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阁崇宽,屋宇佳丽,月朗风清的小院飘出阵阵酒香菜香。
一桌菜肴,不是珍稀的山珍海味,但是道道精致香美可口,可见做菜人的心意。
圆桌前就只坐了玉策、明清徽、玉子衿三人,并未叫其他子女,柔和的灯光投注,更显得一家三口乐意温情。
玉策眼波微动望着身旁的妻子,这么多年了,清徽依旧是美丽的,淡淡的神情婉约端庄,和记忆中崇溪城隅见到的那个少女相去无几,这么快,他们夫妻结发也有十八年了。
玉子衿坐在玉策另一侧,满满的给玉策斟满一杯酒,“爹爹今日有口福了,这‘千山秀’可是觞郡窖藏五十年的美酒,前几日大哥得了几坛,女儿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从他那里讨来的呢!”
玉策笑着饮下,流荡入喉,香澈爽口,“这酒的确不错,难得你有心,竟连你大哥的美酒都能坑来!”
“哪有,女儿这不叫坑,叫借花献佛!”玉子衿一摇头道。
“就你伶牙俐齿。”对于女儿能把丈夫请来,明清徽心里自然是喜的,这些年心里没有怨是假,但对他的感情是真。
玉策拍拍玉子衿的脑袋,温柔的看着明清徽道:“本王最喜欢的还就是衿儿的伶牙俐齿,这点倒是像极了你我二人年轻的时候。”
提到年轻时候,明清徽眸光醇和,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器宇不凡的少年,一晃十八年,过得可真快。
“是啊,确实很像。”明清徽望着玉子衿杏核明亮的双眼,正是像极了他。
听着父母追忆过往,玉子衿正犹豫着要不要先告退什么的,可才开饭似乎有些不合适,只得低头默默吃着,吃完了赶紧回去,好给母亲留下时间多和爹爹相处。
“对了,如今天儿年纪也不小了,娉婷郡主也已及笄,本王想着也是时候为他们举办婚礼了,改日得空,你我二人备好聘礼,选个黄道吉日带着天儿去清河王府下聘吧!”玉策道。
玉策嫡长子玉天,因其父从龙有功,身份尊贵,十三岁时仁诚帝原业将其指婚清河王原钰嫡长女聘婷郡主。
明清徽放下筷子点点头,“也是时候了,明天我就开始着手准备,到底是个皇室宗女,礼数还是要多注重的。”
人寿百年能几何,后来新妇今为婆。岁月不饶人啊!
“恭喜父亲母亲,大哥就要成婚了,聘婷郡主最是贤惠端庄,大哥真是好福气!”玉子衿端起酒杯敬道。
玉策与女儿干下一杯,“说起你大哥的婚事,想来接下来几月你大哥有的忙了,过两月你姨丈大寿,本王本想着派你大哥前去祝寿,这下得换人了。衿儿可愿意替爹爹走一趟?”
“我?”玉子衿惊讶,却听明清徽道:“王爷,这怎么行?衿儿到底是个女儿家,派她去未免于理不合,失了礼数。”
“本王自是知道失了礼数,”玉策笑道,“天儿不能去,理所当然该派寒儿,可那孩子偏偏.......所以,本王是想着让衿儿跟着,一路上也好提点寒儿。”兰家当年对他多有扶持,这点礼数不能失,他和清徽的两个小儿子玉亓和玉泽倒是机灵,可一个调皮不顶事,一个年纪太小不合适,无奈他只能让寒儿去了。
提起二儿子玉寒,明清徽也微微蹙眉,说他傻吧,能文能武他不傻,说他聪明吧,石像般的人着实看不出来,从小到大不论谁都不搭不理,只爱自己一个人闷在房中不与人接触,闷葫芦好歹还是个正常人,可他却是个不知道装了什么的闷葫芦。
再看看一旁闪着大眼睛的机灵女儿,任谁都不会相信那样一个儿子是和衿儿同日出世的双生胎,若不是寒儿生下来一直身强体健,夫妻二人都要怀疑是不是这两个孩子在腹中的时候所有的营养都供给了女儿。
论长相,玉寒既没有玉策的烨然俊美,也没有明清徽的气质脱俗;论性情,他不愿说话不愿见人,能留给人的印象顶多就是个腼腆;论才智,更是难说他傻还是聪明,整个王府上下没人知道,但看他的表现,大多数人都认为他是傻的,只有玉子衿会成天嚷嚷着弟弟是大智若愚。
祖辈爱长孙,父母疼幺儿。玉寒处在老二的位置上本就易被忽略,加上他的性子,虽然是嫡子,但在王府中并不多受重视,唯一不忽略他的人也就只有玉子衿了。
姨丈家远在金州,舟车劳顿玉子衿本不想去的,但一听到弟弟要去,放心不下,一口便应下了。
夜色渐深,玉子衿觉得这顿饭吃的也差不多了,便佯装困倦离去了。
昏黄灯光下,玉策微带醉意拉着妻子的手,初嫁他时这双手是白嫩如藕的,可后来几年操持家务渐渐就变粗了,经过这些年锦衣玉食到底也没彻底养回来。
“清徽,对不起,这些年委屈你了。”静室旖旎,玉策轻拥着明清徽呢喃,红烛爆了个灯花,一室沉醉。
清明过了春自去,几见狂蜂恋落花。
玉子衿百无聊赖的走在景林寺的后院,清晨的风夹杂着泥土芳草的清香,遍地残红零落成泥也别是一番景象。
走几步一回头,确定后面人还跟着,玉子衿才放心。
从小到大,玉寒对谁都不爱主动亲近,当然也没多少人爱亲近他,时间长了连玉策和明清徽都对这个儿子望而却步,唯有玉子衿护着他照顾着他。
都说双生子连心,虽然玉寒闷闷的不声不响,但对这个二姐还算得上热乎些,玉子衿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出门在外也会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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