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默认无异于晴天霹雳,震得应君诺和羽流觞说不出话来。
缓了好一会儿,羽流觞才到:“大阁主,您见多识广,这诅咒可有解除的方法?”
应灼心摇头道:“若是有方法得解,也不用等到今天,来自神的降罚,凡人怎可逆天改命?风潋肆当年明知后果,还是以风氏一族的兴衰为代价下了赌注。如今,风倾公主已然成年,这个诅咒随时有可能发作,你们要时刻陪伴在她左右,观察她的变化。此外,切记不能让风倾染靠近神武,以免被它影响。神武是认主人的,它若要择新主,风倾染必然是第一人选。待星夜的病治好之后,你们迅速带风倾染下山,带她远离神武。”
窗外的阴云笼罩着月光,向人的心头席卷而来。
应君诺此时也是思绪纷乱,喃喃道:“当真,没有解救的办法?”
这一百年来,,诅咒的链锁并没有斩断,总有一天,风倾染也会像她的祖上一样遭遇不测吧!直到死亡将她带走。
念及此地,应君诺再也无法忍耐内心的焦灼,他抬头望着应灼心,眼中尽是坚定和决绝:“世人总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风氏王族既然要负上诛杀神族后裔的恶果,那么也理该得到解救万民于水火的恩泽。我不相信命运,也不相信会有无法解除的诅咒。我不会让风倾染重蹈父辈的覆辙,我会将她从无限的连锁中解放出来,让她享一世安乐繁华。”
他掷地有声的话语在暗夜中释放出一线光明,仿佛破晓前的日出一样。
“当真痴儿!”应灼心叹道。
今夜的落云峰,不详的阴云笼罩整个山头。
应君诺和羽流觞心事重重回到落云峰,一个小弟子慌慌张张地冲他们喊道:“两位公子可算回来了,你们院子里出事了!”
两人进到内院,一眼望见风倾染的房间灯火通明,白色的纱窗映照出人影绰绰。
不好的预感登时涌现,两人冲进了房间,在看见风倾染平安无事站在床头的那一刻,悬紧的心才稍微松懈下来。
风倾染和寻幽站在床边,均是眉头紧锁。
应君诺定了定心神,道:“发生什么事了?”
风倾染侧过身子,指着床上的南宫瑶道:“早先我们上山的时候把南宫瑶单独留在了山下,寻幽找到她的时候,她倒在索桥边上,处于昏迷状态。我方才已经检查过了,她的身体外部没有伤口,呼吸正常,但就是如同陷入深度睡眠一般,无论怎样都无法将其唤醒。”
羽流觞接连受到重击,心头大恸。他走到床头,握住南宫瑶无力垂下的手,自责道:“都怪我,是我要她留下的。”
风倾染宽解道:“无殊姑娘已经去风林苑请人过来了,很快就到。南宫瑶虽然昏迷不醒,好在性命无虞,流觞哥哥,你不用太过担心。”
风倾染话音刚落,无殊急步走了进来,后面跟进来一位相貌俊美无俦的青年男子。
无殊引见道:“各位,这位是我们风林苑的少主人,也是风二阁主唯一的徒弟,楚逸。”
应君诺抱拳道:“久仰。”
羽流觞却是一惊:“是你?”
楚逸看到羽流觞微微一愣,继而点头道:“是我。”
风倾染好奇道:“怎么,你们认识吗?”
羽流觞道:“当初我在虎跳崖底蒙一位高人相救,那人便是他。”又对楚逸道,“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更没想到你是南天阁的弟子。”
楚逸道:“山水总相逢,江湖就这么大,只要身处江湖之中,你我总有一天会再见的。”他眼睛虽然看着羽流觞,神情却甚是冷漠。
虎跳崖初遇时,羽流觞虽然觉得楚逸身上有些浪荡难缠的习气,但却折服于他的好身手和仗义。今日他这般冷淡,隐约间拒人于千里之外,令羽流觞顿生陌生之感。
风倾染道:“原来流觞哥哥和楚逸师兄早就认识,这可真的太巧了。楚逸师兄,你来看看病人吧!”
楚逸坐在床前,查看一番后,问了风倾染几个问题,道:“这位姑娘是误食了山中的疗愁果,只要服了解药就可以醒过来。”
“疗愁果?”风倾染好奇道,“这是什么?”
楚逸解释道:“疗愁是碧天岛特有的一种植物,只在每年三四月开花结果。果实中含有一种的毒素,食用之后会令人神思不振,昏昏欲睡。南宫姑娘便是如此。”
原来,风倾染一行从铁索边离开后,风倾染花了两个时辰才冲开被寻幽封住的穴道。彼时她又饿又渴,便在附近寻找果腹之物,偶然瞥见山壁上一颗虬结的绿蔓上结着一种红色果子,看起来煞是美味,便摘来吃了。不想刚吃完就发觉浑身无力,继而昏睡过去。
楚逸断了症,道,“无殊,去风林苑将疗愁的解药取来。”
无殊应声而退。
楚逸道:“各位稍且宽心等待片刻。”起身告辞。
羽流觞道:“我送你吧!”
羽流觞送楚逸出来,两人走在夜风阵阵的青石板路上,默默无言。
走着走着,羽流觞忽然发现楚逸停下了脚步,落在自己身后,不由奇道:“楚大哥,怎么了?”
楚逸定定地看着羽流觞,缓缓道:“再次见到我,你是什么心情?”
羽流觞不明白楚逸为何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虽心中存疑,还是如实回答道:“很意外,也很欣喜。”
“意外能理解,你欣喜的是什么?”
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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