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老刘,你刚赌涨了一块料子,要不趁着手气好,再试试?”
只见一个中年清瘦,头发稀少的男人在众人热切的期盼中,拿起狼眼小手电和放大镜在那块赌石上仔细的看了起来。
在前世里,安常笑跟随父亲安世平为了采集玉石原料,除了奔波于各个玉料厂外,需要高端翡翠玉料时,也经常到这些赌石场来碰碰运气,所以对这赌石多少也有点儿了解。
这赌石,是指在玉石开采出来后,由于外面被一层颜色各异的风化皮所包裹着,无法得知里面的玉质如何,需要买下切开后才能判断价值,由此而来的一种买卖方式。
而在切开前,人们根据自己的经验、运气和实力来购买赌料,如果买下后,里面是白花花的石头面儿,那就是切垮了,但如果里面见了绿,那就是切涨了,并且还根据切出的玉质来好坏分为大涨和小涨。
所以,在赌石界里,历来就有“一刀富,一刀穷”的说法,在这里,一夜暴富不是神话,但在这里顷刻间家产散尽也是常有的事儿。
在前世里,安世平为了将风险降到最低,往往都是慎重选择那些开了窗的明料,虽然价格贵了许多,但至少不会切垮。只有那些急切希望暴富的生手,才会寄期望借着自己的运气来豪赌这些暗料。
这不,安世凯两口子听见说有可能赌涨,急切的推开人群,朝着最里面挤了进去。
安世平瞧着人多,担心挤着了怀里的小笑笑,遂走到人少的二号场,仔细的寻找自己想要的毛料。
只见安世平在乱石堆里瞅见了一块四五斤重大小的乌沙石,这料子浑身上下黑灰一片,还有不少的白灰点儿。
但它的一个侧面居然有一条两指宽的松花绵延下去,却到三公分处就戛然而止,似乎没有出绿的可能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块料子会呆在角落里遍布灰尘的原因吧。
安世平对这块料子颇有兴趣,将怀里的小笑笑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对她再三叮嘱后拿起料子仔细瞧了起来。
坐在长椅上的安常笑趁着屋内的众人都全神贯注的看着石料,没人注意她这个小女娃的时候,从安世平的眼皮子低下开溜了。
原来,自从一进了屋子,对阴阳灵力分外敏感的安常笑立即觉察出温润、祥和的气息。她惊喜的发现,这些气息都是来自于那些赌料!
就连她脖子上挂着的鸡油黄也有所感应,散发出欣喜柔和的灵力来。
选了一个僻静处,安常笑暗暗聚集起灵力直达双眼处,微微闭目片刻,待她再次睁开双眼时,安常笑几乎要惊呆了:
只见眼前的乱石堆,再也不是黑、灰、花等粗糙的石皮,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副五彩斑斓的绚丽景色:
白的如同细腻的羊脂,红的如同烈日骄阳,紫的如同美丽的罗兰,绿的如同盎然的春意,各色尽有!
此时,安常笑突然在石料堆的顶处,发现了一小团柔嫩纯正的清透绿意,里面满满的都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绿色,仿佛将人带入了一个清透宁静的世界,在这各色的石料里格外的引她注目!
只见眼前的这堆石料中,虽然有着各种艳丽的色彩,但大多都没有那小团清透的绿色来的沁人心脾,灵气逼人。
安常笑见石料也堆得不高,遂手脚并用,朝上爬去。
眼前的绿色越来越近,那种令人清凉的舒爽感也越来越强,安常笑一伸小手,那团绿意就躺在了她幼嫩的小手中。
“哎呀,这谁家的孩子,当心摔着。”
正打算仔细看看手中毛料的安常笑突然被一双粗糙有力的大手从高高的石料堆上给抱了下来。
“小姑娘,你是哪家的?怎么跑到这里来玩儿了?要是给王老板看见了,那可就麻烦了。”
安常笑只见一个年约五十多岁,头发花白,背微微伛偻的老伯,正关切的看着自己。
“笑笑,你没事儿吧,”一旁的安世平见身边没了女儿的影子,焦急的寻了过来。
正好看见老伯将笑笑从高高的石料堆上抱下的一幕,忙感激道:“谢谢老伯,要不是您,这孩子可就要摔着了。哎,都怪我,光顾着看石料去了,连女儿都忘了,真该打。”
安常笑看着父亲自责的样子,心里一阵暖流。
不过,演练了太极这么久了,安常笑早就身轻如燕,这两米来高的石料堆,她还真没放在眼里。
况且平日里,宋四海带着她到处巡山,比这还高的树都上过。
“嗨,没事儿,”老伯一边说,一边儿拿起扫帚清理地面:“幸好这二号场里都是这些年选剩下的砖头料,那孩子又这么轻,就这一下子也磕碰不了什么,只要王老板和他手下的人没瞧见,你们爷俩就赶紧走吧。”
闻言,安常笑暗暗点了点头,刚才她用阴阳眼瞧了这堆料,虽然不少赌石里都有各色的灵力,但大多颜色不正、不纯,颜色发浊,而且有灵力的石料也就占了一成不到,确实是没有可赌性。
在这利益熏天的赌石场内,居然还有老伯这样诚实和善良人,安常笑除了惊讶,也对老伯正直的人品产生了一丝好感。
安常笑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对着老人甜甜的说道:“我叫笑笑,谢谢老伯伯了。”
“恩,真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老伯也俯下身,回道:“不用谢,就叫我余伯伯吧。”老余也在心底里喜欢上了这个样貌甜美,懂事礼貌的小姑娘。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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