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看看你,嘴角撅得都快能挂上油瓶了。”
心瑜视线一扫,有些惊奇的“咦”了声,指着朵儿手里拿的东西说:“打哪儿弄了块砚台,样子看起来还挺不错。”
朵儿这才如梦似醒的,将砚台递给她,“瞧朵儿这记性,急里忙慌的差点儿给忘了。这是春华姑娘送过来的。说是翻找东西时发现的,于自己无用便送给姑娘。朵儿一直推拒,可春华姑娘说若实在是嫌弃便叫扔了吧。”
心瑜将砚台拿在手里,前前后后细细打量,方方正正的砚台,通体黑亮,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看起来不错,回去研磨试试。”
“前几天,将军夫人还让您万事小心,您怎么就这么不上心呢?”朵儿跺了一下脚,俯在心瑜耳边低低的说,“朵儿觉着,这砚无好砚,为防万一,还是悄悄扔了吧。”
心瑜摇头晃脑,“你啊,也太小题大做了。这砚台又不能吃又不能穿的,何来危险之说。将军夫人也就是那么一提,你还真以为人人都想害我啊,你也太瞧得起你家姑娘了。”
走了几步,心瑜顿住,忽然将砚台往朵儿怀里一推,“这样吧,你去找个太医瞧瞧它有无异常,也算是让你安心。”
朵儿先是一愣,接着笑盈盈的答应了。
心瑜在王爷书房里认真绘图。
王爷准许她这几日可以随意进出书房。于她来说,倒是方便了许多。
朵儿轻轻推门进来。
心瑜瞧了瞧她手里的砚台,问:“怎么样,太医怎么说?”
朵儿不服气的撇了一下嘴:“太医说,砚台没什么问题,倒瞧着是一方难得的好砚。”
心瑜莞尔一笑:“我就说你草木皆兵了。”她指指桌子,“放在这里,下次就用它吧。”
方方正正的砚台搁在桌子上。
温暖的阳光倾洒下来,乌黑的砚台显得越发光滑如斯。
书房后面隐密的一个角落,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正恭敬的跪在离冬跟前。
“可察探过了?”离冬表情严肃,声音低沉的问。
“属下察探过了,此时王府内外多了几十个暗卫,似是为保护太子而来。”
“可知是太子的人还是皇后的人?”
黑衣人顿了一下,摇头,“属下不知,端看太子的样子,似乎这些暗卫与太子无关。”
离冬垂首略一沉吟,吩咐道:“多增派人手,务必保护王爷安全。先不要打草惊蛇。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来报。”
“属下遵命。”
黑衣人几个腾跃,转瞬便消失了。
室外剑拔弩张,室内倒是一派祥和。
王爷和太子相对而坐,正把酒言欢。
太子执壶给王爷斟了一杯酒,“皇叔,侄儿只有到这里才感觉身心放松。幼时侄儿便特别喜欢皇叔,现在更喜欢了。”
王爷淡淡的笑了笑,问:“为何这几日不见你出门了?本王不是说让你去校场习武吗?才习了一天就不见人影了。”
太子抿了一口酒,向前微微一倾身子,压低声音说道:“还不是因为心瑜姑娘,母后因她家世单薄,朝我发了好大的火。”
“皇嫂苦口婆心,也是心系天下。”
太子坐直身子,忽然裂嘴笑了:“不过今日可是有一桩喜事要告诉皇叔,”说到这里,太子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正端酒欲饮的王爷忽的一顿,杯里澄澈的酒水因这一顿微起涟漪,恰似人心。
太子觉得关子卖得够足了,才得意洋洋的道出了全句。
“母后同意这门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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