的头,这么轻松就让比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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