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飞的雪花沾染上宁封的头发,有两缕碎发贴着嫩白的小脸散下,他只穿了件薄衫,料峭的寒风吹着他瘦小的身子,他却一点都不觉得冷,反而在通畅气流的灌注下更觉舒爽充盈。
墨云邪看在眼中,嘴角终于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容,淡得都有些牵强。看来他的尝试很成功,天生变异冰灵根,万年难得的绝佳资质,若是受到精心栽培,不出十年,就能结成元婴,到时就算失落多年的玄清剑出世也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有了这样的左膀右臂,墨云邪在魔教的地位会更加稳固。哼哼,你们谁还能找到这样的好苗子。他都能想象得到四大长老在看到宁封时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的可笑表情。
“你过来。”这样想着,墨云邪的心情忽然转好,他朝宁封招招手,刻意收敛了即便是自然而然释放也依旧是宁封这种普通人难以承受的威压。
宁封眨了眨眼,用迷茫的眼神看向他一脸慈爱的伪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没有做太多的犹豫,因为按照剧情他现在应该只知道自己是魔教的人和墨云邪是他的顶头上司。
墨云邪伸出手摸了摸宁封柔软的发顶,见他仰起头与自己对视,要是没有先前的试探,他会觉得他眼中的冰寒是自然的流露,现在却不得不怀疑是对自己生出的警惕。大好的心情一落千丈,他还得弯下腰,装作完全没有恶意地笑道:“本尊刚才只是想看看你的本事,你不会怪本尊吧?”
通过墨云邪的手掌,宁封感觉头上被一股热流笼罩着,叫他有些不舒服。也不是他的演技有多好,只是人家魔尊就是跟他客气客气,借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蹬鼻子上脸不是?于是宁封就抿着唇摇了摇头。
宁封的毫不计较或者说单纯令墨云邪的好心情有点回归,怎么说身体中都淌着他的血,即便是第一次见面,也该与他最亲近才是,但他来来回回打量着宁封,始终都觉得哪里别扭。
墨云邪最追求极致,哪怕是有一丁点的瑕疵,都会如鱼刺一样卡在他的喉咙里,无论他从宁封身上发现了多少好,也会因这点瑕疵让他的好大打折扣。
墨云邪始终高兴不起来,也就没有像书中一样心血来潮将宁封收了做儿子,只是拍着他的肩膀问道:“你可愿意跟着本尊?”
儿子跟着老子天经地义。宁封自我开导着,机械性的点点头。
墨云邪又道:“那本尊给你起个名字,你就叫墨白吧。”
老子给起名字就算是叫阿猫阿狗他也不敢有何怨言。宁封又点点头。
墨云邪很是满意,他站起身看了看绿衣护法,绿衣护法会意,袍袖一挥,一抹黑光就从他袖中飞出。宁封定睛一看,正是魑蛮兽,他不禁奇怪,刚才他可看得一清二楚,魑蛮兽追赶他时因为动作迅猛撞击山石的力气就极大,而洞内又布满冰锥,它虽然皮糙肉厚,但面部却同样脆弱,被冰锥扎得流血不止,惨不忍睹,现在看着浑身上下却一点伤都没有。
宁封又将视线转向绿衣护法的袍袖,想看看里面有什么乾坤。墨云邪观察着他的每个细微的表情,觉得他真是冰雪聪明,只是不爱说话而已,既然他要将他收为心腹,就得让他喜欢自己才行。
说真的,墨云邪从来没对谁花过这种心思,他的手段从来最直接也最有成效,谁要对他不服,他使个眼色,五个护法就为他解决了,仔细算算,他的手已经有一百多年没沾上血了。
“日后这魑蛮兽就由你驱使了。”墨云邪抓起宁封略显白胖的小手,在他掌心写下一个复杂的符文,宁封只觉皮肤灼灼地痛,那种感觉就像是被烙铁烙印一样。
“你现在还没有任何修为,只能先用这符文来控制魑蛮兽。”墨云邪解释道,然后就稍微停顿了那么一下,才看向绿衣护法,用着凌厉地让人胆战心惊地口气道:“把混元兽鼎拿出来。”
护法并不是傀儡,他们对墨云邪惟命是从,只因被他下了魔印,小命掌握在他手中。绿衣护法初时没反应过来,而后胸口如遭大锤,身形猛地一颤,不由得就露出为难的表情来。
这混元兽鼎可是他的私有财产好伐,他可不想充公,交给这个小崽子。
但再不情愿,当看到墨云邪眉心间欲要喷薄而出的火焰时,他也只能咬咬牙,用着肉疼的缓慢速度将混元兽鼎拿出来,恭恭敬敬捧上前,最后依依不舍地望着,望着,望着他的宝贝到了别人的手中,再也不属于他了。
宁封都心花怒放了,他不就是出于好奇看了那么一眼么,伪爹你可真是慷慨。要放在没穿越前,他老爹给个礼物,他早迫不及待地扑上去抢了,现在的待遇更好啊,伪爹都给他塞到手里来了,还有讲解,“这混元兽鼎是天品法器,也是难得一见的御兽法器,无论是妖兽、神兽哪怕是上古时期的,只要被它收入,也会被驯服。另外,它还能生血疗伤,你看魑蛮兽能这么快恢复,便是它的作用。”
讲到这里,墨云邪深深看了宁封一眼,别有深意地笑道:“只是你现在还不能用它,需得等你结成金丹才可以。”
奥……宁封醒悟了,原来就是用哄小孩子的手段来诱惑他啊。他眨眨眼,表示似懂非懂。
墨云邪忽然有些焦头烂额,他必须得从基本知识讲起么?他微微叹息了一声,怎么就跟他想象的不一样呢?
说到这里就要提提书中的墨白了,他跟墨云邪一样在修炼上有着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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