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时,放在桌案上的令牌忽然亮了起来,墨云邪恼怒地一瞪眼,之后猛然一掌就拍了过去,“轰隆”,梓原松木制作的桌案登时就被拍成了粉碎,连地板都漏了个大洞,同时从楼下还传来了一声惨叫。
宁封看着不禁抽了抽嘴角,虽然他对师父的“暴行”早已见惯不怪了,但他很想提醒师父一句“师父,这可是上等房,东西都很贵的,而且人家难得逮着了机会,算上桌子、地板和伤人的费用,咱们会被好好宰一痛的。
“哼。”墨云邪闷哼了一声,却是还觉得不够解气。他好不容易与徒弟亲近亲近,这破令牌早不有动静晚不有动静,偏偏在这时候来搅他的好事。
如果说,他对那嫁祸者本来是有七分气的,现在就变成十分的恨了。哼,等过会儿见到人,他非得让他知道知道得罪他会有怎样惨烈的下场不可。可是气归气,墨云邪也清楚那人既然能让化神修士对他惟命是从,说明他的修为至少得是渡劫,那样的话,他就不能让徒弟跟着去冒险了。
墨云邪一抬手,那只因坚固不摧才逃过劫难的令牌就飞到了他手中。他抓着徒弟的肩膀,目光灼灼地望着他的眼睛道:“徒弟,这次为师自己去,你乖乖呆在客栈里,哪里也不要去,只等为师回来。”
“嗯嗯……”宁封的心才刚刚恢复平静,一被他这样盯着,就又是一阵脸红心跳,愣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在这关键时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其实,他脑子里一直想着墨云邪所说的“像从前一样”,还坏坏的打算着,假若墨云邪再做出什么非常的举动来,他就当场抓他个现行,让他丢尽老脸,可是他却发现首先不能做到像从前一样的是他自己。
本来么,都相处五年了,作为师父,墨云邪没少像现在这样抓着他的肩膀,很正常啊,并不逾越,但是无论怎么看,他都觉着这姿势太暧昧了,尤其墨云邪微微蹙起的眉头间再凝着那么一丝担忧,他的眸光再那么炙热,他的心里头就直发慌,生怕墨云邪会再一次低下头来亲他。
而这一胡思乱想,他就想远想“偏”了,不得不说,刚才那个吻真的是很*很享受,怎么形容呢,属于那种轻易就会俘虏人心,叫人回味无穷的。
于是不知不觉的,原本想抓人的却先紧张心里先犯起虚来,稍后再突然醒悟到他想了不该想的,又觉羞愧难当,脸上登时就红得艳若晚霞,娇艳欲滴。而到这时候,那原本就在克制在隐忍的墨云邪见到徒弟这副娇羞可人的模样还能够把持得住??
他心间一动,就情不自禁地在徒弟红润的唇上轻轻印了口。宁封这时却彻底僵住了,直到墨云邪换好衣服离开之后,他才打了个激灵,回过魂儿来,猛地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不好,不好,大事不妙了。他到此时才明白,像一个男的猛追女的,却被女的拒绝之后,说什么“咱们还跟从前一样做朋友吧”,都是骗人的鬼话,其实她一转脸就删手机号,删qq,删围脖,删微信,恨不得把你都从这个世界上删除了。
这特么才是明智之举啊!谁又能保证他不会三天两头的“骚扰”你,谁又能保证你自己能时时刻刻小心提防着他。这天底下出乎意料的事情太多,脆弱的人根本承受不起,就像从天上掉下来块石头,砸到地上,妥妥的是个坑,砸到头上,妥妥的会头破血流啊,还是赶紧的,收拾包袱,拿好盘缠,消除一切痕迹,有多远躲多远吧。
只是……他要怎么躲?他手上有御兽符文,无论躲到天涯海角,墨云邪都能找到他。宁封直在心中苦笑,这好像才是符文的真正作用吧,要知道他从没用它驱使过魑蛮兽啊。
宁封忽然又想起来,倒是用蛊术可以去除符文,但是一时之间叫他去哪里找会用蛊的修士啊。就在他百般纠结的时候,他从窗口看到了一个人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闻凌天。
闻凌天会在此处出现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且估计早来了,只是在墨云邪走后才敢现身。宁封苦闷地叹息了一声,既然闻凌天来了,那他就先尽好徒弟的职责为师父洗脱冤屈吧。
而当他一打开门,却发现先要为师父摆平另一件事,有些心疼的从储物戒指里取出来五十块上品灵石,还得装作多么财大气粗、自家师父无论砸烂多少东西都能陪得起的模样扔给伙计,“够了吧。”
伙计立时两眼放光,眉开眼笑,往里面望了一眼,半点心疼的意思都没有,倒是有种“您继续砸,甭客气”的意思。
宁封真庆幸墨云邪是教主,有大把的钱,这要只是寻常人,这家还不早给他败光了。他心里想着事情,下楼梯时一不留神与一个年轻人碰了一下。他虽然急着去见闻凌天,但修士是很讲礼数的,若是他撞了人就走,在大庭广众之下是会被人嘲笑的。
“这位仁兄,是我冒失了。”宁封连忙致歉,见他修为与自己相当便平辈相称。
那人并没有生气,只是反应很奇怪,诧异地盯了他老半天,直到宁封都尴尬起来,唤了他一声,他才忙道:“奥……白……大白天的,仁兄就这样心事重重的,莫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吧?”
宁封听他是个古道热肠之人,就冲他微微一笑,“一点小事而已,多谢仁兄关心。”再冲他一抱拳就往门口走去。
那人望着他的背影,盛满笑意的眸子渐渐暗淡了下来,双手抱着胸又是皱眉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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