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叔看清那人容貌,正是先前所提及的富商,这才尴尬的放下手中木凳,忙将这吕姓商人请入屋内。
虽说他兄弟二人也有意想要拜访这富商,可这才刚刚说起,要将家中异宝卖掉,怎的这人就出现了。
“吕公子真乃能人异士,我二人方与家人商议,公子便就到这寒舍拜访,这,也过于巧合了吧!”他大伯说完干笑几声,双眼含笑盯着那位吕姓公子,还有他身后跟着的女子。可又伸手提起装酒用的陶罐,往自己碗中斟酒,还死死的握紧罐口,只要眼前二人有所异动,他定要砸他个头破血流,眼冒星光。
这吕氏也是眼尖的很,见福儿大伯手中动作,这又笑到:“家主无需这般谨慎,是你家孩儿请我来的。”说完,他便自行入席,夺了福儿大伯手中装酒的陶罐,在桌上取来空碗,为自己满上酒水,品尝起来。
他大伯不知来人意图,听对方所言还是福儿请他来的,也不好与他对持,随他将酒罐夺去,便又见他身后女子递上一帛锦文书。
福儿听他二人先前对话,怎就想不起,何时何地,他又为何要邀请这么一位陌生公子到大伯家中。福儿不解的望着那吕氏商人,也不知他为何要编造这些谎言。
那吕氏富商喝着水酒,见福儿眯缝着双眼,嘟嘴看着自己,便欲伸手摸他额头,被他无情弹开,便将身子向他靠过去问道:“你娘亲可是楚地吕氏后人,多年前落难来到这渔村。”
福儿自然知道,自己娘亲乃是徐姓吕氏,可为何这人也知道,娘亲也曾与他说起,自己是楚国人。可这富商虽与娘亲同一姓氏,却又自称是卫国商粟,想来也并非宗亲,便扭头又将他大伯望着。
他大伯将手中文书递还那女子,歉意的说道:“既然有城守大人的文书,公子自然可信。”
“大哥,你何时还能识字了,那娟布上写的什么?”福儿二叔嬉笑着望着他大伯,却只讨得一声责骂。
“老二,你不识字,怎连那娟布上的章印也不认得?每年赋税征收所用的签文,不都有这样的章印吗。”他大伯原本也只认得这章印,本想装个样子,却被自己兄弟捅破,便欲为自己做个掩饰。
“公子方才,说是福儿请到家中,我怎没听这娃儿说起。”他大伯依旧不信,会是福儿请他来的,何况福儿也未曾提及此事,便又和蔼的望向福儿,“下次若有贵客到访,你可得告知大伯。大伯也好早早备些像样的菜肴。”福儿见他大伯询问也未开口,只是慌乱着一个劲的摇头,可他大伯视若不见,忙对那公子称道:“我等乡野小民,平日里吃的,也就胡乱对付,让公子见笑了。”
这吕氏商人看着他二人这般举动,又怎会不知他们心中的猜疑。他此番出现实则是白日里,听福儿提起那堪比拳头大小的珠子,他本就是一走南闯北的珠宝商人,若真有这等宝贝,定是要收走的。
可他转念一想,又不愿故人之子受到责骂,便就瞧着身前菜肴,逗趣的说道:“菜,是有够寒酸的。不过这酒是真不错,啊,哈哈哈,不错。”便又端起碗来,借故饮酒心中思量。
“今日若非这孩儿用颗小珠子,换走了我的银簪赠与他娘,我又怎知,故人之子尚在人间,本想登门拜访。赶巧,听见二位正在议论在下。”这吕氏富商顺手轻抚福儿后脑,“你娘,本是我一旧识之女。”
“可娘亲这几日并不在家中。”福儿想来或许真是娘亲故人,本想问些娘亲娘家的事情,可那吕公子这又端起水酒说道。
“家主若是信的过吕某,可否请出宝物,在下也好估个价钱,若真值千金吕某也好回去准备。”这吕氏说罢,晃动碗中水酒,等着对方回应。
福儿见他大伯与他二叔对视一眼,说道:“即是弟媳故人,又有城守文书,自然是信的过的。”待他大伯说完,他二叔转身便就离去。
那珠子也是福儿偶然间听他二叔提起,他也未曾见过,今日大伯要请出宝物,他自然也是欢喜的很。只见他二叔捧出一人头大小的方木盒子,蹑手蹑脚行走缓慢,深怕一个不小心将这宝物糟践了。
福儿兴奋之余,扭头看向那吕氏,却又见他镇定的很,想是像他这等身份,宝物什么的可见的多了。
他二叔将那木盒放于众人眼前,小心的揭起盒盖,木盒内碎布垫底,还真捧着一颗拳头大小,光泽晶莹的珠子,这珠子表面润滑,如玉又似珍珠,珠面覆盖些许清幽水纹。
吕氏望着盒中之物,见那珠面水纹,随着视线游走,若隐若现,也可谓之奇特,倘若真用千金来换,怕是不值。“孩儿大伯,此物虽也算奇特,可也不值千金之价吧。”
原本这吕氏公子便就断定,福儿所说顶多就是颗世间少有的大珍珠,他也有意购买,这才命侍女尾随,想于私下贱买此物。可谁知遇见了吕娘蓉,他与侍女这才尾随福儿到他大伯院中偷听。可又听他大伯要价千金,还点名要卖给自己,他才现身想闹个明白,此为其一;其二,也是他猜想,若真是件宝物,他倒可利用一下。
“哈哈哈”福儿大伯听那吕公子所言便就大笑起来,“公子有所不知,若真是个稀松平常之物,怎敢要你千金,公子你再看来!”他大伯将那油灯挑暗,神秘笑到:“公子可否将手掌悬于珠面。”
随着屋内灯火暗淡,那珠子表面便就升起蝉翼微茫,附着在洁白珠面之上,又似寒冬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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