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房内,红檀大桌上摆着龙凤喜烛,照亮整间新房跳跃的火光映着喜庆的红纱分外妖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檀木案几上,巨大的镶金蟠龙花烛,已燃过半。
“公主慢点。”行完拜堂之礼,颦儿扶着雪韵来到洞房,生怕她再次摔倒。
“公主切记待宸王来时,才可摘下喜帕。”颦儿心想主子这没心没肺的性子,万一坏了规矩可不吉利了。
“知道了,颦儿你啰嗦得都可以当我妈了。”梁雪韵疲倦地说道,今天听得唠叨已经够多了,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公主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还这般不正经,奴婢先行告退了。”颦儿施了个礼,知趣地退出房间。
梁雪韵才不管什么吉利不吉利的,大大咧咧地扔了盖头,脱了绣花鞋和白袜。
身子又酸又疼肚子也好饿,梁雪韵瘪瘪嘴目光落到了身旁的桌子上,摆着不少贡品和水果。
雪韵随意拿起一个鸭梨塞到嘴里,真是要不斯文有多不斯文。她啃着又大又甜的鸭梨,啃得差不多了随手扔在地上。
鸭梨水分太多,手还黏糊糊的真难受哎呀,就随便搞块布擦擦。
她瞅了瞅四周那床鸳鸯戏水锦被挺干净的就用它来擦擦手吧。
梁雪韵又捧起贡品桌上的一盘瓜子磕了起来。不光磕,她还一边哼小曲“妹妹你坐船头偶,哥哥我岸上走……呀呀”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开了,南宫朔月步履阑珊的走了进来。
冷冰冰的俊脸似乎泛着一丝醉意,细白如瓷的脸上出现了绯色的红晕,双眸由于喝醉了隐约蒙着一层迷离的轻纱。
虽然面如死水,但是身上的喜服却为他平添了一分妖媚的色彩,用惨绝人寰来形容最贴切不过了。
他寒光四射地盯着眼前该死的小女人——翘着二郎腿边嗑瓜子边鬼叫些什么,瓜子壳被她扔得满地都是,床也搞得乱七八糟,那叫一个乱。
他怒火交加地瞪了梁雪韵一眼——凤冠早已不见踪影,一头墨发被弄得有些凌乱,鞋袜早已脱下只剩下两只白如活鱼的小脚,这哪里像新婚的女子。
南宫朔月的眼眸中除了冷峻还多了一丝愤怒,真是冰火两重天,他一个眼神就能把人杀死,绝对的武林高手,比东方不败还厉害耶
她梁雪韵是被吓大的吗?你是东方不败她就是令狐冲看谁厉害?
梁雪韵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就是一个疯妇,哪里有新娘子会是这番模样,死猪不怕开水烫,破罐子还怕破罐摔,有本事他休了她正好遂了她的心愿。
南宫朔月没有言语,他微微眯起下场俊美的双眼,好像一只打量着猎物的豹子危险至极。死一般的寂静,房间里静谧得只能听见院子的碧桐树叶随风摇曳的沙沙声。
“本王的爱妃就这么迫不及待?”
南宫朔月五官分明轮廓迷人而深邃,俊美无瑕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鄙夷。
“迫不及待想你死。”梁雪韵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论毒舌谁也不是她的对手绝对有本事把你气死。
南宫朔月听了这话显然有懊恼,他突然站起来,朝雪韵径直走来。
他要干什么?梁雪韵咽了咽口水,心里像是被铁索勒的紧紧。他朝她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眼中燃烧起一团紫色的火苗带着浓浓的恨意。
对,是恨意。强烈分明的恨意。真好笑,他们素不相识他为何会恨她?更何况是他执意要娶自己为妻。
“你要干什么?”梁雪韵的心像烧开了的水砰砰乱跳百感交集。
“睡觉。”他伸出纤长的手指准备解开身上的红袍,优雅的动作好像是在做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事。
搞什么啊?他没看见床上有一个大活人嘛?他不会要和她同床共枕吧?
“滚一边玩去。”靠,草你妈的!梁雪韵下意识地捂住胸前的衣衫,生怕他做出什么兽性大发的事来。
“新婚之夜,爱妃与本王理应行周公之礼。”
南宫朔月幽深的眸光,突然变得凌厉如刀刃,性感的薄唇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他眼底的讽刺更加明显,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床前,两只有力的手臂把雪韵禁锢在他和墙壁之间。
这样暧昧的距离顿时让雪韵羞红了脸,她甚至可以数清他眼睑上浓密的睫毛,他湿热的鼻息打在雪韵的脸上夹着丝丝好闻的龙涎香。
南宫朔月凝视着眼前娇艳瑰丽的唇,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
唇,霸道的覆上梁雪韵的樱唇,不想那么轻轻一触,却上瘾了。
梁雪韵瞪大了双眼,错愕地盯着眼前占她便宜的男子竟做不出反应,愣在那了。
她的味道是如此的独特甜美,让南宫朔月不禁陷入其中。他从未如此亲密地跟一个女人缠绵,生涩而更为用力地辗转吸吮,蹂躏。
阳刚的男性气息充斥着鼻翼,她惊慌地想摆脱他的束缚。
南宫朔月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连忙松开她,看着媚眼如丝,红唇肿胀的女子。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恼火,他竟然……竟然对仇人的妹妹有感觉?居然还…吻了她?
南宫朔月冰蓝的眸子里写满了嫌恶,他俊眉微皱,伸出一只如玉的手指紧扣住梁雪韵的下颚不屑道:“
本王是不会碰你这种女人的,荡—妇。”他这番话像是冰打的锥子深深扎在她的心里,梁雪韵从小到大从未受此屈辱。
南宫朔月你妈的还以为我是那个柔柔弱弱的公主任你欺凌吗?告诉你,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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