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环自从关在佛堂后,身子也没出现什么毛病,但一到经期就疼得不行。一日起来便觉腹中坠坠的疼,艰难的喘了口气,感觉脑袋各位轻,整个人好像都能飘起。她房里也只傍晚才有余夕斜入,揉着被子都觉得有些湿冷,捂着肚子抿着嘴忍住疼喊起了床,脚一着地眼前就是一片星光,凭着印象摸着洗漱后就去了邱琉那儿。
邱琉此时还在梳头呢,见她过来也惊讶极了,但头发都没挽好,身上还穿着睡衣,就让红素招呼她去外间榻上。
因是初夏,房间里没有放火盆,但也不潮湿。靠着软软的迎背垫子,闻着熏炉清雅熏香,暖香从鼻子一路飘到心肺,倒是让她舒服些,感觉肚子也没那么疼了。
突然她怀里多了个暖暖的手炉“妹妹这脸色怎么一日比一日差的,嘴唇都白了。”一张开眼就见邱琉一脸关切,“白虹,去炖蛊四物汤来。”又拿了床被子为她仔细盖上。“以前没见你这样的,是不是很痛啊。”
邱环露出惨白的笑,声音也不稳当“我也不知道,只是这个月来得迟了些,比以往也痛了些。屋里冷,呆不住,就想到来姐姐这儿了。”
邱琉帮她拢了拢被子,摸了摸她脸颊“怎么还冒起冷汗了。我找祖母叫个医婆来,妹妹先在这儿用早饭先,记得不能挑食,汤一定要喝完。”转身就要出去,她伸出微颤颤的苍白的手拉着邱琉不放“姐姐别去了,没那么麻烦,不过是腹痛罢了。”邱琉轻轻把她手扯开“你这肯定是因为在佛堂里受了凉弄成的,这要是落下病根来,可了不得。”说完急冲冲的往清辉堂跑去。她趴着窗口看着邱琉风风火火的身影,眼睛涩涩的,眼泪想流又流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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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请来的是韩医婆,她在应天城有几分名气,城中有些身份的女眷都喜欢让她来诊治一些难言疾步。只见她穿着一身医女袍,带着医女帽,看着很和蔼可亲。
韩医婆替邱环把了脉,又让邱环伸出舌头看来舌苔,又问了伺候她的丫鬟平日里情况。这才停下来,韩医婆微笑着安慰她“这个小姐只是受了寒,所以经期才会这么痛。没事不用吃药,平日里常喝些温补的汤饮就好,只是万万不要碰凉的寒的,不然日后经常痛的话很难受的。”
邱环听了她的话,放松了许多,睨了邱琉一眼“我都说了没什么事的,你偏不信。”邱琉也只是呵呵笑,大夫说的话,有几个不是往太平里说的呢,真的不当回事,要等出事了才后悔,那都晚了。
“唉,真多谢您了。烦您大早上的过来。”老夫人牵着她的手道谢“您还没有过早饭吧,鄙府简陋还望您不要嫌弃。”
“哪会呢,医者父母心,就是大晚上的我都会来。。。”两人相牵着手往外走。
她们出去了,那早饭也到了,看着白虹一个食盒,银梅一个食盒的,炕几小,邱琉就干脆直接就摆在四仙桌上吃。
邱环低头安静的喝粥,偶然夹几口酱菜。邱琉这处的早饭虽说也是一粥三菜一份点心一道汤,但粥是小米熬烂的,菜有腌糖蒜、甜酱萝卜、甜合锦,点心是合意饼,汤是燕窝汤。
邱琉见她低头一下子把粥喝得差不多了“来把汤喝了,你这么喜欢吃小米粥,下次我让何大娘多给你做点。”
看着邱琉盛过来的汤,那股药材味一闻就知道都是上好的,她捧着汤碗,手暖暖的,但感觉心中藏了条蛇,不是吐着信子,妒忌着,同样都是邱府庶女,怎么两人差别就那么大。
“快点喝呀,怎么是汤不好喝吗,脸色这么难看一定是肚子又痛了。”邱琉见她傻愣愣的捧着碗,动也不动,“我去叫医婆回来,都痛成这样了,还说没事。”邱琉说完就起身要往外跑,邱环一下子回过神来,拉着邱琉的手不放“姐姐,我不是肚子痛,只是手冷想借汤来暖暖手。”
“手冷吗”邱琉握着她的手,又贴了下她的额头“是有点冷,快把汤喝了,喝完就暖和了。”邱琉拉着她往回走,看着她喝完汤才松了口气,起身从镜台下的抽屉里拿出三十两银子交到她手里。
她看着手中的银子,莫名的想要落泪,这是近两年来,除了老夫人偶尔给的零花,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银子。
看着她泪眼迷蒙的脸,邱琉也是无奈“我也是在这儿才知道你日子过得艰难,以前住得远,你又有姨娘看顾,我也没留意,既然留意了我也不能不当回事。这些银子不多,要用的时候就剪一块来,也足够你用一年了。你要对自己好一点,不然你姨娘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她听了邱琉的话哪还控制得住,直接扑到邱琉怀里就是一顿痛哭。
邱琉花了好些言语才安抚好她,不过她还是抽抽噎噎的“姐姐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若不是有姐姐,这冷冰冰的邱府,我哪待得下。”邱琉忙掩了她的口,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告诫“哪能这么胡说,祖母就不疼你了。日后这些话你都不能说,不然可不是让祖母伤心吗。”
她梗着脖子就是不听“祖母哪儿理我了,我在佛堂里关了这么久,都快得寒症了才出来,不过是因为三姐姐已经没用了,大婶婶又无暇理我,这才把我放出来。”
邱琉听了她的话都头疼死了,这丫头怎么就不能长点心呢,这儿离清辉堂有多远,边上丫鬟们都还在呢,只能好声好气的解释“才不是那么回事,祖母要是不记挂你能让你就关了三天就出来,不记挂你能给你请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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