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倾染将南宫瑶拉上船,扔在甲板上,道:“你以为羽流觞偏袒与我,可当你有危险的时候他却会为了你与我作对,没有半点犹豫。他对你我皆是一片赤诚之心,从这一点来说,是没有任何不同的。你却时时想着试探他,考验他,要他在你我之间做出唯一的选择,你又何曾对得起他待你的心?”
南宫瑶听了风倾染的一席话,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饶是她牙尖嘴利,此刻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羽流觞这才明白,风倾染刚才只是吓唬南宫瑶,并没有真要取她性命的意思。他扶起南宫瑶,对风倾染道:“瑶儿向来任性,她日后若再重装你,不用你开口,我自然会教训她。”
风倾染淡淡地应了一声。她只是要试一试南宫瑶,羽流觞却当了真。说到底,他对自己也并不是全然信任和了解,若是换做应君诺,一定在一开始就能看穿自己的想法吧!想到这里,风倾染勉强笑了一笑,转身进了船舱。
羽流觞看着她落寞离去的背影,不免心生歉意,暗自追悔。他当然明白她的失落是因为什么。
“流觞哥哥……”南宫瑶打断羽流觞的愁绪。
羽流觞醒了醒神,道:“瑶儿,你最近是怎么了,为何越发没有规矩?你再僭越君臣礼数,我就送你回临渊城,免得你惹是生非。”
南宫瑶刚刚受了惊吓,羽流觞不仅没有安慰反而责备起来,不满道:“你说我僭越君臣礼数,流觞哥哥你又何尝不是?难道自古以来,有臣下爱上君王之礼?”
羽流觞喉头微微抖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道:“你既如此想,这后面的路就不必与我们同行了,我即刻派人送你走。”
南宫瑶见羽流觞真的动了怒,又求饶道:“流觞哥哥,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错了,你千万不要赶我走。我对着蓝天,对着大海发誓,从现在开始绝对守规矩,绝对不逾越半分,你就饶我这一次吧!”
羽流觞拂袖而去。
应君诺与船员们确认好接下来的航行问题,回到船舱里,看到风倾染沉默地坐在角落里,样子甚是可怜,心头升起一股怜惜之意。他轻轻踱过去,从身后默默拥抱住了风倾染。
风倾染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应君诺,于是笑道:“你可是名满王城的应大公子,怎么偷偷摸摸的?”
应君诺笑道:“古人有偷香窃玉之说,你于我而言就是幽谷深处的藏香、浑然天成的璞玉,想接近你,免不了要偷偷摸摸了。”
风倾染立刻被逗笑了,道:“你说起情话来也不脸红?”
应君诺拥风倾染入怀,将头轻轻搁在她的肩膀上,道:“你知道吗,在很久很久以前,我的理想是做一个博爱天下女子的情圣。”
“哦?那现在了?”
“后来我就遇到了你,我突然发觉,有你一个人比富有四海更让我满足。你笑起来的时候,眼中仿佛藏着星辰大海,穷尽我的心志去追寻;你的眼泪流出来的时候,天地尽为之失色,让我的整个人生都黯然无光。所以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的理想就改变了,变成做风倾染一个人的终生信徒。”
风倾染望着他秋水一般脉脉含情的眼睛,羞道:“我却不记得看你的第一眼是什么时候?”
应君诺握住她的手,道:“你忘了没关系,只要我记得就好。对我的感情,你永远不必有任何负担,你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上天入地,倾尽天下,不必顾念我。因为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斩开一切风浪朝你走过去,哪怕天涯路远,我都会追上你的脚步。”
应君诺的情深意重令风倾染大为感动,她情不自禁回过头吻上应君诺的唇。
应君诺自小与风倾染情投意合,宠溺有加,二人独处的时候,他从来都是小心翼翼,从未有任何逾越的举动,就怕落人口实有损风倾染的名声。他自己是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但风倾染身份又特殊,任何流言蜚语都有可能对她造成毁灭性的打击。此时风倾染忽然吻上他,令他措手不及。
风倾染轻柔的带着温热气息的吻落在了应君诺的薄唇上,轻轻厮磨着,令他的心弦都为止颤抖,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船舱里顿时温情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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