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尊,情况就是这样。”
盯着座下的秦康思索了许久,秦季年眉头紧锁。
端坐在这神风谷谷主的宝座上已经整整四年了,秦季年也没有像今天这样表情怪异,看不出是喜是怒。
大堂之内,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在此时打搅到他的思绪。
“康儿,你确定凌长老消失了踪迹?”秦季年似乎有些不甘心。
秦康站直了身体,躬身复命道:“孩儿确定,这点先生也能作证。”
转头看向身旁的一个中年书生,秦季年给了个询问的眼神。
“启禀宗主,少谷主所言非虚,当时凌晋元确实是消失不见了。”那白衣书生回答道。
“哎!”长长地叹了口气,秦季年脸色阴沉,没人知道他此刻在琢磨什么。
“父尊,凌晋元消失了踪迹,定是伙同姜宇叛逃,孩儿已经下令诛杀凌氏满门。”
秦季年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看向了秦康,似乎他都没有想到,这个儿子的手段,竟会如此毒辣,隐约中更甚当年的自己。
其实也只有秦季年明白,这凌老怪是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至于原因,他是不会向外人道明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放心大胆地派遣凌晋元去截杀姜宇。
如今,凌晋元下落不明,唯一的解释,那就是,他已经死了。
至于凌晋元的死因,这才是秦季年现在深深忌惮的事情。
见父亲没有说话,秦康继续禀报道。
“孩儿追杀姜宇至天玄山脉,因为前方是太乙宫的领地,故而不敢擅自做主,特来回禀父尊,下一步……”
不等秦康说完,秦季年便烦闷地挥了挥手,打断了他。
“康儿,你要记住,世间有些事情,需要不计代价地去做,哪怕与太乙宫为敌!”
“父尊?”
秦季年的这话,如同一盆凉水,将秦康从头到脚灌了个顶透,他能听出来,父亲的意思,其实就是在责备他当时应该不惜冒着冲撞太乙宫的代价,继续追击姜宇。
一个姜宇真的那么重要,他只不过是个被废的少谷主,姜家已经彻底完了!秦康心中不服。
从小到大,他都被姜宇压过一头,论修炼,他不如姜宇,论地位,当时的姜宇是宗门的少谷主,论背景,姜氏是神风谷的主人,而秦家,则仅仅是个附庸。
“先生,明天跟本尊去趟太乙宫。”丢下这句话,秦季年转身朝后殿走去。
秦康上前一步,刚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准备劝住父亲,然而,迎接他的仅仅是那个高大深邃的背影。
“姜宇!”
一股前所未有的怨恨涌上了秦康的心头。
能击杀姜宇,那当然是秦康此生最大的心愿,但是,他绝对不希望那个出手的人是自己的父亲,因为那就更加意味着,这个姜宇的地位非常。
恨一个人,是希望他立刻死去。
而极度地怨恨一个人,则是希望他以最卑劣的方式死去,任何高贵的死法就是对他的高看。
在秦康眼里,让父亲亲自出手,就是对那个人的抬举,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
千机观
按照夏慕安之前的指引,果然,不消片刻,姜宇便走出了迷阵。
石凳上的洪飞,依旧在酣睡着,震天的呼噜声,许远都能听见,姜宇轻笑着摇了摇头,回到了房中。
“这里到底是什么?”
将黑匣小心地放在桌上,姜宇心中暗自道。
黑匣看上去极为普通,没有丝毫特别之处,匣盖是用一个活动的石钮衔接的。
轻轻地扣动了下那个石钮,随之响起一阵机栝的声音。
“千机诀?”
只见那黑匣中,一本薄薄的功诀正安稳地躺在其中,古朴的封面上,千机诀三个大字格外显眼。
姜宇瞪大了双眼,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夏慕安交给他的,竟然会是这个。
顾名思义,这里面所装的,是一本功诀,一本属于千机观的功诀。
寻常人或许不知道,但姜宇却极为清楚,一套功诀对于宗门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一个宗门的立派之本!
“怎么回事?夏姑娘为什么会把如此重要的宗门之物交给我?”
姜宇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为了试探我?”
“不可能!”
自从经脉被父亲封印住之后,姜宇如今的灵海内已经全无灵力,夏慕安身为人灵境的修士,不可能察觉不到他现在就如同一个凡人,根本没任何理由来试探自己。
更何况,通过这一天的观察,那夏姑娘也绝非心机叵测之人。
“难道她是想让我习练千机诀?”
这太让姜宇大感意外了,玄澜大陆,任何宗门的功诀,向来不可轻易外传,夏慕安又岂会不知道?
思索了许久,最终,姜宇还是将黑匣中的那本功诀取了出来。
那一刻,在姜宇的内心深处,竟然激荡出几分狂热的悸动!
四年了,经脉被封印了整整四年,如今,一本功诀摆在面前,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因为那就意味着,或许能够重新修炼。
“咦?”
这时,姜宇突然发现到一丝不对劲。
这千机诀似乎跟其他的功诀有所不同。
与修士的法宝一样,玄澜大陆的功诀,同样也分成绿、青、蓝、红、紫五级,七宗附属的小宗门,一般都是绿级或者青级的功诀,实力稍强一点的,才会拥有蓝级功诀。
至于红级功诀,那是属于玄澜大陆的顶尖功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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