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日子比想象的更加漫长,而韩以真甩出去的那几句话更加是他无法脱掉的枷锁。或者说没有人束缚他,是他甘愿被束缚在这里。天-朝的教育总是让人对国仇家恨轻易的就产生无法言喻对的共鸣。
他没想过自己要变成烈士,却也不能够想像那样许多人会因为他而遭受折磨。
弱小原本就已经是过错,加上无能为力和软弱就是错上加错。陆清园在心里把韩以真的冷酷和见死不救的木里诅咒了许多遍,只能闷不吭声的停留在原地。
王怜花选了他娘亲这件事于他来说无可厚非,但是想到终究是戳心戳肺的疼。他已经不太记得是什么时候对这个男人倾心,但是那种死心塌去喜欢的心情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也没有后悔过。妈蛋,想想还是想哭。
只是,那个人怎会叫他流泪?
又怎会叫他失望?
几日之后,来自北琼王宫的圣命已经传达到了各方的耳朵里,长公主遗腹子认祖归宗现下交由韩以真教养。正式的仪式待韩骠骑率军回朝之日一并补齐。
陆清园泪流满面,就差恨得牙痒痒抓到韩以真的胳膊就当鸡腿啃。画像和诏书传的满国度的人都知道后,他顶着这张脸往哪里走?
逃个蛋蛋?
蛋蛋就蛋蛋!
回朝前夜,陆清园终于举着手爪子下定了决心。
于国于民,他都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再往回倒几年。他还只是一个会在大街上和路人胡闹称兄道弟的孩子,上一世的二十年加上这几年明明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成长。但是现在这个年轻的有些稚嫩的身体,还有身边人对他明里暗里的保护和放纵,让他始终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既然是孩子,就少不得肆意妄为。
什么国仇家恨,战火纷争,关他什么事情?
总有收拾烂摊子的人在,为什么一定要他去抗?
给自己的心里城防建设的足够强大的时候,陆清园终于落跑了。脚步沉重,心里一片灰暗,但是总想着要离开这里。不能向南,那就向北,总有能让他停歇的地方。这个想法半是屈服半是逃避。
陆清园满心委屈。
他不会来了。
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
一切关于王怜花的话题只要划过脑海,他就少不得更加抿紧自己的唇。他没有想过要怎么安慰自己,洒脱的人一旦在意起什么东西那比寻常人的情绪要更加深刻的多。难过和心酸交杂又憋屈的不能去找他。
所有的情绪汇集到一起,终是在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出现了一个爆发点。
那个人停立在军营正中的大旗杆顶,陆清园出了军帐便本能的发现。
而原本静谧对的军营,瞬间灯火通明。深夜里隐匿起来的呼吸和气息也都在一瞬间齐齐出现。陆清园呆了呆,看到木里含笑的脸转瞬便已经明白,他们早知道王怜花今日会来。
王怜花轻飘飘的落了下来,一身白衣如同几年前初见的时候。
陆清园看的一呆,整个人便毫无防备的被韩以真扣到了身边。
王怜花轻笑,不以为然。
“韩以真,我如约而来,你瞧着却不甚高兴,为何?”
木里扯了扯嘴角,哭笑不得。
所谓的约定,根本就是他一个人的决定。接了云梦仙子尸身回到关内安葬后,又递了信函说不日来迎接爱徒回家!根本是小人行径!
但是,他们却又是在等今天,等王怜花来这里带走这个孩子。
王怜花今日不来,不论陆清园心中是何想法,他们都会将陆清园带回北琼王宫。
那个长公主长大的地方。
木里道:“王怜花,你违背约定,这岂是君子所为?”
“我本不是君子。在这苍茫大地上,不过是一个费尽心机苟延残喘活下去的小人罢了。”
王怜花笑的很少,陆清园的记忆里很少见他脸带笑意。
明了自己对王怜花的心意后,若是有一日见他言语面容稍显温和他都高兴的不能自已。他不知道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
但是分明的能感觉到王怜花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温暖的让他想哭。
但是王怜花那句避重就轻又格外蛮不讲理的话,让他又忍不住要笑出来。
他不承认自己是君子,也无所谓什么约定。
他说自己是小人,今天就是来抢人的。
木里又道:“王怜花,你难道想眼睁睁看到两国交战,百姓生灵涂炭?”
“有何不可?干我何事?”
“你!”木里气噎。
王怜花微微抬头,看向陆清园道:“我走的是修真之路,本就不该过问凡尘俗事。倘若你们真要我去插手,那也未免不可。我大可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届时为王为寇也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罢了。”
“王怜花!你想造反!”
王怜花拂袖冷笑道:“若是翻了天地才能带走他,也可!”
比木里更加激动的,不是韩以真,不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的士兵,是傻呆呆的陆清园。妈个鸡!他心里热血沸腾的,不知道多少个乐颠颠的小人在蹦跶!这才是王怜花!这才是他师父!妈蛋!这才是他男人!
威武霸气酷炫无敌!
只是韩以真的举动才叫人掉了下巴。
他抬手摸了摸陆清园的头,垂着眸子道:“既是如此,便将我北琼的王子交给你。本将军自会禀明王上,王子一心钻研武道,已随同其师隐世遁入山林……”
木里捋须笑道:“王怜花,你需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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