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出这块玉佩就是刚入楼时小风示意他们放行的那一块。
“怎么?不妥?刚刚的玉佩可是被你们拿去,也是当面检查过的!”料想有诈。
“呵,那是我的人眼瞎,居然能把两只肥美的鸭子认成一对栩栩如生的鸳鸯。你们是觉得我柳三娘就像这胖鸭子一样好骗?其实我这人也挺好说话,眼下给两条路让你们选择,一嘛,赔个一百两银子,就当这事儿过了,能用钱解决的,我绝不再废话。这第二,还不起这钱,是人就扒了衣服,是驴就扒了皮,扔大街上去。”
这柳妈子说话真个幽默,我瞬间脑补了皂白被扒了皮,粉嫩粉嫩的模样,唔,好像挺可爱的。不过这“鸭子玉佩”是怎么一回事?现场也就只有小月尚清醒且清楚这玉佩的来龙去脉,于是我扭头看她。
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她恍若猛然惊醒,拍了下脑袋,道:“呀,一定是爹爹怕我们乱来,偷偷给换了!”
我无语凝噎,唯有老泪众横,忧伤之情如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李伯伯,您可害苦了我呀!
“好说好说,我也喜欢这第一条。”
不管怎样,先与之周xuan周xuan再说。其实第二条建议对我而言不算难过,毕竟我只要把脸捂全了,叫人来人往人生地不熟的怎么认?可是小月就不行了,女孩儿家家的,又是土生土长,这是活要命的事呀,所以这第二条路是万万不能选。
好在李伯伯家业甚大,也不差这百八十银两。
“小月,银子给他,咱们走。”好汉不吃眼前亏。
“那个……唔,这个……”
我见小月在一旁涨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心里瞬时“咯噔”一沉。
“钱被刚才那些姐儿扒了精光……”
我沉着冷静地拽起地上的小风,一把扔在皂白背上,摸着那光滑的驴皮,自言自语道:“也不知这一身黑亮的皮毛能值个多少钱?”
皂白身体猛地一颤,道:“凌郎,逃逃逃,必须逃,我开路!”
嘿嘿,正合我意。
“我数到三,你拉着小月跟在后面。”
皂白话音刚落,我立马拉紧小月蓄势待发。
“三。”
我早猜到了!
从这天后,我终于知道皂白威力有多猛,简直了,就像二郎神……身边的哮天犬一样,连撞带咬,把四五个猛汉全都撞下了楼去。
柳妈子惊恐万状,直朝楼下嚷嚷:来人呐,驴颠了驴颠了……
皂白直接一个后蹄子就甩了过去。
后来又一次,皂白跟我说,他是很有君子风度的,从不打女人。
我拉着小月,踩着人肉垫子,直接闯下一楼,出了门口,上了大街。原以为这样便安全几分,没想到柳三娘聚集了人手,追在后头。
皂白跑得生猛,在前面开路,可怜小风在这样的剧烈颠簸下摔了下来,皂白还在生猛地继续往前冲,压根忘了背上少了啥。
眼见“若柳扶风楼”的打手越来越逼近,没办法,我跟小月只能一人提着小风的一只手臂拖着走……
这一下街上炸开了锅,那些打手横冲直撞,推倒了众多摊贩。
鸡飞狗跳,人骂怒叫。
罪过罪过……
整整追了三条街,才甩掉。
而小风也被拖了三条街……回去这一躺就是大半月。皮外伤倒是其次,我却不知道他有洁癖,那天到了宅院门口,他醒来见这一身污秽物,醒一次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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