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个水蛇妖娆瑰姿艳丽的身影灵动如仙地步上舞台,所有人都屏气凝息呆呆望住。
千秋绝色,艳惊四座,流云飒踏,不是凡中人!
一个舞步回旋,两招红绫游转,三笑倾国倾城,四方目色垂涎......那一舞勾魂摄魄,如月下仙人攀折月桂,晶莹桂枝抖动滑落,神幻,不可触摸;如桃夭灼灼,带来纷然花雨占尽九十春光,芳香弥漫了这一整个春季。月是那样圆,那样亮,如水倾注的光华披在她红梅嫣然的绽放娇躯,潺潺流淌出山间古道,流水落花的别样艳美。
无数道痴迷且呆滞的目光都胶着在舞台正中那道艳绝的身影上面,眼中只有那个红衣惊艳宝石摇坠的身影。
久久的痴迷后是无数人的好奇惊叹,当向象征着帝国权力之喉的尊贵地带张望了一眼后,所有人都选择了沉默安分,不敢议论,不敢探问这女子身份。
因为,权力被架空的皇上眼中是痴迷的,连大总管是淡然无波的,但玉王是面色凝重的,驸马是双目淬火的,大都督寒冰似的脸是冷到极致的......总之,权柄所在的玉家人没有一个脸色是好的。
一舞毕,解开疑惑的是女子多姿曼妙跪拜的自报家门:“臣女玉子衿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谨以此舞惟愿吾皇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声音不高不低,清动悦耳得像流水淙淙,像环佩叮咚,尤那一抹如花笑靥开在她脸颊,倾倒众生。
席间惊起小小一阵唏嘘,如斯风华,竟是拈雪郡主?玉王当年如何嫁长女于原业大家不是不知,夜宴献舞的旧戏今日重演,意欲何为大家都心照不宣。
至于玉家人让人困惑的表情,此刻就没人去管了。
原意风又痴又怔,眼睛动情直直盯着席下跪拜着的那个绝色佳人,在连烬接连两声轻咳后才收理情绪起身。
人都是贪婪的动物,喜欢一个人或一件东西,明知得不到就更是想要,一旦沾染其一点温度,就不可救药的想要渴求更多。此刻的他俨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心间小小的抗拒彻底熄灭,他要她,要她成为自己的人,即便下半生永怀愧疚!
执起那只小巧玲珑的手将人扶起,原意风口齿含笑,俊若谪仙,五指紧紧包裹着掌中柔嫩,侧身向一旁的玉策说道:“玉王如此厚爱,朕铭感五内,日后定会厚待郡主,玉王、王妃大可放心!”
帘幕后,明清徽紧闭双眼,衿儿,你到底选择了皇上!
玉策眼神含冷射向玉子衿,但依旧对原意风笑着起身拱手,“承蒙吾皇不弃,小女能得皇上垂怜,实乃三生有幸!”
好!好!他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
原意风颔首浅笑,“玉王股肱重臣,功勋卓著,朕断亏待郡主不得。连总管,朕初登大宝,中宫未立,你即刻回宫替朕拟旨,即册郡主为后,传旨钦天监择选吉日以行册封大典,并命宣仪府统筹一切事宜。”
“是!”连烬领命快步离去。
木已成舟,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玉子衿巧笑嫣然跪拜谢恩,玉策亦带着玉家人俯身叩谢,只是这天降喜事,却没有一个玉家人敢笑得出来。
府门长廊处,月夜清幽,当连烬要踏门而出时,一缕凄凉笛音传入耳际。
“大总管,您怎么了?”随行小太监疑惑看着止步不前的人。
连烬回眸,“没事,在这里等我回来!”
“是!”
碧玉的笛管离开嫣唇,夏侯氏若有似无的目光投在亭外,“成了?”
连烬没有进亭,只停留在外肃然而立,“成了,此次多谢。”
夏侯氏笑得荒凉,“不必谢我,我只是不想他在这时间珍视的人也如他.......罢了。”
“多年不见,你可还好?”
“荣华富贵,衣食无忧,自然好!”对上亭外人永远古井无波的双眼,“只是未曾想竟还能得见总管,这些年过去您风采依旧,只可惜,却时过境迁了。”
连烬不想回味过去,只微微垂眸,没有接话。
玉笛重抵嫣唇,夏侯氏已经语尽,闭目又重续那首凄凉的曲子,不再管问亭外人的去留。
午夜,宴席散去,酒酣熏染,却没有人睡得着。
书房外,寒气降落,石砖冰凉,但跪于其上的人整整两个时辰没有动一动,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玉天与玉寒立于不远处,一个脸色铁青,一个面如寒冰,心疼归心疼,但总归是她自找的,二人根本没有劝的意思。
玉亓趴在树后,急得抓耳挠腮,这大冷天的,可别冻坏了,心想着要不要把人敲晕了抱回房的时候,正好看到一道着急赶来的人影,太好了,这下有救了!
“衿儿,”明清徽解下自己的披风就把玉子衿裹在怀里,“这深夜的天,你这是做什么?要是冻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母亲,你别管我,女儿自知有错,悖逆父亲,还害你们失信兰家,女儿当然该受责罚,特来向父亲请罪!”玉子衿目视书房紧闭的门,态度坚决。
明清徽形容焦虑,怎么劝玉子衿都不肯离去,左右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纵使有错又怎能不心疼?心一横也跪在了书房前,哭道:“王爷,事已至此,子衿入宫的事已是不可挽回,您再生气也是无济于事,她擅自献舞来设计您,让你骑虎难下是她的不对,可这也全是出自对皇上的一片深情,就请您看在与清徽多年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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