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宁封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他跟墨云邪的姿势十分的暧昧,他的脑袋靠在墨云邪的肩头,手放在墨云邪的大腿上,而墨云邪结实有力的臂膀则牢牢搂着他的腰。他不由就想歪了,就算他打瞌睡,墨云邪也该把他叫醒,不该趁他睡着就占他便宜啊。
真是个老流氓,老痞子!宁封这时才醒悟到他太嫩了,虽然他两辈子加起来也活了四十岁,可怎么能跟墨云邪这种骨灰级的人物相比呢。正因为墨云邪是教主,一言九鼎,所以他保证说“不会再有下一次”,宁封就信了,但是那可是性/欲方面的问题,不是长了一张正直的脸或者是对天起过誓就再也不会产生那种想法了,要是那样真可以,社会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强/奸犯了。
像情不自禁、不由自主说得不就是这一类么,而一旦他们有了某种亲密的举止,就像之前那个不经意的吻,很可能就会再次导致擦枪走火,到那时就算他不愿意,墨云邪再控制不住来个霸王硬上弓,他可就只有找个地方默默哭的份了。
谁叫他天真蠢蛋加白痴来着,谁叫他养成了对墨云邪“惟命是从”的习惯又放心不下他要圣徒一把来着。幸亏啊幸亏,他现在领悟到这一点还为时未晚,而今天估计就能查出是谁在陷害墨云邪,等水落石出之后,以墨云邪的能力,就不需要他了,他就可以放心地离开,就是驭兽符文还得想办法去除掉才行。
那么在此之前,他必须小心地与墨云邪相处,与他保持一定距离才行。这样想着,宁封就扭了扭身体,可他一动,墨云邪却反而将他搂得更紧了。
这是什么意思嘛!宁封又紧张又气愤,可是当他微微仰头顺着墨云邪刚硬的下巴往上看去,却见墨云邪棱角分明的脸容一片凝肃,深邃的眸子正紧紧盯着地面,那注意力根本就没在他身上。
难道是他想多了,其实墨云邪就只是想照顾他而已?不把他叫醒,是想他能好好休息休息,虽然修仙之人一般是不需要睡眠的,可是在特别疲累的状态下也会产生睡意。至于为何搂着他,解释起来就更容易了,因为墨云邪一撒手,毫无疑问的,他就会从树上掉下去。
宁封觉得他的设想合情合理,也觉得他把师父想轻浮了。师父怎么会是那种趁他睡着了就亲一口摸一把对他动手动脚的人呢,再说师父身为教主,在魔教生死存亡之际,还是会以大事为重,将儿女情长的小事放在一边的,不过……即便他能找出千种万种理由来,他还是很怕。
“醒了?”这时墨云邪转过头来,冲他微微一笑,眸中充满宠溺的温柔。
他们离得那么近,几乎连呼吸都能吐到对方的脸上,又是这样宛若情人般依偎的姿势,宁封的脸霎时就红了。片刻之后,见墨云邪仍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脸,他又慌了神儿,别人是无心,而他这一“有意”,不就把别人的欲念给撩拨出来了么?那他究竟是想逃离,还是想把自己搭进去啊!!!!
电视上的狗血剧情里可经常出现这样的对白,“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太勾人了。”所以要想不叫别人想入非非,自己就得有坚定的内在和严严实实的外在,放在他这里,首先么,就得与墨云邪隔开距离。
“呵呵,师父……”宁封尴尬笑着又暗示性地扭了扭了身体。不料,墨云邪却恍若未见,只紧紧盯着他,他的脸不由又一寸寸红了下去,感觉都快要烧起来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墨云邪,生怕他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过了好一会儿,墨云邪才蹙了蹙眉,将视线移开,又往下面看了一眼,倒像是在思考问题,这时才有了决定,望着宁封道:“徒弟,待会儿你千万不可离开为师身边。”
……宁封愣住了,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点头,却又猛然警醒,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这时墨云邪又道:“他们虽然只是化神修士,可都是魔修,连为师都不清楚他们的来历,还是小心为上。”
“可是师父,徒弟知道自己修为低,不能帮师父的忙,但是,徒弟也不能成为师父的拖累啊。徒弟还是呆在这里吧。”边说着,宁封边观察着下面的情况,只见来者是两个人,他们显然很清楚幻风蛇的逃跑速度,便分两个方向过来堵住了去路。
其中一个是个七尺高的魁梧大汉,留着寸许长的短发,面目凶恶,左耳上挂着一个圆环,周身青色光芒纵横,就像是一条条张牙舞爪的青蛇。另一个是个又矮又丑的中年男子,面色阴郁,目光中充满邪恶,他脚下的土地在起伏波动着,虽然他的动作看似不快,可是顷刻间就到了幻风蛇近前。
幻风蛇吓得一下子就扑到了魑蛮兽的旁边,飞快缠绕上它粗壮的大腿,又紧紧缠绕瑟缩成了一团。魑蛮兽却是越是面到强大的敌人越是凶猛,朝着大汉怒吼一声,身躯微微伏低,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宁封自觉他说得很有道理,怕墨云邪起疑心,还很乖巧地笑着。墨云邪却只冲他勾唇一笑,不表示同意,也不表示不同意,扭头看向下面时脸色变成了冷峻。
……墨云邪这是在回避么,或者说是换种方式来实现他的霸道么?宁封开始胡乱猜想了,这时候他只觉腰间一紧,便被墨云邪带着从树上跃下。就在隐身屏风被收回的刹那,那两个人就发现了他们,挥手各拍出一掌,青气澎湃,黄气浩荡,宛若排山倒海。
墨云邪的身法好似厉电飞鸿,红色气浪震荡鼓舞,形成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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