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一点也不生气,理直气壮地道:“小女子并非没有改良配方,只是改良后的产品,与姚记香坊的蓉香膏竞争,并没有明显优势而已。
不过,小女子敢说,至少比之前的产品的效果要好上一成。
在座各位长老应当知道,好上一成的香脂,价格至少能多出五成来。
难道小女子拿这二千两不是应当的吗?
若是各位长老不相信,可以亲自验货,若能指出与之前产品相比的不足之处,小女子虚心请教,好让小女子心服口服。”
云青宇只见过舒心两面,当时舒心并未表现出这般凌厉的气势,所以一直未将儿子云少卿赞同舒心的话放在心上。
这会儿见到这个小姑娘,一点也不畏惧他们几个长老,
而且能如此从容不迫、如此狠绝而不留一点余地的反击,心中不由的对她升起一股钦佩之意和探究之心。
莫非她真的像卿儿说的那样,是个深不见底的人?
而且这般胸禁和气度,已经显现出不一般的独当一面的当家气势了。
如果我们云家以后能得此女,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呀。
如果真是那样,那自己的备用方案就更要加紧施实了。
云青宇见舒心这话是面对着自己发问的,知道现在是避无可避了,很是不满的拿眼扫了扫下方的两个弟弟。
云青毅和云青桥像是约好了一般,看都不敢看大哥,只是一个专心研究起自己的手指,而另一个则是将一旁的茶杯拿到手里把玩起来。
云青宇略清了清嗓子面色缓和了不少,道:
“舒姑娘有所不知,我这两位弟弟也是看到改良配方到现在还是一筹莫展,一时情急才会另请了一位制香师过来,请舒姑娘莫要往心里去才好。
不过舒姑娘说立即回乡,倒是不必,云某希望舒姑娘能与那位大师一同合作,将配方改良好。”
别以为我不知道,大齐国最好的制香师,几乎都被各大香坊给签下了。
你们还能到哪里请一个高明的、自由的制香师来?
说这种话,无非就是想给我施加压力,兼且削削价码罢了。
舒心知道此时身为家主的云青宇已经放低了姿态,如果自己还咄咄逼人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而且那样做,极有可能逼着他们为了面子而强迫自己退出,那自己也就失去了能参加制香大赛的资格。
见好就收,得饶人处且饶人,也是舒心一贯的做人宗旨。
舒心于是淡淡地说道:“云家主客气了,也是小女子能力有限,才会让几位长老产生怀疑的。
不过,小女子却是不喜欢与旁人一同工作的,不如就由小女子和那位大师分开调制,看谁先研制出改良产品吧。”
云青宇忙道:“如此也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我还是懂得的。所以,以后绝不会再有人来置疑舒姑娘,配方改良的事,还请舒姑娘费心。”
难得的是,云青天的脸上也挤出了一丝笑意。
舒心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两人,弯了弯嘴唇,道:“既然如此,舒心自然会竭尽全力研究改良配方的,如果几位长老没什么交待的话,那我就回去了。”
看到云青宇和云青天微微颔道,舒心又对他们施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舒心出来后,才发现自己的手心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翠儿很不服气的说道:“这些人太坏了,还另外请了人过来,摆明了就是不相信姑娘你。
他们不信任你,姑娘你又何必跟他们客气?”
舒心看着为自己打报不平的翠儿,那满脸的激愤之色,便笑着说道:
“我不是客气,是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
如果这次我能研究出改良配方,对自己的技艺自然是一个提高,
而我也可以参加这次的制香大赛。
如果我能在比赛中取得名次,那时我也算是真正的在制香界小有名气了。
到那时我们就可以自己开店卖自己制的香脂,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了。”
翠儿听舒心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原来姑娘是想自己开店,幸好刚才没有强为自家小姐出头,不然就坏了小姐的好事了。
又想着以后她们自己制的香脂能放在自家开的店里卖,岂不是圆了小姐多年来的梦想?
而在议事房中,待舒心她们离开后,云青毅又不服气的开口了:
“二哥,你是不是太抬举这个小丫头,难道我们没有她,就一定赢不了制香大赛了?”
云青宇见这会子三弟还没有认清现实,便不愠怒的开口说道:“三弟难道不知道上次的制香大赛,我们是输在谁手里,这次又会凭什么来取胜?”
被大哥这么一问,云青毅倒是想反驳,可是张了半天嘴,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好半天,云青桥却说道:“难道我们真的就将希望全部放到这个舒姑娘身上?毕竟这个舒姑娘不是我们自己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这会儿云青毅又活了过来,忙点着头表示赞同。
云青宇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根本没想着要回答似的,不慌不忙地揭开手中的茶盖,轻轻的撇了撇茶沫喝起茶来。
而这时云青天笑着打起圆场,道:
“我想大哥一定还有其它的打算,三弟、四弟你们就不用多问了。时间一到自然就会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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