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肥恨铁不成钢,气的只咬牙:“你说你‘一马平川’的,好不容易有个九峥不嫌弃的,你怎么就不知道抓牢呢。”
许君撷欲哭无泪:“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波涛汹涌’的跟世界杯一样啊。”
肥肥还挺高兴,笑得把眼睛迷成一条缝:“要不我把你介绍给我顶头上司?”
许君撷连连摆手:“可千万别,我怕折寿。”
顶头上司啊,哪那么多金龟婿等着人钓,多半是残次品……
拒绝是拒绝了,下午的时候人却被肥肥连拉带拽的去见了她所谓的顶头上司。
肥肥和许君撷到餐厅的时候,肥肥的顶头上司正坐在窗口的位置好整以暇的喝着咖啡。
从远处看衣冠楚楚的,没许君撷想象的那么不堪,本来许君撷还带着七分笑意,待看清那人的面容的时候许君撷恨不能挖个洞把肥肥踹进去。
叶铭看到进来的肥肥,放下手里的杯子含着笑意起身,在看到许君撷的那一刻整个脸色难看的跟便秘一样。
肥肥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不会看人脸色,拉着许君撷的胳膊硬是往叶铭身边拽,脸上桃花朵朵开:“叶总啊,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闺密,许君撷。”
叶铭眯着眸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许君撷,似笑非笑:“许君撷,你也能沦落到相亲的地步,可真不容易。”
许君撷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叶铭,咱既往不咎成吗?”
肥肥眨眨眼,没反应过来。
叶铭微微晃动着剩下的半杯咖啡,抬手打了个响指:“先点餐,咱们再慢慢算账。”
侍者上前把点餐平板递了上来,点餐的时候许君撷手机振动了一下,是短信提示音。她看了眼旁边坐着的肥肥,肥肥正冲她挤眉弄眼。
是肥肥发来的短信——你和叶铭什么关系?你是他情人?爱人?情妇?!
许君撷满头黑线,正想发短信解释,肥肥却把身上的挎包往她怀里一送:“我去下洗手间,你们慢慢聊。”
叶铭本来是在许君撷对面坐着的,肥肥刚走,他就起身绕过桌子坐在许君撷身边,上来就戳她伤口:“你跟那路什么玩意儿的分手了?”
许君撷笑:“没毕业就分手了,多久以前的事了你还提。”
叶铭比她笑得更开心了,颇有落井下石的意味:“我当初怎么说来着,那姓路的就是对你再好,也改不了见异思迁的德性,留不住就放手,再好的狗链也栓不住想跑的狗。”
许君撷本来还觉得因为以前的事叶铭挺愧疚,他一说这话她也不跟他客套了,假意要往叶铭右眼上摸:“来来来,让我好好看看你眼睛好利索没。”
叶铭打掉她的手:“你还真别说,当年路离那一拳就差没打的我视网膜脱落了。”
许君撷低声闷笑,叶铭伸手揉乱她的长发:“你还好意思笑。”
许君撷理了理头发,偏头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去年北漂了一阵子,刚回来不到一年。”叶铭幽深邃黯的眸子中添了一丝悲凉:“我是坐火车回来的。”
许君撷微微怔住,她轻轻颔首,眼睛看向窗外:“叶铭,你别这样……”
她怎么会不知道,那个死于空难的女孩带给他多大的打击和哀恸。
叶铭自嘲着轻笑一声:“丫头,以后再遇上像他那样对你好的,别轻易放手,别像我一样……”
许君撷心里一疼,面上却依然是笑:“你刚才还说要我对他‘留不住就放手’。”
“不说别的,路离其实在你们热恋的时候还算是男人。”
叶铭那么讨厌路离,都能看得出路离对她的好对她的喜欢,可她一点儿也感受不到。
路离说,喜欢一个人,就是死,也绝不放手。可他最后还是毫不犹豫的跟她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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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肥本来是借着去洗手间的空当给两人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没想到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俩人关系飞速进展,这会儿已经坐到一块儿你侬我侬了。
肥肥正纠结着这时候自己是不是应该先闪人,却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肩膀:“肥肥!”
肥肥转身看到戚年的那一刻整个人僵住,她讶然:“戚年?”
戚年拨了拨齐耳的黑发,笑道:“我就说这么粗犷的背影怎么那么熟悉。”
肥肥一百四十多斤的体重从后面乍一看确实粗犷,不过好在眉目清秀,有着一双讨人喜的娃娃脸。
肥肥本来是想问她出狱这几个月过的好不好,想了想觉得忒矫情,于是转而问她:“自己一个人吗?”
戚年指了指旁边的洗手间:“和我哥一起来的,我们刚吃完,正打算走。”
肥肥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口中的“哥”是谁,等看到路离从洗手间出来的那一刻,尴尬的忘记了反应。
路离穿着白色polo衫,领口自然敞开,外搭黑色夹克配一条休闲长裤,没有穿西装也未曾系领带,没那么正式的服装反倒衬的他fēng_liú跌宕。
路离看到肥肥的时候狭而长的眸子仿佛有流光一闪而过,他下意识朝肥肥身边看去,却并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他于是跟肥肥打招呼,声音很淡,听不出波澜:“肥肥。”
玉树临风,这是肥肥唯一想到能贴切形容他的词。
她动了动唇,却连一句寒暄的话都说不出来。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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